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不准外出,维克多也只好每日无聊地躺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后来再闲得无聊的时候,维克多就开始低头数蚂蚁打发时间。但即便如此,日子还是相当难熬,起初马里奥每天还是定时定点地来帮维克多换药,维克多也会趁着换药的那期间和马里奥闲聊几句,后来,不需要换药了,马里奥似乎也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的诊所里,任由着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自生自灭了。
“呦,今天还是这么老实地躺着。”马里奥醉意熏熏地提着一打扎啤走了过来,“忘记跟你说了,你可以下地活动了。在这么躺下去,我觉得你会肌肉萎缩的。”
“我靠!那你干嘛不早说!”医护知识基本上为零的维克多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结果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才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内伤!
“我还忘记说一件事了,活动幅度和力度请不要过大,不然你还得躺回去。”
“我怀疑你根本就是在玩我。”
“不用怀疑,就是了。”马里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将扎啤丢到床上,马里奥自己伸手取出一罐,打开畅饮了几大口,“要喝点吗?也难为你研究不沾两个多月了。”
“靠,你也知道啊!”维克多相当不满地也拿起一罐啤酒,仰头大口地喝下去一半,“啊!真痛快啊!好爽啊!”
马里奥好笑地看着维克多,不多说,继续仰头喝酒。两个大男人此刻是好无顾忌,甩开了喝酒,12罐啤酒很快就要被喝完。拿起最后的一罐,维克多举起酒罐,冲着马里奥扬了扬,“来干杯如何?”
“那就cheers!”马里奥一点也不忸怩,很干脆地就和维克多碰了下酒罐,之后两人各自仰脖喝下手中的酒。
“你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圈子?我看得出来,你以前生活得还蛮好的。”马里奥晃悠着手中的空罐子问道。
维克多笑眯眯地看着马里奥那张酷似女人的脸,在醉意的辅助之下,维克多大着胆子上前摸了一把,“挺细腻的。你小子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马里奥一脸厌恶地打掉了维克多那只还想继续吃豆腐的手,“老子是百分之百的纯爷们!”
维克多发出一声很明显的嗤笑,表示他不相信。
“先回答我的问题,死醉鬼!”
“噢。因为被赶地出门了,为了混口饭吃所以进来了。”维克多说得很是轻描淡写,马里奥眯起双眼看着维克多,“你当我是白痴吗?”
“怎敢。”
“说实话。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医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有很多,依你目前的状况,我大概可以列出七十多种爽法让你逐个试试,包您满意。”
维克多打了个哆嗦,“那就不必了。……你看人还是蛮准的,我以前的生活确实蛮不错的,不过我被赶出家门也是事实。原因很简单,我是不是我老爹的种。我老娘也搞不清楚我是她和她哪个情|夫生下来的。所以知道事实的我,弱小的心灵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就被赶地出门了。”
马里奥还是一脸“信你我就是白痴”的表情。
维克多叹气,“哎,我说你好歹也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干嘛把自己搞得想个人人喊打的八卦记者呐。这么喜欢挖掘人家隐私啊,行啊,给爷上一次,爷就把祖宗十八代的绯闻全部都告诉你。”
后果不必说,人若想死,天都拦不住。维克多再次在床上又多趟了一周。一周后,当他可以勉强下地,维克多便蹭到马里奥的身边,一脸八卦,“那么小美人儿,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几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是青涩得要命的,怎么如今就变成了一个咸湿大叔了?”
“关你屁事。”
“是不管我是,不过看在好歹我也把我的底细说给你听了,你就不该回馈一个等价的情报?不要破坏游戏规则啊,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别让人说笑了。”维克多亲昵地搂住了马里奥的脖子,笑得异常猥|琐。
马里奥拿起口袋里的手术剪对准了维克多手腕的静脉管,做了一个准备剪下去的动作。维克多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你以为这其中过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