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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荷露点尖尖角(2 / 2)

“我家这只小母鸡才开始下蛋没几天,声音大点都不在窝里下蛋,不知道跑到哪里下去了。刚才听到鸡叫和翅膀扑打的声响,我跑出来一看,你家黑来偷偷摸摸进鸡窝了。看见我来了,它还咬着鸡翅膀,也不松口,直到我拿火钳捅,它才丢下鸡跑了。喔唷,鸡呢?”刚子妈急哄哄地说。

鸡不见了,狗也不见了。刚子妈去找狗主人说理,黑来却把她家小母鸡拐跑了哦。

像黑来这样大白天,敢明目张胆地上门抢劫的狗狗,是自这两排房子居民入住以来,第一次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早上倒痰盂上茅房的人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来看热闹。

有的把痰盂扔在路边,有的手上还拎着痰盂就赶紧伸长耳朵,生怕错过了一字半句。刚子妈仔仔细细地把她发现的过程说了一遍,大家都说这条狗真不简单,平日也没有多看它一眼,都以为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土狗,中华田园犬嘛,多得很咯。想不到它胆还挺肥,敢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它把小母鸡叼到哪里去了?

刚子家和二狗家是两隔壁,就是这排房子的第二间。二狗顾不得听大人们的议论,从鸡窝出来,仔细搜查地上的鸡毛,沿着撒落在地上的鸡毛一路寻找。

平房过道对面是一溜的空闲坡地,邻居们有的栽个葱葱蒜蒜,有的栽棵茶花树,有的搭起架子栽几排四季豆西红柿,有的搭个小棚子码蜂窝煤。二狗妈在自家对面种了三窝洋丝瓜,种了几年了,已经爬到旁边的大树上去了。今年又已经发芽重新披上了绿装。树下是一堆煤灰积肥,洋丝瓜叶子大片大片的连在一起,遮住了视线。还有一小排篱笆挡着,防鸡狗刨。所以不是自家人,根本想不到,发现不了。现在就是从这里发出来了打斗声。

“呜呜,呜呜”的威胁,“咯咯,咯咯”的求救,翅膀扑棱拍打晃动着叶子,表明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大战。

二狗拨开篱笆门冲进去,扒开洋丝瓜叶子,黑来两个前爪按住小母鸡的翅膀,嘴巴用劲咬着脖子,整个身子压住了拼命抵抗的小母鸡。

“黑来,你这个死狗,松口。黑来,放下小母鸡。”二狗大声呵斥着,黑来充耳不闻,依然想降服小母鸡。二狗急眼了,双手一把拽住鸡尾巴。

“松口,死狗!啊,你竟敢咬我,你这个死狗。打不死你。呜呜,呜呜。”二狗扔下鸡,抱住了自己的右手。

右手大拇指边的虎口,两个小牙印冒出了血。看见有血,二狗哭得更大声了。

闻声而来的二狗爹,几把拽开档视线的叶子及枝枝蔓蔓,踢到几块篱笆,冲了进来。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的黑来,突地一下窜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大人们跑过来围住二狗和二狗爹,“快看看,咬的深不?”,“太狠了,自己主人都敢咬”,“要狠狠凑一顿,不要放过它,这条死狗。”

二狗爹拉起二狗的手,看了看,“赶紧回家包刀口药,出血就好了。”父女俩回家包扎。

刚子妈看着为救自己家小母鸡受伤的二狗,也不再吱声,抱起奄奄一息的小母鸡回家了。可怜的小鸡,喂了那么久,才刚刚下蛋,就遭此厄运,也不知道能活下来不。唉,即使是捡了一条命,可是受了惊吓,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下蛋了。天呐,鸡蛋是吃不到了。这个挨千刀的死狗。

二狗爹给二狗倒上药粉,用纱布盖住伤口,又用胶布粘住。对玉林说:“这几天二狗不能着水,你就多做些家务,唵。不准啰里啰嗦哦。”

“晓得了,爹”玉林嗫嗫地应了一声,她心里还是很佩服二狗的:胆壮啊,竟敢从狗嘴里抢食。

“我看你真的是憨包,憨包憨时的。喊你们离狗远点离狗嘴远点,不长记性,还敢虎口夺食。嗬嗬,狗口抢食。不会等大人过来啊,狗是最护食的。它吃进嘴里的东西你要它吐出来,它不跟你拼命啊,不咬你一大口才怪!就是认得你是主人,它才没有下死口,才只有两个牙印。”二狗妈忍不住唠叨起来。

“呜呜,呜呜”早已止住啼哭的二狗听了母亲的埋怨,心里委屈得要命,不禁又哭出了声:等你们过来,小母鸡早就死翘翘了。刚子妈泼不死你们,看你们咋赔人家。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得了。二狗是有点冒冒失失的,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就不要顾到做,要学会保护自己嘛。你妈讲得也没有错,因为你是主人,黑来没有下死口。它是条好狗,就是要管束管束了,不然无法无天了。走,去刚子家,你拿十个鸡蛋装起,给人家赔礼道歉。”

二狗妈撅着嘴巴包了十个鸡蛋,一家人到隔壁刚子家赔罪来了。

刚子一家本来还有些气鼓鼓的,看到二狗一家诚心诚意来道歉赔不是,心里也释怀了。

刚子爹说:“嗨,不就是一只鸡嘛,干嘛小题大做的。小狗还不是和娃娃一样,不晓得轻重、没有些分寸的,教教就好了。咦,二狗咬得重不重?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大意不得的。你家二狗真的是个男娃性格,很勇敢。狗嘴夺食,厉害的很呐。”伸出大拇指,朝着二狗点赞夸奖。

二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子也学着爹爹的样子,向二狗点赞:“好样的,我们都佩服你,超级厉害啊。”

“不碍事,不碍事,出血了的。这狗是要教教了,我托人给它打了一条链子,过几天就做好了,不能像在村子里的放养了,要拴起养了。”二狗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拿了刀口药,看看鸡的伤口深不深?要包扎哈不?”

“哈哈哈,你真的逗”刚子妈笑弯了腰,“哪个见过鸡受伤包扎的?哈哈哈。”

“哎,我家这个祖传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人受了刀伤包扎哈,伤口就愈合了。鸡也应该差不多嘛,都是动物咯。”二狗爹诚恳地说。

“对头,试试嘛,试试。看看你家的神药管用不?”刚子爹来了兴趣,于是把小母鸡捉来,把伤口周围的毛扒了,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起来。

大家围着缠着纱布的小母鸡,新奇不已,哈哈大笑,高兴坏了。

二狗跟着大伙也笑了。她今天的举动,其实一点没有用脑子思考,只是本能地顺着事情的发展去做了。当然也没有时间去想。她妈一直说她憨包憨时的,真的也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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