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围攻······
听到这个说法，他反倒放下心来。
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伤害甚至威胁到师父。
“攻击师父的人是谁？”
他没有问攻击的结果。
结果不问可知。
有胆攻击师父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嗯，有人说是······”
阿九嗫嚅着，似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个名字。
“是谁？”
他追问道。
“有人说是大师兄。”
老大？
放屁！
他简直嗤之以鼻。
倘若师父真受到了攻击，第一个跳起来维护师父，并甘愿去死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老大！
“师妹，这么不靠谱的谣言，你信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阿九。
“我······”
阿九其实从未见过大师兄，所有有关大师兄的传说都来自他的转述。
“也有人说不是大师兄，”阿九想了想，继续道，“是······三师姐。”
三师姐？
这个名字让他沉吟了片刻，思索那个孤高绝傲的女子与师父动手的可能性，然后······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
三师姐根本不可能和师父动手！
以她算无遗策的性格，绝对不会在毫无胜券的情况下挑战师父······那完全是自取其辱！
“还有人说······”
这次连阿九脸上都露出怀疑的表情。
“是二师兄。”
“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
听到这种说法，他毅然脱口叱道。
那位超凡脱俗、飘逸不群，心中唯有一卷画的二师兄，会为了世俗利益和纷争，不知所谓地攻击自己恩师？！
荒谬！
够了！
虽然很想和师妹继续聊下去，但他已准备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
“另外，”阿九却没有结束的意思，“甚至有人说是师兄。”
师兄？老？
这个带有禁忌的称呼让他悚然一惊，不但没有喝止，反而皱起了眉头。
老，那是一个令师父既喜爱又讨厌，既痛恨又尊重的怪人······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有资格成为师父的对手，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老。
只是······这位早已不是同门的老，还在这个世上么？
按照传闻，他岂非早就应该······
“我不信！我统统都不信！”
他拂袖离开烹茶岩，结束了这场期盼已久的对话。
只留下，阿九孤零零一人俏立于雪地里。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来当初授艺时那位矜持自信、颐指气使的七师兄。
而阿九······似乎也恢复成学艺伊始唯唯诺诺、恭敬柔顺的小女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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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他又开始和师妹有说有笑。
两人的关系，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俩都已非常清楚彼此的底线。
他们的所有言谈、举止，无论有多么离谱、出格，都绝对不会再去触碰对方坚守的那道底线。
因为他们愈发清楚地知道，一旦越过这条底线······就会连同门之谊都难以维系。
他俩在山上小心毅毅地持续着这种关系。
直到有一天······
他主动找到阿九，重提那个被他终结的话题。
“师妹，我想下趟山，去······”
“去找师父”四个字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下去一大半，蹙眉苦苦思索，想另外找个合适的理由。
“好啊，我也想下山，”阿九抬起头，说出了他说不出口的话，“我想师父了。”
“师兄，你带我去好不好？”她软语央求道。
他心中一暖，立时改变了原定的计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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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推开第层楼的大门。
就看见了那个思慕已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