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琼已经二十岁了,除了其中与他分开的近九年,不管是他病的那些年,还是已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己丈夫的那些年,自己都跟他玩得好!此时被他搂着,心里感到很安全。她车马劳顿,大喜大悲,哭了;累了,将头埋下去,感到夫君的手在背后的温柔,渐渐的就睡着了。
赵德强也很难过,在他童年的记忆中,石二叔知道自己病得重,每回从外面走镖回来,都带些新奇,本地买不到的玩具;二婶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泪,及至后来,身体渐渐的好了,好像他们比自己家人更高兴,童年记忆中,父母说起四舅与他,都不能自己!唯有四舅的事不能问,石二叔的事都是挂在嘴边。
父亲经常说的是,他小时与人打架,都是石老弟帮他出头。一来石老弟长得膀大腰圆,又高过门顶,往人前一站,别人未打就跪了;二来自小跟着长运的镖师学艺,真有几下手脚,平常人打架,见到他已经跪了,就别提他练过的。
赵德强心里怜惜,怀中的女子,是自己儿时玩伴,病时良友,未过门的元配正妻。他轻轻的拍着,不觉间,他也睡着了,彼此都没有情欲,只有怜悯与安慰。
晚饭到了,四女相约着去叫石玉琼吃饭,她们都想不出什么话来说,也许一齐去请她吃饭,是唯一的心意。
同是赵德强的女人,论妻,石玉琼是元配正妻,王燕丰只是二房,小梅,文秀,小叶是从妾,虽然都还没有过门,未行大礼,但石玉琼永远都是家里的大姐,不论何时,过去请安,讨教,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的。
门并没有闩,还是小叶出去时轻关一下,她们一推开,门一响,赵德强与石玉琼就醒了。俩人对望了一下,石玉琼只是脸略略一红,并没有觉得什么;却是四女进来了,她就连脖子也红了。虽说是夫妻,到底未行大礼,又被四个人看到,说不觉得害羞,那就是假了。
四女也脸红起来,连赵德强也略觉不好意思,便坐了起来。问道:“到晚饭了吗?”
小叶道:“我们是不是出去?”
赵德强就笑了。说道:“说得我们好像有事似的。”
王燕丰急忙道:“没有!没有!”
石玉琼的脸更红了,赵德强望着她,轻轻一笑。说道:“妹妹只是逗一下你,知道你心里难,逗一下你罢了。”说着,伸手去摸她的脸。轻轻的道:“这个时候,别人明白。我也明白。”
石玉琼点点头!说道:“夫君请下去吧。”
赵德强笑了。说道:“小梅!去换点水过来,让我们洗把脸。”
……赵德强除了第二天出去把酒楼的帐结了之外,就没有再出去了。一来,石玉琼这种时候,把她丢在王家,自己一个人出去,实在不太好;二来,秋试临近,也应该静静了。自始,每天在小书房呆着,偶尔读书写书,偶尔与众女说几句玩笑,调解一下石玉琼的心情,偶尔与大家喝茶。
现在,他在说一个就是长沙南门郊外一个真实的故事,他早些时候听到的,事太忙,没说过,说南门城关有家姓陈男子,与邻村易家女儿结亲。传说易家女儿轻易不开口说话,平日在家,就是父母长辈问什么,也是能用一句话说的,绝不说二句话;能用一个字说的,绝不说二个字。要她去干什么,说就可以了,她会做,但不应人。
陈姓的猪朋狗友就与他打赌,新婚之夜,如果能与易家女儿说一句话,就给他一头小猪,正巧他家母猪生了只小猪,已经足月了,可以不吃奶能养活了。如果不能,陈姓就要给朋友一头小猪的钱。一句话,一头小猪等价。
说到这里的赵德强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让那女孩子开口吗?”
小叶说道:“人家夫妻新婚晚上关门了,他又怎么知道人家说不说话?”
赵德强道:“陈姓朋友就躲到床底下听,一句一头小猪。”
众女的脸就红了。
石玉琼道:“胡说呢!夫妻新婚,来个外人在床底下,多难为情?那姓陈的也是的,为了几只小猪,让一个外人进了新房,躲床底下,成何体统?”
赵德强道:“那姑娘又不知道,再说也是穷苦人家呢?”
王燕丰道:“再穷再苦也不能这样,就说……”她想说夫妻洞房,居然有个外人在床底下,那多难为情?只是说到一半,脸已泛红,就说不下去了。
赵德强轻拉她近来。望着她。说道:“燕丰你害羞时,脸已经有点红了,血色回来了,记得多吃点,头发好像也没有那么黄了。”
王燕丰道:“那是上天见怜,赵家祖宗保佑。”
赵德强道:“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办法?不要想那么多,人家姓陈的知道床底下有人,那会与妻子行周公之礼?”说到这里他也笑了:“好像有点黄哦?”
众女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