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二哥熬了这么多年了,论资历,论人缘,他当这个坛祝,那是没话说。”
“年轻人,得有肚量,眼光放长些,你带个头,向你十二哥,向新坛祝行个礼。”
刘长三来到狗儿面前,跟狗儿等几个年轻教众说道:“你们还不去向你十二哥贺喜,敬一杯?”
这一晚,小明整晚都是没精打采的,别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他却在那里独自枯坐。
别人说话他都能听到,周围每个人喝了多少杯他也都记得。
但他一次酒杯也没碰过,也不跟别人搭话,别人过来跟他搭话,他也懒懒的不接茬。
只是拿着筷子,捡自己喜欢的菜,一味的低头吃。
到了很晚,众人都散了,小明仍坐在那里,既不吃,也不走。
刘长三脚步踉跄的走到小明身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兄……兄弟,你呀,哥……哥我知道你没当上坛祝,心里……憋着气。”
刘长三今晚也喝了不少,脸颊通红,说话也不利索:“但……但你凡事得往前看,”
“遇上点事就垂头丧气,跟死……了老子娘似的,他娘的哪能干得了大事,”刘长三打了个酒嗝。
“你没当上坛祝,哥哥我也替你不值,但你出了多少力,哥哥我这里都记得。”
他说着拍着心脏位置:“放心,有哥哥在,以后你还机会。”
小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老大是不是有事要我去办,你就说吧,让我干啥?”
“兄弟你真神了,”刘长三惊愕的说,不由得往后靠了靠,像不认识一样打量起小明:“能掐会算?”
小明苦笑,他也懒得没解释,他自然不是什么神仙,算不到别人心里。
他刚才看见李伯温临走时拉着刘长三嘀咕了几句,而且一边嘀咕一边偷瞧自己。
刘长三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在听李伯温的话时,眼睛也不时往自己这边瞄。
看两人形容,两人说的,十有九跟自己有关。
而这时候跟自己有关的话,要么是抚慰的话让自己宽心,要么是给自己派差事。
安慰的话之前已经说的够多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有差事要派给自己。
所以在刘长三坐下之前,小明已经心里雪亮。
刘长三亲切的拍了拍小明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还真让兄弟你说中了,现在是有个事,而且还是顶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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