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零三个月，不好意思，具体的天数，小时数，分数，秒数，我就算不出来了。”维克多一脸认真的表情，但鬼都晓得那根本就是这家伙随口瞎诌出来的一个数字，只不过后面的那些因为这个人犯懒了，不想再继续花费脑细胞去编了。
“哼。你不是也变了很多，身手好了很多，嘴也更贱了，人也更皮了。”
“多谢夸奖。”维克多舔着脸皮接下了那些“夸奖”。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这层皮割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构成的，怎么能就这么厚！”
第二次住院，维克多和马里奥的关系算是有了一定的进步，没有任务，还逗留在当地的时候，维克多就会拎着几打啤酒跑去找马里奥聊天喝酒。或者干脆拖着他去红灯区找乐子去。也是在红灯区，维克多真正确认了马里奥的性别。
马里奥还记得那天，两人都从桑拿池里爬出来的时候，维克多一脸崩溃地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你真是个男人！”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是人|妖，还是说你以为我是个女人？”
“谁让你长着一张女人的脸。”
“我靠！我这粗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是男人？”马里奥也有些崩溃。
“那是你自己通过固体传播听到的声音，反正我听到的声音是有些低沉，不过确实是有点像女人的声音。”
马里奥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后来他还特地去录了一段自己的声音，当他听到回放时，马里奥真的是想去死了。难怪那么多的人会质疑他的性别，原来他不但长得像女人，声音也很女人。“我还是去死一死比较好。”
“随你。记得死后告诉我你把自己埋哪儿了，我好有时间去你坟上坐坐。”维克多没心没肺地说道。
两人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并发展成今天这幅模样的事件发生在两人相识后的真正的第五年里。那一年维克多已经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并有了一定的威望，也有了自己的关系网。而马里奥还是老样子，当他的黑心医生。
通话中，马里奥告诉维克多他喜欢上了圈子里的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也喜欢他。他们决定等女人完成最后一笔后，就收手归山。这是圈子里每个人的梦想，赚得满盆接满，然后就收手归山，过普通人的清闲日子。维克多当时也是笑呵呵地祝他们美梦成真，百年好合。但谁会想到这最后一笔是真成最后了。女人在任务中被俘获，为了不让情报泄露，她在被抓的当场就咬舌自尽了。
马里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魂都掉了一半！整天浑浑噩噩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维克多作为他的好友，自然也是前去看望了几次。但每次，维克多都没有说什么安慰或是激励他的话，只是带过去几打啤酒，和以前一样喝酒谈月亮谈星星谈人生，偶尔谈谈那个女人。
每次提及到那个话题，马里奥都会大哭上一阵，有时候还会冲着维克多挥拳，最后两人扭打成一团。不过多数情况下都是维克多单方面殴打马里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后，马里奥忽然又恢复了正常，开始开门接客，就好像在一夜之间他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忘记了那个女人。维克多在他恢复正常后倒是和他长谈了一次。
“安稳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我们能活着到老走进棺材里，都是运气了。”维克多拍着马里奥的肩膀，“人各有命，她的命就那样，你也不能强求。动心可以，千万别动情了。我们这种人，爱上了就等于爱上了死神。”
马里奥捶了下维克多的胸膛，表示他明白。
几周后，马里奥从另外一位患者的口中知晓了一件事情：“维克多前阵子绝对是疯了！”
“为什么？他不是一直很疯吗？”
“但这次实在是太过火了！他居然对自己人下手了！虽然黑吃黑在我们这行里很常见，不过一下子就吞掉一个自己实力相当的人，还是太欠考虑了，他才刚站稳脚步。”
“大概是他的英雄主义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