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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昨天入住到现在发生了太多难以解释的事,一时间无从说起,所以我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不远处的黑乌向下走了几级台

阶,对着i姐问:“上面是什么情况?”我们这才意识到,就在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漫下来的水已经没过脚踝,靴子完全浸泡在水里,我索性把它们全部脱掉了。我听见i姐转

头的声音,黑乌正站在一块“安全出口”牌的侧前方,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影,i姐看着那个方

向有好几秒钟,大概是在辨认这是哪位客人。或许是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所以她逐渐松开了我的手,像泄了气一样低着头说:“这还得从昨天说起…其实我的岗位和四楼基本上是

完全错开的,我很少有去四楼的机会。门禁重置在楼道口就可以完成,但我刚出电梯门时,

一位董事会的领导就朝我打招呼。。i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认识他,几年前我从加拿大的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当时远程线上面试就是他做主面,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先生。他看到我就问我,i你也是来参加庆典的吗?我不知道台风前还有什么庆典,但他像在自己家里招呼小朋友一样带我进了四楼的一间主厅,我没见他那么开心过,他几乎是半含着腰,笑着对我说,快来吧,快来吧,庆

典就要开始啦..……我听着她用模仿那位老先生的口吻说话,想起在四楼时听到的音盒和领唱声,身体不由自

主地打了个寒战。“主厅里已经有好多人了,有一些是我熱悉的面孔,大家看起来都很兴奋。因为之前负责过一些年会的物资调度,我在现场看到的情景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宴会。那间主厅很高,我看到有

不少人爬上梯子,把一些装饰性的彩灯和旗帜

挂在墙上,各种蛋糕和茶点一车一车地推进来…我之前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场宴会的

消息。”i姐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在她短暂暂停的间隙,我发现水声竟然已经大到像溪流一样成股流下,她正在劝服我们不要上楼,只有

黑鸟坚持上楼才是安全的。“〝宴会的准备持续了很久,很奇怪的,我在那间

主厅里几乎忘记了自己。”

“忘记了自己?”我问。嗯。”i姐点头,“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

自己在做什么,忘记了要在台风外国影响加剧前去超市买好物资回家,甚至忘记了时间正在

流动………很奇怪对不对?我在里面帮他们做了很多事,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兴奋中有一种像是表演的怪诞感,但我就是说不出来,甚至我自己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在那样的氛围里,我们甚至快要因为欣喜而抱在一起流泪,有一些

人已经开始跳舞,随心所欲地跳舞。。我再次试图还原那个狂欢般的宴会场景,几乎可以触碰到那份迷狂。我问:“那你是怎么出来

的呢?〞i姐顿了顿说:“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餐车推上来很多鸡尾酒,我们酒店经常会办鸡尾酒会,所以当时也没感到意外,很多人都邀请我喝一杯,但不知道怎么了,我在那时忽然就

清醒了过来。就是忽然之间清醒了,现在回想,可能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希望

我喝一杯鸡尾酒,那种场面让人难以招架

吧…………那你喝了么?“一直没有对这件事开过口的黑

鸟问道。我没喝。i摇了摇头,“我有很严重的酒精过敏,但我也是一名调酒师。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学过四年调酒,一般市面上量贩的鸡尾酒我看一眼,大概就能看出选用的基酒和辅助材料,但宴会上的那款酒我看不出来。它应该很简单,颜色上很像血腥玛丽,就是那款血红色的酒,但就现场挥发的气味来说,好像也没有用到伏特加和番茄汁,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味道,他们说那款酒叫…………叫什么,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那场宴会我只能记得一些很细碎

的片段,许多细节我想不起来了。那款酒到底

叫什么……….

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i姐继续讲述:“总之当时脑子很乱,五楼的会所停止营业后门被锁了,我查看了其他区域,完全没有酒的痕迹,但气味依然很浓,等我刷开门禁走到五楼的应急通道时,水就漫进来了,浓郁的红酒味和一股猛烈的冷气扑面而来,我猜测就是应急通道的玻璃被风压破坏了,台风经过狭管从过道吹到酒廊,把架子上的红酒都吹掉了。于是我尝试从应急门向里走查看情况,同时用对讲机在公频呼叫,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对讲机显示信号正常,我只能给留言——行政酒廊楼层附近有玻璃破损,出现漏雨,酒廊可能已被大风破坏,请求援助。但楼梯的积水实在太深了,我怕出意外,所以还是决定先回四楼拿手机,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一些同事一起来检查。”

“你回四楼后看到了什么?”黑鸟问。

“什么都没看到。”i姐回答,“整个四楼一个人也没有,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但我印象里根本没有过去那么多时间。我回主厅查看,也同样是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宴会似乎已经结束了。”

“你没看到人是因为你没有喝酒。”黑鸟冷冷地说。

“这我不清楚,我确实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好像整座酒店瞬间空了一样,主厅里只有宴会结束后没有收拾的蛋糕、茶点,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气球道具什么的。”i姐回忆道,“我在那时才开始感到不对,就在准备离开时发现电梯向下的楼层根本按不了,四楼以后的按钮,按下去之后完全没有反应。”

“那就只能回到五楼,然后从应急通道下楼了对吗?”我握着她的手问道。

似乎也只有这样一种方法了,后面的事情基本都可以想象,i姐拿着手机,打开手电淌水下楼,在三楼和四楼中间的楼道遇到了我们。

“不过……”i姐忽然抬头说,“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虽然五楼的水已经积得很深,走起来很不方便,但在我印象里,我好像已经走了几百级台阶了,转弯就转了十几个,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到一楼了,但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现在还是只在三楼对吧?”

“你确定嘛?”我感到背脊一凉。

“我也没细数,不过我确实已经走了很久了,水积得越来越多,我走过的台阶绝对不止两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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