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台
晌午,风轻云淡,琉璃台上的指壶峰凉风习习。
康宁蹙眉望了望山间的白云,昨夜的暴雨将琉璃台长城陷落在烟雾飘邈之中。阵风中夹杂有瀑布飞落而来的哗哗水声。康宁手搭凉棚,白茫茫中露出一簇簇苍郁的峰峦和薄雾。
这是指壶峰最湿滑的一段砂石坡道,灌木丛遮天蔽日,登上高处,发现上来的小路的旁边就是深谷。
又绕过一道山梁,康宁仰头看见白濛濛的雾色里有几棵郁郁葱葱的树木,林木的背后或隐或现石砌的山墙。
更远处的房屋依山而建,房前是一片打麦场,高高的平台上就是附近的地标貌似百年的皂荚。
一阵山风的呼啸,山坳的四周一片静谧,康宁来到山墙上驻足观望。
“哎呀……,这是长城啊!”一阵侧向风涌来,康宁眼里好像飞进了什么,站在用铁链子拉着的栏杆边,眯缝着眼睛。
......。
康宁静静的盯住眼前的少妇,怪嗔道:“华子,你别再我跟前晃,头晕。”手拿水壶的女子叫华子,身材瘦高,五官清秀。她依言坐下。
“姐啊!多危险啊......!”华子指的是康宁来时的路。“那条道早就没人走了......,尤其是琉璃台的断阙处......。”
怎么……?”康宁靠在炕上,皱着眉头,视线落在炕沿挂着纱帘的窗外。
“道陡路滑不说,那个地方还死过人......。”华子说似死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这样!”康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错!确实挺难走的。”
“是个女的,年龄不大,自个结束了自个......。”
康宁有些迷茫,目光回到华子身上,嗔道。“早说......!”
“我要说呀!可是昨天有个小孩告诉我......。”华子将康宁自带的水杯递给她。“别忘了?我也是山里长大的呦!”
天空中瞬时乌云密布,黑黝黝的大山那边传来阵阵的闷雷声。
“你姐夫和陶陶都有事来不了......!”康宁在炕桌上端起茶杯,打开杯子盖抿了一口,感激的看了华子一眼。“贫嘴!”
“真想见陶陶,二十三?”华子说是康宁的儿子康曦的小名。
“二十四,像是做梦一样!”康宁思忖。“当年爱顶嘴的小姑娘如今也是奔四的人了......。”
“姐!谢谢你来看我。”华子起身拿来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现在,挨枕头就着,吃嘛嘛香!”
“那就好!清明节一别也几个月了,过得真快!”
“嗯,希望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