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噢……我不是冷嘛,你哥那屋厚衣裳太埋汰,就上你这找找!”我不想叫任何人知道乌雪存在,免得增加不必要的危险,对丫丫顺嘴胡诌。
盯一眼我手里东西,成以为我有异装癖,丫丫不理解地撇撇嘴,碍于情面倒没说啥,一扭瘦身子出了屋。
不管她咋想,也不能说实话,关键这些东西乌雪用的上,我拿着就跟出去。
看着丫丫径直进了东屋,一顿翻箱倒柜,不知从哪翻出套干爽衣服,随手扔炕上,没好气嘟嚷:“我看你是有毛病,我哥衣裳不有的是嘛,快换上吧!”
说完,丫丫厌恶地避开了,我讪讪走进东屋。
把门关上,先找着个结实的黑塑料袋子,装好厚绒衣和小绵被,然后才从身上扒湿衣裳,几下把自己脱成个大光腚。
感觉全身凉瓦的,由于热胀冷缩,连底下那根男人都长的惹祸玩意都缩了水,也像打败仗趴趴着。
忍不住叹息,心里给自己打气:别看我叫牛晓,其实并不名如其人,就是一直没用武之地!
走着看吧,和苏小雅这么有缘,过去好多年了又能遇着,没准以后能发生点啥呢!
惦记乌雪,我手忙脚乱套上板牙那大一圈的旧衣裤,拎着黑塑料袋就出了屋。
丫丫没了影,西屋门也关紧紧的,该是怕我不打招呼再去偷着找东西,在屋里眯着哩!
没她打扰正好,我在中间屋子乱翻一通,在碗柜旮旯找着个旧铁皮带盖的饭缸子,保温性能不咋好了,倒也还能凑和用。
想着乌雪伤那么重,能吃点流食就不错了,凑近发现灶台上小竹篓里有不少笨鸡蛋。
赶紧用电水壶烧开水,洗干净那个旧铁饭缸子,冲好半大缸热气腾腾的鸡蛋水,小心拧好盖,又找个小铁勺,一起放到装衣物的袋子里。
拾掇完,匆忙带上出屋到院子,抬腿就要往外走,斜眼瞅着贴墙老远有辆小破单车,黑了咣叽,锈迹斑斑的。
拿手掂起来,零件不缺。
骑上试试,气不太足,倒也能骑走。
就它了,虽说比大背头那豪华大摩托差远了,好孬也是个交通工具。
把塑料袋挂车把上,我蹬着就出门往野外碉堡赶。
边骑边想,过了这一会,乌雪还活着不?
要是死了,这些用的吃的,就当我白准备了,相当于对个死人尽点人道吧!
刚下过雨,路上没咋碰着人。
这样最好了,乌雪突遭危难当然是那半张地宫图的缘故,一定得做事隐密,别因为我暴露了她形迹。
我以最快速度猛蹬赶路,等拐下小山道,心里才安稳些。
匆忙赶到目的地,瞅一眼四处没人,拿上东西就钻进碉堡。
快步来到大里边密室,打开遮挡杂物,走进去紧张兮兮一看,乌雪还在,仍然保持着我走时那种状态,在破被下动也没动。
吁了口气,先从袋里翻出那条碎花小绵被,放轻脚步走到跟前,打算给她换个盖的,起码少闻霉味,还能舒坦点。
伏下身,轻轻掀开她身上破被,只见伤口溢着鲜血,现出恐怖的黑红色。
人还一直闭着眼,感觉不出有一丝气息。
我蓦然产生不祥预感,赶紧拿手去探她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