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云想起刚刚被指责的窘迫状况,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婆婆枯槁的手拍拍拔云的肩头:
“人生在世,受一些委屈是难免的,你再长大几岁就懂了。
咦~小兄弟,你脸上怎么了?又红又肿的?是不是摔跤了?
你算走运啦,婆婆带了跌打药膏,独门秘制、很管用的,给你擦一擦。”
婆婆颤颤巍巍的手在身上摸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摸出一个药盒,挖出好大一块药膏,认认真真地往拔云脸上抹了一层。
拔云排到第一位了,装莜面饼子的大木箱近在咫尺,散发出的香味都能闻到了。
两个军爷分站两边,一个管事军爷,一个发饼军爷。
不远处还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戒军爷。
拔云胸有成竹地摊出两个手掌。
管事军爷打量了拔云一眼,道:“这饼子你领不了。”
拔云愣住了,这么久的队白排了吗?
“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拔云。”
管事军爷把拔云的名字记到一个本本上。
“拔云,你不符合领饼的要求。”
拔云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刚刚婆婆给自己抹的药膏起效太快了?
肿已经消了,只剩下红光满面了?
“军爷,我脸上的伤——您看得到吗?”
“看得到啊。怎么啦?
你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吗?
我们只派饼给老弱妇孺,健康成年男子是没有份的——哪怕你被揍得跟猪头一样!”
“我是猪头吗?啊、不是——我是成年男子吗?”
“你是。”
“我五天前还在这里领过饼呢,就是您和边上这位军爷给我派的。
那天我还是老弱妇孺,今天我怎么就是成年男子了?”
“你说你五天前领了我们的饼吃?”
“是的!”
“那就对了!
我们的莜面饼子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十分之有营养。
加上你又是长身体的年纪。
所以你吃了我们的饼子之后个子蹿了一大截。
现在你已经蹿成一个成年男人了!”
管事军爷表情严肃地说出这一番话,态度上就让人觉得十分可信。
反正拔云信了。
——我长个子了?
拔云心中狂喜。
——领不到免费的饼子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长个子了啊!
拔云几乎想蹦起来转个圈。可当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羊皮袍子的时候,气馁了。
——我根本没有长高。
我这袍子去年穿上身的时候袖口到手指根,现在也到手指根;下摆到膝盖,现在也到膝盖。
可拔云不想再跟军爷犟嘴,人家说你没资格你就是没资格。
拔云只是郁郁地呆立着。
管事军爷拉过拔云的手,不知道往上面抹了点什么,又往本本上一按:
“其实,你想吃我们的饼子也简单——只要你加入我们军队,饼子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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