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压根儿就不是用蚕丝做出来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有蚕丝的痕迹了。”
“......”
嬴政看着赵弃对蒙武尊重有加,什么都是耐心解释,对他却是一句话都不让。
咬牙切齿的同时......
也是直后悔。
早知道这个逆子是个势利眼的话。
他就将蒙武的左戍长牌子拿过来,告诉赵弃那是他的牌子了。
与此同时。
赵弃也是在这个时候让蒙武看十个大缸中,分解出来的植物纤维。
“这就是制造纸的原材料!”
“而这种材料的来源......”
赵弃指了一下院子一角堆着的草及芦苇等,“就是那些随处可见的草,还有竹子、树皮等。”
“经过几道工序之后,就可以做成先前让一辈子都当不上左戍长的赵老二,撕坏的那些‘布’。”
“我称之为纸的东西!”
“......”
刚好。
早先时候拿到特制竹席上的纤维,已经平铺开来,形成了平整的湿纸。
“看到了吧?”
“只要将这些晒干,就是成纸,可以用来写字了。”
赵弃让蒙武看特制竹席上的湿纸,同时冲着嬴政喊道,“一辈子当不上左戍长的赵老二!”
“杵着干什么?”
“搭把手!”
“这些都揭起来,拿去晒了!”
“......”
说特么谁一辈子当不上左戍长?
老子是大王!
秦国大王!
一个破左戍长当老子稀罕?
老子说谁能当左戍长谁就能当!
信不信明天就让蒙武老那老小子,去当个扛旗的小卒子了?
咳咳!
别介啊。
他招谁惹谁了?
蒙武咳嗽一声,想上手又不知道该怎么上手揭起来竹席上的纸。
“赵老弟,我来揭,我来揭!”
“不过......”
“这东西该怎么揭啊?”
“......”
大王啊!
您可千万别给臣撸为小卒子了。
折腾了小半辈子。
还有老父亲的福荫,才混上左戍长。
这要是一撸到底。
不废了嘛?
还没有两儿子的军职高了。
“小事做不成,大事你不行,一辈子都不是个当左戍长的料!”
赵弃吡嬴政一嘴,也就教起揭纸。
无他。
稳住手别抖。
揭就是了。
嘶!
这给嬴政气够呛。
逆子啊!
他都想要立刻亮明身份,好好看看这个势力眼的逆子,纳头叩拜了。
蒙武也是苦恼得很。
公子啊!
求求您了。
给条活路吧!
咱不能谈纸就只谈纸嘛,老提那什么不值一提的左戍长干嘛啊。
可别继续刺激大王了。
不然......
赶明儿臣真就让一撸到底,得去自己儿子手底下当个扛旗小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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