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阳现在就两个字:尽兴!今天可算是说了个爽,似乎有些超额完成任务。
朱家父子二人作为听众也听了一上午干货,这内容要放现在一小时不掏个六百于昭阳都懒得提。
殿内三人一个还在三观破碎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一个是抱着满腔怒火,准备找个机会求证一下;剩下一个满肚子坏水的自知火候已到也不想再说更多了,攒着点墨水好多拖几节课。
待朱元璋心情平复之后说:“今日辛苦先生了。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除了理学之事可还有别的问题?”
于昭阳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帮忙给那群官吏下套呢,那自然是义不容辞:“自然是有的!毕竟如今的儒家已是面目全非,这儒家就像个筐,只要有利便往里装。
官员一谈起民生或是遇到有愣头青想要跳出来变法,开头一定是士农工商四字!可这话是管仲说的啊!
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人家管仲是什么人?那可是商业目光极其超前,开了盐铁专营先例的经济祖师爷!儒家这也要来沾边,真的让人无话可说。就因士农工商士排第一,便一直视商贾为贱业。贱业能让齐国成为春秋五霸之首?
况且人家也没有给这四民分个高低贵贱吧。就像是一张桌子的四个桌脚,难道有一个桌脚要比另外三个要高一截吗?
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
管仲本意是这四民各过各的就好了,同行之间多多交流增进实力。也没让你儒家来对着其他三民指手画脚吧?
唉,只能说这儒家今日真是烂透了。”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好啊,咱险些就上了这群畜生的当!”
朱元璋看起来有些被气得发昏,对于昭阳说:“咱了然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先生请回。”
……
回到刘基家又蹭了顿午饭,心想这老朱也忒抠,不说给自己安排个住处。又和刘基谈了谈自己这些年制作气压记录器的心得,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成功。至于于昭阳怎么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发明,那只能说要多多感谢某短视频平台的男生减速带了!不过大部分是什么薯片怎么制作,建造木屋之类,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这些年闲暇之余也想试着搞出点玻璃肥皂之类的发明,可前世也没研究过这些玩意啊!青霉素?味精?这些前世根本不在乎的玩意谁往心里记啊。
发明创造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努力回忆基础数学和微积分,好在前世经常为股票期货建模型,数学倒是没忘干净。不过这αβ之类的鬼画符,到底是希腊语还是拉丁语来着?
于昭阳挠头发誓:“这B外语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学了!我要洋人死!!!”
……
说回朱家父子二人,饭桌上马氏看着爷俩魂不守舍的,心想莫不是被那假道士施了妖法?怎么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朱标犹豫了一下说:“先生所言,是不是有失偏颇了。我听闻那宋濂先生声名在外,被称作当世大儒。难道宋老也有错吗?”
朱元璋叹了口气:“先生所说的偏不偏颇其实不重要,标儿你总有一日是要接替爹的位子的。为君者,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咱今日才知道,就是当了这皇帝,也不过是那帮子禽兽的提线木偶罢了。咱本来还想给标儿你多请几个名师,来辅佐标儿课业,经今日这么一遭,咱都不知道这天下名士,还有几个能信得过的!”
朱标想起于昭阳:“那先生也信不过吗?”
不待朱元璋回答,马氏却开口了:“才见了几面呢?怎么信得过!你们爷俩再不吃饭,我就把这桌撤了,你爷俩喝西北风去吧。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