颜元夫才刚下葬,同为南州四子的路公复又病故。
据他那日观察,不像是有病之人。
说他病死,还不如说钟伯期病死来的更正常。
那钟伯期当日不但咳嗽的厉害,脸上还带着病容。
怎么看都是患病多日的情况。
现在患病的没死,没病的病死了。
其中没有隐秘,是个人都不会信。
孟皓阳皱着眉往司马府赶去,心里有些烦躁。
好不容易悠闲了几天,又出这等之事。
回到司马府时,苏无名等人已经准备去吊唁路公复。
看见孟皓阳到来,几人点点头后迅速出发了。
灵堂设在郊外,周围满是翠竹,很是风雅。
往里走去时,碰到了一位从里走出来的人。
“欧阳泉见过各位上官。”
那人带着悲容,看到孟皓阳等人后,抱拳行礼道。
这就是欧阳泉?
孟皓阳看了一眼穿着锦服,还红着眼的人,心里有些惊异。
前几日他还起过一丝猜测,但现在看到他这表情,便放下了。
“你也来吊唁了。”
“为何不进屋去啊?”
几人翻身下马后,熊刺史问了一句。
“在下是一个商人,害怕扰了名士的清静。”
“告辞!”
欧阳泉谈到自己,眼神有些黯淡,抱拳后朝着另一边走去。
“这路公复病故,欧阳泉应该跟钟、冷二君一样地伤心吧!”
罗长史看着欧阳泉落寞的背影,说道。
“长史这话何意?”
听到罗长史的话,孟皓阳问了一句。
“因为他手里那副石桥图不值钱了呀!”
“不值钱?”
苏无名喃喃自语了一句,表情里充满了疑惑。
但他也并未多问,跟着一同进了灵堂里面。
里面钟伯期和冷籍跪坐在里,冷籍烧纸,钟伯期答谢来宾。
看到熊刺史等人前来,钟伯期起身朝着几人行了个礼。
卢凌风早在来路之时就已经朝孟皓阳说过心里的疑惑,现在到了,立马在房间里巡视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
熊刺史祭拜完,朝钟伯期问道。
“自从元夫亡故后,公复便茶饭不思。”
“以至于骨立形销啊!”
“出殡之日,在元夫坟前抚琴,竟将三国古琴琴弦拨断。”
“可见他悲痛之极,哀思之深。”
“昨夜突发急症,以致于人琴俱亡,人琴俱亡啊!”
钟伯期悲痛万分,道。
“什么急症?”
检查完房间的卢凌风从里走了出来问道。
“胸痛病。”
“公复兄是心疼而死。”
钟伯期看了一眼卢凌风,道。
心疼而死,心肌梗塞?
闻言,孟皓阳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路公复平日里可有仇人?”
卢凌风问了一句。
“你是何人?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