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子良恢复了无奈，贱兮兮地笑道：“母妃若是舍得不如将清幽赏赐给儿臣。”
“……”
杨娇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一顿饭结束，楚子良没胃口，早早空了碗，反观杨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吃得极其慢。
“还有事？”杨娇终于放下筷子，用手帕擦拭着嘴道。
楚子良欲言又止，好几次话在嘴比却说不出口。
他觉得他疯了。
“很难说？”杨娇眯眼打量他。
楚子良一咬牙，说：“母妃，他喜欢三皇兄，所以……”
杨娇面上一僵，闪过一丝讶异，不过片刻，眼角笑意更浓，似打量，似戏谑，“你不会是想要本宫替楚司舟纳妃吧？”
贵妃与皇后不和，朝野皆知。
楚子良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沉默不说话。
将军府手握兵权，道理他懂：谁娶了尧语，谁就有了兵权，就有了当太子的资格。
朝中之事，他也并非一无所知。
朝中以太傅为首的大臣极力推荐自己为太子，定然不会让尧语轻易嫁给楚司舟，杨娇也不会。
沉默片刻。
杨娇率先打破沉默。
“就算本宫答应你。”杨娇说：“本宫谏的人，皇后会答应吗？”
楚子良大喜，没想到如此顺利。
“母妃无需担心。”
尧语的身份，背景，放眼望去，谁会拒绝？
“先别急说谢。”杨娇说：“世间凡有得必有失，就算亲生母子也是如此。”
“母妃尽管说。”
“作为报答，你需娶一人。”
杨娇想了想。
楚子良既然无喜欢之人，娶尧语也不算过分。
“不可！”楚子良提高声量，杨娇投来锋利的目光，楚子良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高，压低声线。尧语被指婚给楚司舟，自己要娶的便只有太师府的茗尚，楚子良解释道：“此次名单中，茗尚并不在内。”
杨娇：“你无需担心。”
“可是……”
楚子良还想再说什么，杨娇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本宫乏了。”
……
楚子良别无他法，只能退出。
出门时，清幽站在殿外。
她褪去宫装，换上一袭墨绿色的衣裳，相比于宫装华丽了不少，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只包袱。
“殿下。”见楚子良出来，她忙行礼道。
“你这是？”
清幽红着脸，“娘娘让奴婢跟殿下回去。”
“回去？”楚子良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回哪去？”
“自然是殿下府中，以后清幽就是殿下的人了。
楚子良头疼地捏了捏眉头，无奈朝门内行礼，道：“多谢母妃！”
真的多谢！
本来是一句玩笑。
楚子良府中姬妾本身就多，这下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