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寿突然推开旗袍女子，站起身来。
“就你吧！”
说着，他掏出手枪！
碰！
枪声响，正中老者脑门。
鲜血流了下来，老者笔直倒地。
男子再一次尿了裤子，吓得瘫坐在地爬不起来。
女子惊声尖叫，跪地求饶。
姜问寿一声怒吼，“不想死就保持安静，闭嘴！”
男子与女子急忙闭嘴，一动不敢动。
火车轰鸣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变得清晰起来。
“猜对了，这车上，除了我们四个，好像没有其他人。”
“就连，乘务员都不存在。”
他枪指西装男子与旗袍女子。
“我上车的时候，好像没人检票，你们呢？”
“我也……”西装男子开口回答。
只是，刚一开口，他便捂住了头。
“头疼，头好疼！”
那旗袍女子也捂住了耳朵，痛苦的大叫，“我记不起了！真的记不起了……”
二人很是痛苦，疼的在地面上打滚。
姜问寿坐了下了，静静的望着他们。
心中，掐算着时间。
片刻后，列车剧烈颠簸起来。
车窗外，几声闷雷响起。
煤油灯晃动不停，人影摇摆不定。
循环要来了！
姜问寿提起精神，双指并拢，做好准备。
“来，让我看看，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
火车的颠簸停止了，煤油灯逐渐稳定了下来。
突然，男子与女子停止了痛苦的滚动，直挺挺站起身来。
当啷！
弹头被老者的皮肤硬生生挤出来，掉落地面。
老者爬了起来，皮肤完好无损，不见弹孔。
他们三人如同行尸走肉，并排成列，快步朝着二等车厢走去。
姜问寿翻身而起，不紧不慢的跟着。
进了二等车厢内，三人忽然脚步急停。
姜问寿也停下脚步，屏气凝神，望着他们。
猛然，三人回头。
他们有了表情，齐声问姜问寿，“想不想打几把麻将消磨时间？”
姜问寿不紧不慢，持枪走进车厢。
他冷冷的道，“现在检票，把你们的车票，拿出来。”
三人精神恍惚起来，在身上开始翻找。
“咦？我的车票呢？没有车票我怎么上的车？”
“你的车票也找不见了吗？我的也是，好奇怪，明明就是放在包里的。”
“怎么会这样，我的车票呢？”
三人陷入疑惑。
随即，他们纷纷捂着头，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大喊记不起来了。
姜问寿却记起来了一件事。
木鱼工坊的坊主，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中的邪祟，拥有着将人制造成傀儡的技术与能力。
三个傀儡而已，自己居然在他们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姜问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向驾驶室。
他刚走，白须老者的神色，便从痛苦变成了茫然。
他停止了动作，伸手挠挠头，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姜问寿穿过了一节节空荡荡的安静车厢，来到驾驶室。
空无一人，锅炉是空的，根本没有被点燃。
“不烧开水就能跑的火车，什么邪祟能做到？”
“这么说，循环的不是时间，而是这辆火车，对吗？”
一片安静，无人应答。
姜问寿转过身，望向空荡荡的车厢，望向一排排的空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