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在城郊荒山深处,所以他们还得需要走一段路,山路坡陡,又多树木,荒山上每一处几乎都可以被叫做乱葬岗。
腐肉养活了饿鸟,有助长了树荫,谁也没有亏待谁。
“小姐要找什么人?”卫柳声音闷闷地。
阮轻迟将多余的口巾递给他,“遮着吧,有点点用。”
“好”
“帮我一起找找昨日你们队里的那个奸细。”
阮轻迟用山下捡起的木根为自己开路,扒拉地上的杂草,“这一片应该就是昨日送来的了。”
阮轻迟低头认真寻找着,不知不觉间就走远了,与卫柳失了方向。
“这里怎么会有墓地?”
阮轻迟用手帕将墓碑上的字迹努力擦拭干净“将军,木右海?”
阮轻迟觉得这几个字很耳熟,“木右海,木右海,有姓木的将军吗?”她忽然想起来,刚才才和老伯讨论过的一个人。没有姓木的,但又一个姓林的——林若海!
阮轻迟沿着墓碑周围仔仔细细的查看,在没有多余的信息和多余的比划,墓碑上只有自然风蚀的痕迹,这应该就是林若海将军的墓碑,但他的墓碑怎会在乱葬岗里藏着?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衣冠冢?
阮轻迟以手代笔,临摹字迹的走势,越描越熟悉,这好像是父亲的字!她越想越迷糊,太多的东西一下子都砸在她脑中,这是父亲给林将军立的碑位?阮轻迟从未听过父亲与林将军有什么联系。
“阮姑娘——”
“阮姑娘,你在哪——”
飞鸟惊起,是卫柳在叫她。
阮轻迟往回返,挥手说“我在这里。”
卫柳伸出手接过阮轻迟,将她拉了下来。“阮姑娘怎么自己跑到那里去了?”“一时间没看路,就走远了,你可是找到了?”
“是呀,就在那里。”在他找到尸体后,抬头见没有了阮轻迟的身影,当时就吓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是有人将她掳走。
“挑开他的衣服。”
“啊”卫柳愣住了,这不太好吧。
“啊什么,他身上好像有个刺青。”
“哦,好好好”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后的卫柳加快自己的速度,不一会就快要把人剥干净了。
阮轻迟连忙制止:“好了,好了”
卫柳让开位置,阮轻迟走过去,还真有一个刺青,就纹在左侧胸口处。
“阮小姐,这是花纹吗?”卫柳凑过去瞧看“好奇特的花纹,是南襄国的什么标记吗?”
阮轻迟没有回答他的话,她此刻也处于震惊中,这花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母亲留下的木盒上,谷嬷嬷送过来的盒子上,都是才用这种花纹雕刻装饰的!
阮轻迟呼出一口气,事情扑朔迷离,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阮轻迟忍住战栗,“卫柳,把它划了吧。”
“啊——”卫柳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将那刺青划乱,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谢谢你”
卫柳大大咧咧的摆手:“没事的阮小姐,卫柳这条命还是你救的呢。”
“卫柳,你来军中几年了?”
“还不到三年呢。”
“是吗?那你知道在军中待的年岁最长的是多少年吗?”
“这呀?”
“是有什么为难吗?”
“阮小姐,这倒不是,只是军中常年更换驻地,若果您是问在守郓城里待的最久的兵,那就得去炊火营和后备营里问问了。”
“为什么是哪里?”
“那里的将士们地方换的快,但负责伙食因为安定,不需要他们去前面顶着。所以大都都会在守郓城里呆着,轻易不会变换地方,还有刷马的,他们年纪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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