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状,立即解了枣红大马的缰绳。
尔后,躬身。
双手端着缰绳举过头顶,等候上马之人发话。
上官翥跨上马去,正调转马头正欲扬鞭。
忽又转过头来,大喝道:“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怎的就备一匹马?是没瞧见赵都尉么?”
闻言,小厮大惊,忙跪下叩头道:“呃!小的该死!小的以为赵都尉只是来送别上官将军的,故而便没有备马!还望将军大人见谅!”
眼见得小厮下跪求饶,上官翥便也没在发作,随即一扬鞭喝道:“少啰嗦,快去!再牵一匹马来!快些!”
小厮战战兢兢的叩头道一声:“谢将军大人见谅!”
随即站起身来说着:“小的这就去!”
说完,便飞也似的朝马厩方向跑去。
“我说,何须如此怒气呢?到底是我未有提前吩咐!”站在台阶上的背影说道。
闻言,上官翥跳下马来,边走边说道:“嗐!这些个小厮儿平日里总是懒散,那可不行!”
那背影也无有再过多言语,只道一声“罢了!”
话音将落,便听得“咯哒咯哒”的声音响起,跟着便有人喊道:“赵都尉……”
二人循声望去,那画面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只见一小卒正牵了一匹骡子迎面走来。
上官翥大怒道:“忒!叫你去牵马,你竟给老子牵一匹骡子来!是不想活了么!”
说着便扬鞭狠抽过去。
不明就里的牵骡子小卒大骇,忙跪下说道:“小的不知何处开罪了上官将军啊?望将军饶命啊,小的还得给骑都尉赵大人送物件!饶命啊!”
小卒不住磕头。
听得是送物件,上官翥也才停了鞭子。
细细看去,只见跪地大喊饶命那人一身卒子服饰,果然不是方才那小厮。
便沉声问道:“北府马匹众多,何以竟用骡子给赵都尉做驿驹?莫不是心有杂念?”
小卒闻言,手足皆颤,遂叩头大喊道:“将军大人冤枉啊!”
上官翥瞅着这小卒竟叫冤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喝道:“冤枉?这骡子便是假的么?奴才竟苛待起大人来了,呵!便叫你皮开肉绽!”
正扬鞭又欲打那小卒,却听一阵“踢踏”的马蹄声传来。
近前了,几双眼睛皆盯着那牵马小厮与那匹高头大马。
见状,小厮不解,心中嘀咕道:“莫非是怪责我来晚了么?瞧这些个大人的虎头脾气,我还是赶快躲命吧!”
眼睛轱辘一转,随即谄媚的说道:“呃!将军大人、骑都尉大人,这马已给二位牵来,若无其它吩咐的话,小的这便退下了!”
说着后退两步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上官翥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将他提溜的只有脚尖着地。
问道:“北府何时用了骡子为骑乘?说!”
小厮结巴道:“大……大人,真是冤枉,无有啊!从来不曾!想这北府是何地儿啊,怎可能用骡子为骑乘!无有的事,无有的事!”
上官翥见小厮如此言语,遂指着那匹骡子怒道:“无有?那不是骡子?竟敢戏弄本将军!找死么?”
小厮惊的心脏直跳,虽在心里笃定:“北府确是无有骡子做驿马骑乘!”
可眼瞧那真真切切的骡子确也无甚话说。
一直在旁的背影忽而说话了:“上官将军,不妨听听这小卒的辩解再说!”
那小卒眼见救命机会来了,便自地上爬起又叩头说道:“小的先前得赵都尉吩咐去往源河罗章村送一物件,便是骡子身上驼的那个木箱。”
说着便指了指骡子的方向。
继续说道:“小的原是清河西村人,西村与源河罗章村不过相差六里。小的家中双亲皆已年迈,小的两个妹妹业已全都嫁去了外地,小的又在北府做事,故而那耕地拉犁的活计便也无暇顾及。”
顿了顿,一抹眼泪又说道:“想着年岁已高的爹娘,实在不忍让他们再以人力套索拉犁,便攒了银钱买下一头骡子,想趁着这差事将骡子送回去。若是骑马又牵骡子,到底是不甚方便,我便寻思只骑乘这骡子,哪料竟出了这误会!小的该死!”
听罢,那背影叹道:“原是为了一个孝字!”
上官翥也听的直点头。
说道:“既是如此,便不叫你受罚了,骡子自会有人替你送回家去,你且去马厩选上一匹高头大马奉了你的差事罢!快些去!”
一场误会已然化解,二人便骑上马去了柳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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