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后院。
一间用泥坯参花椒砌的椒房内,花千娇脸色冰冷,看着屋内的两男一女,冷冷的问道:“这事你们怎么看?”
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唯独那个曼妙的女人,巧笑道:“阁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是卫国公察觉到什么,安排人再来探查,可咱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有何惧之?”
花千娇揉了揉太阳穴,娥眉微皱:“卫国公用兵如神,心思何等缜密。若那人是他所遣,又岂会没想到荷包会暴露身份。他敢公然拿着卫公的荷包上门,此事必有古怪。”
“嘻嘻,阁主多虑了。今个我服侍卫公之时,老人家姿势花着呢,可不见得有多缜密。也许,是卫公走的急,忘了交代这点。”
花千娇摇了摇头:“我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柳楣,一会你去敲门,若他让你进去,你便趁机盘问。胡大、胡二,你们立刻启程,寻到卫公仪仗,探听动向。”
说完,花千娇感觉有所疏漏,复又说道:“再找个激灵点的,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将今夜之事说与东家。”
“是!”
“是!”
胡大、胡二、柳楣三人应了个诺,各自领命离去。
雅间内,聊完天,绮梦困倦,已经睡下;秦风却坐在桌边,静静的等着。
他料定花千娇在误会之后,定会有所行动,所以特意等着。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就听‘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公子睡下了吗?奴婢柳楣,奉阁主之命,前来侍候公子。”
“呵,还真不出我所料!”
秦风呵呵一笑,起身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妙龄少女,通体绿装,虽然体态风流,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风尘气。
“公子……”
柳楣刚挤出妩媚的笑容,正欲搔首弄姿,就被秦风打断。
“暖玉阁是没姑娘了吗?连你这种姿色也敢出来?”
“呃……”
柳楣傻眼了: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说我也是暖玉阁的头牌,你是有多瞎?还是审美畸形?
尽管柳楣很想给秦风几个大耳巴,可为了阁主的计划,强行忍住愤怒,从背后拿出朱红的长箫,娇笑道:“公子可真风趣,贱妾虽是蒲柳之姿,却颇懂音律。若公子不弃,可否让贱妾入内,为公子吹奏一曲,以安心神。”
“吆,看不出来,你还懂音律。”秦风冷笑,兀自挡在门口,继续口吐芬芳道:“我是喜欢精通弄玉吹箫的女子,却不喜欢只会吹箫的。”
“公子这话何意?莫非公子不喜箫音?无妨,奴家还精通琵琶、七弦、箜篌……”
就在柳楣滔滔不绝之际,秦风摆了摆手。
“放弃吧!我是你一辈子得不到的男人。想睡我,让你们阁主亲自来!”
说完,秦风‘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外,柳楣傻了:什么情况?放眼整个余杭,哪个男人不希望和我一夜云雨。现在我主动送上门,却被拒了!被拒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然而秦风已经把话撂明:让阁主亲自来。
这家伙,莫不是对阁主有了想法?
可阁主……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从暖玉阁建阁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中,多少男人妄图对花千娇不轨,又是什么下场,柳楣再清楚不过了。
“行,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柳楣俏脸铁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去。
后院椒房,当柳楣添油加醋的把秦风的话学了一遍,又煽风点火道;“阁主,那人对你如此不敬,着实该死。要不奴婢喊上几个人,给他顿教训!他无礼在先,便是闹到陛下那里,也是他咎由自取。”
花千娇久久不语。
许久的沉默过后,花千娇叹了口气:“柳楣,你且下去。”
“阁主,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柳楣急了。
花千娇呵呵冷笑:“他有卫公的荷包,又敢如此说话,怕不是已经得知我的身份。既然他要见我,那我便和他见上一见。”
“可是阁主……”
柳楣还想再说,花千娇已经起身向外走,边走边说:“若他敢对我不轨,即便他是卫公的人,我也定不轻饶。吩咐刀斧手准备,届时我以摔杯为号,若听到声响,立刻冲入,就地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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