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母道:“多谢你们了。”
白天道:“衡,你们家的事,估计辛还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她肯定坐不住的。你去跟她说上一声,告诉她不要着急,也报个平安吧。”
衡家虽然受到官府的监管,但是也没有完全被限制自由。
衡看向母亲,衡母摆摆手,示意衡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衡点点头,跑出了府外。
衡母对司母说道:“姐姐,妹妹我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实在是辛她家中少学寡志,我觉得与我家门不配。现如今风雨飘摇,生死难料,可笑我宥于门第,固执己见,害苦了孩子们。”
“妹妹不要这样说,事情怎么样,现在还说不准呢。”
正在众人交谈的时候,忽然听到下人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衡母惊喜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老爷他回来了。”
司母道:“你看,好消息这不就来了吗。”
众人立刻出门相迎,果然是衡父归来了。
衡父被莫名其妙的关押,又不知所以地放回来,有些奇怪。
白天有不好的感觉,他道:“我怎么觉得有些蹊跷。”
丝洛也嗅到了异样的味道,她道:“司,当心有诈。”
衡父被释放出来,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身心俱疲,他本就偏瘦身材,现在脸色极差,面色苍白,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夫君!”
衡母搀扶衡父,泣不成声。
衡父道:“兰绢,你跟着我受苦了。”
“夫君说的哪里话,你回来就好。”
衡父和衡母二人相互扶持,正要进入家中,却被人阻拦。
来人正是辛的父母。
双方父母都是清源镇人,说是认识,平常却无往来,说不认识,却也是脸熟。
衡母道:“两位为何阻我夫妻。”
辛父母二人犹豫不决,远处皮三面露狰狞,亮出赌账。
辛父辛母咬牙狠心,当街上对衡父衡母破口大骂。
“你们这对脏心烂肠的狗夫妇,祸害乡里,造假贩假,死有余辜。”
“你们黑心烂肠,猪狗不如。说什么治病救人,都是假仁假义,骗人家买你们家的假药。”
“我说你们家的药怎么那么便宜,原来都是假货,害人性命的东西。”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甚至曾经的善意也被抹黑成别有目的。
皮三忍不住放肆大笑,他的手下也趁机煽动群众,引导舆论。
数日的牢狱之灾,让衡父身心俱疲,他刚刚回家却被千夫所指,急怒攻心。
“你,你们…”
衡父愤怒至极,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衡父被骂的越狠,那些人仿佛就越兴奋。
辛母道:“你们这对狗夫妇狼狈为奸,自己恶事做尽不说,养出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儿子浪荡成性,欺骗无知少女,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我女儿就要被其所欺。乡亲们,你们也有女儿,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一家胡作非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