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两人去学堂给先生告假。
戴纶和林长懋两个先生听说他们想去参观国子监,并且皇上也同意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只不过要求他们要有所体会,潜心向学。
两人穿上了书生的装扮,满心期待地想要去看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奇观。
因为早上国子监还有热闹,所以先生们都默契地将课程安排在了下午。
薛犊和徐景两人也都在国子监门口等着,看到他们过来,两人赶紧上前迎接。
“你们今日不上课吗,为何这个时辰还能在这里等我们?”
朱高燨看他们这悠闲的样子,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人竟然敢在国子监逃课吗?
“哈哈,殿下,我们今早还没有什么正经的课,待会儿大戏就要上演了,来,两位请跟我来。”
薛犊嬉皮笑脸地带着他们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门口有守门的,不过听到是两位殿下,而且已经得了皇上的口谕,他们也不敢怠慢。
赶紧将人给放进来了。
“这怎么都没人,难道都去看热闹了?”
国子监里,看起来很是安静,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免让朱高燨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今早先生们都去了国子监祭酒处去了,这不,有监生考上了进士,那就需要再从各州府重新选人来国子监。
剩下的学子,大部分都去看热闹,还有一部分闲着的,去读书了。”
薛犊将原因说给他们听后,两人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这些人敢选在今天了。
“走走走,那些人就在后面,那里有湖,大伙都是在那。”
徐景也给他们带路,很快,朱高燨他们都听到了沸腾的人声。
“黄兄,切莫做傻事,今年不行,来年还可再考。”
有一个嗓门大的书生正在劝阻一个站在假山上的书生。
朱高燨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书生,颤颤悠悠地站在假山上。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做好了要跳湖的动作。
但是每次只要有人开口劝阻,他又不敢继续跳了了,眼神中又带上了一丝犹豫。
“哎,正所谓十年寒寒窗无人问,我已经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至今一事无成,想想,颇为对不起家乡的父老和妻儿。
我不愿再拖累他们,今天只想一死了之,他们也能好好过日子,以后也不会对我再有什么念想了。”
“黄兄,你还年轻,这科举一途,哪有人都能那么容易成功呢?
若是人人都这样自暴自弃,那以后还会有人愿意潜心读书,立志做官,造福一方百姓吗?”
“是啊,你看这次考试的,还有那胡子花白的老朽,黄兄你有凌云之志,何尝会考不过他们。
不过是一时失意罢了,不必在乎,待从头,重拾信心,考上进士,为家乡争光。”
“李兄说得是啊,黄兄你切莫冲动,还是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