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牛皮似的,半巴掌大,四方形状,单薄乌亮,散发老旧光泽,从中间撕掉一半的痕迹清晰可见……
——啊,这不正是我重生前,锉二三胡子他们在回春女浴馆放线设伏,逼乌雪拿出的那半张地宫图吗!
那时乌雪托付给我带在身上,我还不懂它是个啥物件,等到从坏人嘴里知道了,就被三胡子一铲子送上西天了。
重生后,意外发现它不见了,当时还自怨自艾来着,现在竟然重新出现了!
脑海里过遍电影,这才搞懂,重生只是身体随着时间倒转而回到了从前,身外之物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好在光阴轮回,这半张地宫图又现身了!
我难掩惊喜,定睛一看,和重生前没啥变化,还是小小薄薄那么一张。
没啥稀奇的呀,是不是都搞错了,杀戮来争夺去,其实就是半张没用的普通动物皮!
按理说不能啊,如果那样,哪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搞得你死我活,还秘密藏在死去乌爷的身上?
正失望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喊:“喂,叫你取的东西呢,给我!”
没别人,当然是乌雪,声音柔弱,但充满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冷峻和威严。
还没研究明白,可她话不敢不听,我马上乖乖回身,低个头双手奉上。
乌雪急急接过去,瞅瞅安然无恙,这才像重新拿回失而复得的珍宝,双手捧紧紧的,爱惜地贴在胸口。
想想也对,那东西虽然暂时看不出啥门道,也许大有玄机,乌爷的死没准就因为它,对乌雪来说自然极其珍贵,哪能轻易到得了我手。
一时间没了兴致,乌雪交待的事已经完成,呆在这干陪着,还不如回屯里转一圈去,顺便给她再弄点吃喝来。
想到这,嘴上嘟嚷着:“哼,也不是啥稀罕玩意,自己拿好吧,别叫坏人抢去了!我得回去了,记着啊,你答应的,有时间得教我神拂手!”
“我可没收你当徒弟,答应归答应,至于啥时候教嘛,以后再说!”乌雪还强调她没收我为徒,光拿教绝招当诱饵,一竿子支到了大以后。
“哼,你就玩赖吧!”继续费嘴皮子也没用,我赌气嚷腮埋怨一句,迈腿就往外走。
外面,天已放亮。
骑上破单车,慢悠悠往乌家屯回。
还没到直通水泥路的岔道口,右手边是烂泥塘子,左手边有片苞米地,发现拐口道边停台黑色小轿子。
那轿车我认得,是长得像出土文物那个县文管所宋所长的。
一大早的,来这干啥?
疑惑着,就听附近有异响,像公猫叫秧子。
声粗咧咧的,好象啥时候听过,应该是从苞米地传出来的。
我赶忙停下单车,连人带车猫在旁边草柯里。
察看苞米地,秸柯又高又密,看不着人。
竖起耳朵细斩,里边肯定有人,哼哼唧唧的。
妈呀,敢情是有对狗男女在……
那个宋所长,又考古又挖坟的,经常上山下乡,手上可能存下几个古玩珍宝,勾搭上几个屯里妇女,倒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