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朱高燨说话,虽然看起来也还是孩子,但是他们那气度和严肃的面孔,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这两人是谁,怎么突然跑来了,而且国子监里,很少有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再看他们旁边的两个学生,竟然都是那些家里是做官的,所以一时间,不免想到,可能是哪个官员家的孩子因着关系被带进来玩。
“你们懂什么,黄兄已经三十有余,若是不能继续考学,那么他就没有了前程。
你们是官宦人家,自然有大好前程,我们这些学子,唯有靠自己,所以这才会感同身受。
所以你们若是想嘲笑,也请站远些,莫要因此说话来刺我们。”
那些感同身受的书生看朱高燨他们几人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悦。
“就是,黄兄的境遇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若是让黄兄心灰意冷了,那我们也会过意不去。
你们这些人,若是喜欢说风凉话,就远一点说,别再刺激他了。”
“是啊,是啊,也难怪我们这些人没有背景,全靠自己的本领,但是这样,依然还有人在一旁嘲笑,可悲、可叹呐。”
所以说,人和人的想法虽然不一样,但是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共情,所以现在觉得自己和黄兄一样,立马就开始对朱高燨和朱瞻基这两个不速之客展开了攻击。
“殿下,我看你们还是先走吧,这些书生,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的,论吵架,也是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
但是他们这些人七嘴舌的,小心一会儿他们开始骂人了。”
薛犊和徐景平常对这些疯魔了的读书人都是敬而远之,或者就像今天这样,远远看个热闹。
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挑战那些书生,现在看四皇子他们因为说话惹怒了这些书生,他还有些担心。
要是两位殿下出了什么事,他们难辞其咎,还是避其锋芒,让两位殿下先走吧。
“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们这些人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跑。
赶紧给黄兄道歉,否则,咱们就到先生面前去说个理。”
“对,给黄兄道歉。”
“给黄兄道歉!”
听到一开始劝说的那个书生说的这话,其他人也都不答应了。
看他们竟然还想逃,群情激奋的书生们自然是不允许的。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可没有打算逃。
徐景,薛犊,你们让开,让他们来。
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人,要对我们做什么!”
朱高燨可没有想过要逃跑,他现在可要好好理论一番了。
“就是,我四叔就没想过逃跑,哼,倒是看看,你们想做什么!”
朱瞻基也站到了朱高燨身后,直直地盯着这几个书生看。
“既然如此,那你们现在就说说,为什么要当着黄兄都面羞辱他。”
“我羞辱他,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再说了,都说背地不说人,我可不是那种当面和你好,背地里害人的小人。
即便是要羞辱人,我都是当面的。
难道我刚刚说得不对,他这般寻死觅活的,算什么好汉?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没有找到书中的黄金,还要怪人给你喂了一口泥。
明明是自己不懂得变通,害得家人日夜辛劳,你还在这里一边大呼对不起,一边想要求死,这样的行为又怎么对得起他们。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父母的命令,没有皇上的命令,你这属于忠孝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