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瞅出来那不是一般动物的皮,再就年代挺久远了,别地方没啥稀奇的。
清楚记着,它是我身陷浴馆前一周,刚到乌家屯板牙家作客的第二天晚上,乌雪交给我的,当时一幕历历在目……
那天下午,板牙领他妹妹丫丫去乡里办事,天黑了还没回来。
家里只有我,正呆得五饥六瘦,突然有人形同鬼魅飘进来。
借着昏暗灯光,我定眼一看,来的是个年轻女的。
瓜子脸,尖下巴,蚕蛾眼,穿套紧身白色练武服,身材格外凸凹,又那么挺直灵动,一搭眼就是练家子。
一下就认出来,这女的叫乌雪,板牙管她叫雪姑,也是乌家屯的,只是家安在屯外一个叫肚脐沟的地方。
我以前在乡里上初中,寄宿板牙家时,曾经找她讨过跌打药,印象深得很。
没等我打招呼,乌雪陌生地盯我一眼,微喘一口急切问:“板牙呢?还有丫丫!”
“是雪姑哇,他俩上乡里了,不知道忙活啥,找他们有事?”我赶忙笑着搭话。
乌雪目光飞快掠我两眼,又冷又急发问:“你是谁?”
“啊,雪姑,我是牛晓,板牙铁哥们,刚来这串门!”看她早把我忘了,只好自报家门。
乌雪“唔”了一声,突然捂住胸口,本来站溜直的身子一弓,竟然嘴猛张,喷出口鲜血。
吓坏我了,连忙过去扶。
刚才只瞅正面了,这才发现,她后背赫然有几个血眼子,白衣上像开出朵朵小红花,往下淌着殷红血线。
我马上意识到,不知啥原因,乌雪刚刚受了伤,好在功夫了得,才坚持着跑到板牙家。
而喷了口血,说明很有可能被人击中要害,内伤不轻。
慌乱里,手正好扶她腰上,感觉十分绵软,又充满柔里带刚的弹性,不愧武功那么高强。
可乌雪丝毫不领情,嫩手一挥就格开我,身子勉强挺直直的,两眼却紧张往外瞥,像在侦察敌情。
“雪姑,你咋的了,没事吧?”我哪见过这种情况,怕得不行不行的,焦急问。
心里却疯想:现代社会了,咋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打打杀杀的吧?
倒有一种可能,会武人都讲究分出个高下。
她难道是被同道中人找上门来比武,没干过人家,给K了,才慌不择路蹽到这?
乌雪没回答我,胸脯起伏着调息几口,眼睛直勾勾瞅我。
以为她干红眼了,下一秒就拿我当敌人,使出大招来拼命,吓得我直毛愣,慌忙噔噔往后退。
显然,我多虑了。
眼瞅着乌雪身子没动,紧皱眉头稍作思索,迅速从怀里掏出个神秘物件,伸手递向我,嘴上则冷冰下令:“小子,只能这样了,这个交给你放好,以后我找你要!”
原来,她是遭人攻击,十万火急下怕有闪失,来找板牙托付这物件的,无奈只遇着我。
临危受命,我只好战兢兢接过来。
还没来得及问是啥,乌雪蚕蛾眼一射寒光,凶戾交待:“记住,千万得保管好,你在它在,不能叫任何人得去!有一点闪失,我要你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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