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送到滁州知州这里,再上就是送到凤阳布政使司。
最高就是六部和中书省了。
然而前三个地方,没一个敢管勋贵的事情!
至于中书省,无论胡惟庸和李善长,怎能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
将所有弹劾的东西,全部压下来不给皇帝看罢了。
“唉。”
帅家默由于上次的事情,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
所以勋贵侵占民田一事,他不想放弃。
回到衙署中,他提笔将自己知道的都写了上去。
然后一式三份,一份滁州知州,一份凤阳中都布政使司,一份是六部。
他深知越级上报在官场,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可帅家默已然这样做了。
很快,三分不太合规的弹劾,或者说举报信被送往三个地方。
与此同时。
滁州城中。
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两个年轻人指挥着下人,将置办好的新家具搬进来。
“谢兄,你这宅子地段可真不错。”,周骥带着几分羡慕说道。
他父亲是洪武三年分封的江夏侯周德兴。
“莫要埋汰在下,比不得你周家。”,谢昇摆摆手说道。
他的父亲是刚分封的永平侯谢成。
“嗨,不过是多分封几年。”,周骥没有否认。
他家的家产,确实在这十年快速增长。
至于其中用的手段,无非是利用权势,以钱生钱。
谢昇与其关系好,自然也是一类人。
“周兄猜猜,这宅子花了我多少钱?”
周骥想了想,伸出三个指头。
“这地段好,起码得这个数吧。”
他都是往低了说,可对方只是哈哈一笑,然后伸出五个手指。
“这个数。”
“什么,五百两?你真舍得啊?”
周骥有点惊讶,五百两足够买上几十亩好田里。
宅子虽好,可也抵不了这么多!
“哈哈,什么五百两,真要花这么多我不成败家子了吗?
五十两!”,谢昇得意地说道。
这个数字一出,周骥眼睛瞪大。
“什么,五十两买这么好的宅子,谢兄如何捡的这么大便宜!”
对方只是讲他拉倒一旁的书房,小声地告诉他。
这宅子原本是一个富商的,只不过他的长子犯了事。
谢昇抓住机会,狠狠地敲了对方一通竹杠。
要不是怕惹人非议,他连五十两都懒得花。
他实际付出的,不过是请滁州刑房的人,喝了顿花酒意思意思。
也就是滁州理金陵近,谢昇稍微收敛一些。
放到淮西,那就是派人传句话到衙署了。
“还有这个法子,会不会让人非议?”
周骥的心中立刻活络起来,之前他还真没想到有如此良机。
谢昇悠然地说道。
“这些啊,都是我们应得的!
家父和令尊跟着陛下浴血沙场,好不容易才打下这个江山。
陛下坐拥天下,我们多点田,多点宅院又如何?”
“对,当是如此!”
两人哈哈一笑,命人取来了好酒,摆了一大桌子。
刚喝到乘兴,下人送来一份信。
是滁州知州送来的,看完后,谢昇在酒意下怒骂道。
“什么玩意,也敢多管闲事!”
周骥看了一眼,醉醺醺地说道。
“帅家默,一个狗屁小吏!
走,给他点教训看看!”
“哈哈,好!”
两人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还在整理勋贵不法证据的帅家默,不知灭门之祸已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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