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今天我又没犯什么错误……”我撇了撇嘴,心虚地顶了一嘴。
“臭小子,还好意思顶嘴,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往日里跑五公里用了十六分钟,今天跑了十公里,却只用了二十六分钟”老和尚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房间门口的台阶上,用手指了指墙上看似快废弃却还在跳动的时钟。
我脸色微红地挠了挠头,“没啥事,那个啥,一身汗,我先去洗澡了哈”
“站住,是不是动花心思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死老头子,你别栽赃我啊,我告你诽谤啊……”
我跳下屋檐,也来不及去看天上的繁星,就跑进了冲凉房里。
老和尚看了一眼,欣慰而又放心地笑了,那是我从未看到过的笑容,也却是我可能再也看不到的笑容,他嘀咕了道:
“也老大不小了,岁的年纪,到他成年,是时候让老伙计们帮帮忙咯,到时候又给卖卖这张老脸,算啦算啦,豁个老脸,我也算是放下心来,去做我十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洗完了澡,躺在寺庙一块空地的草地上,望着星空,想得出奇,盯着盯着,却仿佛嘴巴自动默念起了那本破书的口诀一样,闭眼冥神:
宇之大荒,静而动,动而大行;念之所极,慢而快,快至无形……
慢慢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感觉浑身难受,不得已从那种状态中出来后,发现自己全身都是黑色的污渍,恶臭无比。
往远处一看,视力竟然能在黑暗中看清三十米开外那绿色叶子的纹理,我的眼疾,在坚持了四年多每日清晨的冥想后,在今晚的特殊状态下终于好了!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像是开了透视一样,我仿佛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静静地,却也有自己的节奏,我恨不得怒吼一声。
从草地上跳了起来,冲进了老和尚的房间:
“老头子,我能看清了!我的眼睛好了!哈哈哈!”
此刻正在房间打坐的老和尚,起身退了一步,让我别靠太近,满脸严肃认真道:“就这点小事,让你如此兴奋,将来遇到了大事,你岂不是要飞到天上去”
“哈哈哈,我开心”
“还不快去洗澡,臭烘烘的……”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那黑乎乎的东西,背心都要凝成块了,笑嘻嘻地退出了房门,再次洗了个澡,晾好了衣服,便去睡了。
这一晚,做了个好梦。
“咕咕咕咕”第二天一大早,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一看闹钟,六点二十五分,便起床洗漱了,熬了粥,冥想了二十分钟后,直到闻到香喷喷的粥香味。
“嗯,今天是红豆薏米粥,闻着不错!老和尚,我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