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女的,也不怕他身上沾着鬼气,传个魂,附上体。
听着苞米地俩人自觉得野外没人,安全的很,不但旁若无人,嘴上还交流着快乐体验。
“忍住喽,小点声,别叫人听着!”就听宋所长势大力沉,同时小声提醒。
可那女的抑制不住大声咆哮,发出母熊一般的嘶吼:“哼嗯,人都睡着哩,除非招来鬼!”
“可不嘛,你家屯长和派出所的忙了大半宿,都补觉呢。就我,为你,觉都不睡!”
“屁吧,就拣好听的说,哄我开心。上回给我那个玉镯子,说是年头挺长,老值钱了,净扯蛋!有明白人告诉我,假的,城里地摊有的是!”
“瞎胡扯,谁能有我懂?那镯子最低也民国的,少说万的!”
“行,你懂!管它真假呢,说明你心里有我,老娘就喜欢!快……”
女的说话声挺熟悉,特别是这句老娘,声大如牛,如雷贯耳,加上提到屯长,关系不言自明。
我猛然意识到,她不是乌屯长那个续弦老婆——我和板牙曾经因为偷鸡结下梁子的黑寡妇吗!
当年教训太深刻了,板牙为了给我解馋,偷了她家一只大花公鸡,结果叫这婆娘打上门来,把板牙摧残得差点长大做不成男人。
昨天上午,我懵来宋所长车压死的那只老母鸡,不巧又是她家的,正随时提防这生猛婆娘确准是我干的,又上板牙家大闹一通。
暂时看风险不太大,黑寡妇忙的很,正和宋所长风流快活呢!
听的出来,这对野鸳鸯,分明是趁着屯子坟地被破坏,其他人都忙累了休息,才有机会躲到这里。
而且,从言里话外分析,俩人的龌蹉事不是一天半天了,只要有机会就给屯里首长戴顶大绿帽子。
这回虽说有宋所长小轿车,只是里面地方太小,光黑寡妇一个人就挤巴够呛,腾挪不开,只好爬地垄沟。
哎,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下子,不上门,转移野外来了!
虽然因为鸡结梁子已过去好几年,可我对那黑寡妇一直有底火。
眼见她死性不改,嫁给屯长还偷汉子,立马涌上一股无名火,悄悄往前凑两步,睁大眼睛往苞米地里望。
模糊看到,进地没两步远,笔直垄缝里,有只老气横秋的小公猴,和一个黑呼呼肥墩墩的大熊瞎子,极不相配地颠鸾起伏,上演着动物世界常见的激烈画面。
正恶心得要命,俩人紧忙活,又你一言我一语唠起来。
“对了,坟叫人挖了,你来干啥,发现有盗墓的?”
“你不知道,省里说了,你们屯没准有渤海古国遗址,这就派人来勘测。在文物这块,我在县里是头一号的,得提前来踩踩点!”
“啥海……古国?乌家屯古代有个啥国呀,那坟里肯定有宝贝!这回,你给我弄个好的,最好值个十万万的!”
“宝贝肯定有,可没在坟里,鬼知道埋哪去了!”
“哼,老东西,别唬弄我!要是自己藏起来了,不给老娘,以后别寻思跟我……”
几句话过后,听见宋所长嘻嘻笑,不再言语,只顾着对个大黑肉垫子下力气。
耳濡目染糟烂事,我从心里往外膈应,不由使坏地想:叫小爷瞅着了,就不能便宜他俩,咋也得惩治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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