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贸然往里去,乌雪误以为是外人,会出手攻击,我贼头贼脑吆喝一声:“喂,别怕,是我!”
“喔……”里面虚弱应着。
我这才放心,掐亮手机照着走进去。
乌雪僵僵躺在破被褥那,目光一如往常清冷,还闪着半丝警觉。
猜她听到脚步声,就勉强聚起全身功力,随时给进犯敌人致命一击,好在我先发声表明身份,才松驰下来。
心里不由惦量,乌雪武功这么强,可我抓住只鸡都难,要能把她捋我那招学到手就好了!
可那一招够绝的,没准是人家祖传秘技,提出来估计也白费,不会轻易就教我。
没别的办法,只能一心一意侍候着,叫她伤快点好,自然会很感激我,没准能水到渠成。
做好继续当男护理的思想准备,我凑近乌雪,马上发现,昨天临走时放她身边的铁缸子和大海碗都空空的。
这是好现象,说明她意志坚强,为了活下去,自己挣巴着进食,恢复也能比平常人快。
我挺宽慰,刚把带来的米粥和馒头放下,突然闻着股怪异的臭味。
难道她伤口烂了,还是又淌脏东西了?
我担心起来,慌忙掀开被子观察。
看来药丸果真有奇效,乌雪胸部和身上其它血眼子已经结痂,显出刺眼的黑红色。
身子也没见着流出秽物,但盖了挺长时间旧被,沾些尘土,显得脏兮兮的。
在我用心翻掀下,乌雪顺从的像个孩子,只是脸上现出微红,眼神也发窘地盯我。
疑惑着四处瞅,原来,紧挨被褥边有堆粑粑——说好听的,叫“黄金塔”!
这没啥,神仙不也得拉屎。
本来她就身子伤弱,行动不便,当时身边还没个人,只能就地解决,没沾被褥上都算不错了。
听说久病无孝子,照顾老病号是那样,对个女伤员也大同小异,只是我还没到嫌脏怕累的程度。
对自己杰作充满愧意,乌雪目光闪烁着尴尬。
我也不捂鼻子,蛮不在乎去拾掇。
然后例行公事,到外边附近小泉眼,把钢盔洗干净,取回天然纯净水,架简易小灶台上烧到合适温度,回来给她洗身体。
像个专给女病人服务的敬业男护师,我心里没一丝杂念。
免得沾着伤口,动作尽量轻缓,撂水和搓擦都小心翼翼的,该洗的地方争取都别落下。
感觉着,或许药丸有奇效,加上用内功疗伤,她伤愈挺快,身上血痕明显见好,肿胀部位也基本恢复成正常模样。
下手难免触碰,毕竟男女有别,乌雪一开始还是十分紧张,肢体僵硬,连肌肉都绷紧紧的,抑制不住地颤动。
引得我一个不小心,手指划中嫩肉,她猛一激灵,右手突然抬起,又要使绝招捋我……
尝过那一招制敌的厉害,要是再抽冷子,给我来一下子,就不是酸麻一小阵的事,可别把我干瘫痪了!
我惊慌跳开,嘴上呜哇大叫:“哎,别捋,我不是故意的噢!还这样,我就不洗了,叫你脏成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