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烧纸的冷籍冷淡地问道。
“代司法参军卢凌风。”
卢凌风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道,
“我地意思是,我想开棺验尸。”
这话一出,钟伯期和冷籍都愤然相视。
“开棺验尸?”
“绝对不行!”
“我兄尸骨未寒,你却要开棺验尸?!”
两人愤怒地质问着卢凌风。
“前几日我见过路公复,也听过他的琴声。”
“从他的琴声中听出,他应该并无旧疾。”
“突然暴亡,其中必有蹊跷。”
卢凌风话音刚落,冷籍就冲了上去。
他一把揪住卢凌风的衣服,眼里流着泪,激动地摇着卢凌风,悲愤而言:“你的意思是我的兄长是被人杀的不成?”
“冷籍,你这所做可并非名士所为。”
卢凌风冷眼看着冷籍,淡淡道。
“名士?”
“元夫兄故去,公复兄哀思太过,以致复亡,就不可以吗?”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四子的情谊!”
听到冷籍的话,孟皓阳和苏无名同时皱起了眉。
他这句“就不可以”,不像是解释,更像是想要强调什么。
如果是真的,何必如此强调?
看样子,这路公复身亡,恐怕其中有着隐情。
一旁的钟伯期见状,急忙上前拉开了冷籍。
“看样子,你们不打算让我验尸?”
卢凌风也从刚才冷籍话里找到了破绽,更加坚定了验尸的想法,问道。
“想要验尸,就从我冷籍身上踏过去吧!”
冷籍背对众人,气愤道。
如果是卢凌风以往的性子,早就冲上去了。
但跟着孟皓阳这么久,性子也改了一些,只是淡淡问道:“既是心疼而死,那可有人在场看见?”
这话一出,灵堂里瞬间安静了。
“你冷籍还是你钟伯期亲眼所见?”
“如未亲眼所见,如何判断是心疼而死?”
“我看你们在撒谎,想要掩盖什么。”
卢凌风眼神锋利如刀,扫着已经低下头的二人,淡淡道,
“亦或者说,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听到卢凌风这话,冷籍脸色大变,大声道:“怎么可能?”
“南州四子情同手足,你安敢辱我?”
“今日我就给你看看我等的情谊。”
他说着话,朝着棺椁就冲了过去。
然后,在众人惊呼声中,被孟皓阳扔出的小石子定在了那里。
“畏罪自杀?”
“南州四子,笑话而已。”
“如若不是,赶紧让开!”
孟皓阳看了一眼冷籍,解开了他后淡淡道。
“我...”
那冷籍如何肯背上这畏罪自杀的帽子,吐出一个字后,一甩衣袖退到了旁边。
卢凌风感激地看了一眼孟皓阳,带着人打开了棺材。
“吱嘎——”
棺材在几人合力下被打开了。
冷籍和钟伯期面露悲容,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路公复痛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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