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小小地惊了一下，粉嫩的小脸上依然充满唱歌时的快乐情绪，一身轻薄雪白的丝绸中衣裹着娇柔的身子。
这是第二层衣服，所以叫中衣，里面还有一层内衣。
“姐，你自己来的？”说着就将我搀进热气腾腾的屋内。
对哦，我是个女的，可以邀请她一起洗呀！
“你看，”龙儿急切地说，“这是李目做的木桶，”她拍了拍半人高的木桶，又拭了拭水温，脸上沁着微汗，初荷般的身躯氤氲着薄雾般的水汽。
她让我脱下兽皮被子。
“这里本来到处漏风，”她又说，“被我用干草塞住了，一点也不冷，你快洗吧，姐，我帮你搓背。”
“呃...那个...”我感觉说不出口。
“怎么了？”
心里有了猥琐的想法使得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扭捏地脱完，然后拨了拨水，很温暖。
村里的泉眼在这冬季已几乎干枯，她应该是用积雪烧了这么多水吧？
“你先洗吧，”我向龙儿说，“你洗过还是干净的，洗完了我再洗，我身上都要臭了，洗完之后那水都能变黑！”
“我洗过了呀。”
“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泡了一会，然后站在外面洗的。”
“哦，没事，”我摸了摸她的温湿的秀发，“我也这么洗，洗完再给狗剩洗。”
“哈哈哈，”龙儿笑了，“那我叫他不要再拿雪来了。”
他们用的是一个缺沿破口的老旧的大陶罐烧水的，村里没有青铜器具，用的也是岩石，木材和兽骨制作的器具。陶器算是贵重物品，应该是从远方用猎物换来的。这山里泥土都很少，哪还能烧制陶器。
那大陶罐用石块架在石墙一侧的火堆上，龙儿来回地用葫芦瓢从中舀热水给我的木桶里加温。
我闷到水里又跳起来吓她，还溅她一身水，就爱听她皱着眉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不要闹！”
狗剩敲了敲门，送来一身李目新作的兽皮衣服。
龙儿穿好她的藕色上衣和花瓣裙，然后又帮我穿衣服，因为我泡的绵软无力。
我忍不住问龙儿，“要是我变成一个男人，你会喜欢我吗？”
“这是什么傻问题？”
“有没有那种...变成男人的法术？”
“那是禁术，而且只有昆仑的上仙会用。”
“就是说假如我变成了男的，你会不会喜欢我？”
“呃...”她皱着秀眉，似乎无法想象，最后终于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你，我当然还是会把你当朋友。”
行，就从朋友处着先。
到了外面，我叫狗剩进去洗澡，不要浪费了热水。
狗剩说他们整个冬季都不洗澡，已经习惯了。
“既然有热水，干嘛浪费了？”我说，“还有，你不要低着头，不要在意那些没用的，我这样不还是蛇妖么！”
狗剩点点头，然后去小木屋了。
我又拉着龙儿说，“要不要去偷看？”
“什么？你干嘛！”她很吃惊。
“想不想吧。”
“不想！我走了，”她说着就往村外走去。
难道真的像狼人说的那样，不通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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