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也是应激反应,冷冷瞪我一眼,手缓缓放下。
真怕了她了,那么反复无常,我又重复一遍:“说好,不许再捋我!不然呐,我就把你一个人扔碉堡里,是死是活随你去,省得小爷好心没好报,一下死你手上!”
不管我咋叫唤,乌雪还死性不改,仍然一脸冷漠,只是微点下头,算是答应我不再出手。
料她自然懂得我是救命恩人,只不过性子暴烈惯了,我心安稳了一些,又凑上去,继续当清洗工。
在我连出声威胁带细心服侍下,乌雪乖顺多了,只是身体还紧绷着,表情也很无奈。
直到我全给洗完身子,拿毛巾轻柔去擦拭,她才放松下来,摆成舒服姿势。
最后,我挽水抹巴她几把脸,发现小脸蛋血色越来越浓,不知是伤情恢复的快,还是被个小男人侍弄得发羞。
接着,为了遮羞,我把带来的丫丫旧衣裤,七手脚给她套上,不忘保持好谦谦君子的风度,别接触着人家身体。
一切妥当,把乌雪放平躺好,我才坐在边上歇一歇。
碉堡里一片安静,只一小会,却听着身边传来咕咕声。
可不嘛,从我昨天离开到现在,都过去大半天,乌雪吃的排光了,得进早膳才对。
出去把稀米粥用小灶台余火热了热,馒头撕成小块泡软,回来喂她吃。
看来我照料有方,乌雪无论身体动作,还是嚼咽力量和速度,都比昨天见长。
瞅着她不急不慢吃完,明显精神不少,若有所思静躺几秒,却一脸严肃地扭头,目不转睛盯我,眼神里莹动令人难以捉摸的光泽。
难道因为我给洗身子,不小心碰着几下,现在她吃饱有劲了,反过来要发功报复我?
看那副怪样子,我赶快后退两步,防遭突然袭击。
乌雪目光如剑,艰难坐起身子,没发功攻我,竟然开口说话:“你……帮我……办件事!”
难得她主动张嘴求我,只是伤得太重,体力也没恢复多少,声音弱弱的,而且说不出的生冷。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性子是叫人难以接受,可半死不活的,身边除了我,也没谁能帮上她。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爽快答应:“救都救你了,还差帮嘛!说吧,啥事?”
乌雪露出一丝感激神色,语气焦灼说:“背我……回家一趟!”
原来是要回肚脐沟她家那个嵌在山里的石房子,我再帮一次,倒也不是不行。
伤成这样了还亲自去,想来一定有原因。
“行倒行,你得答应我个事!”我只好再伸把手,可心念一转,趁机谈条件。
这叫乌雪脸上冰霜又深了几分,无奈地盯我。
我不放过机会,直接狮子大张口:“你得教我那招……捋我那下子!你一身功夫,我啥都不会。教会我,万一仇家来了,不也能干倒他们几个?!”
乌雪一脸为难:“那招是祖传……嗯……我爷说过,不让外传!”
“这个嘛……也好办,我认你当师父,那师父把绝招传给徒弟,就不叫外传了!”我早想好对策,装样思考一下,茅塞顿开大嚷。
可乌雪还是满脸难色,沉吟着:“师父……徒弟……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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