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想刚学着认的人体穴位,她捋中的应该是从气海到大巨那条线,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只可惜我没真气来用,就是击中敌人那里也不会有一丁点杀伤力,反手就叫人干杆屁了。
记起武打片里看过,某个绝世高手把俩手按在一个人后背上,就能把浑身内力输过去,叫那人一下修成神功,那种内力应该就是乌雪所说的真气,我不由好奇问:“真气?我哪有哇,你是不是得输给我呀?”
“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先把招式练熟再说!”乌雪很有抻头地说,像真能分我几成真气,只是时候没到。
就是觉着那招神拂手蛮神奇,抱着好玩心态争取学到手,我满口答应:“不急,慢慢练呗!”
“那东西,你放好了?”乌雪突然斜我一眼,话题一转。
我反应不慢,立马意识到她指的是半张地宫图,赶快应道:“师父,你不用总问,也不嫌累?放心吧,在紧里兜揣着呢,啥时候都不离身!不是早告诉你了嘛,我没了它都没不了!”
话答杠杠的,乌雪却凄苦一笑:“你没不没,是你造化!它呢,不能出一点差头,千万不能让那帮坏人抢去!”
这种重要性我早料到了,根本用不着她废话,何况我又惊奇发现,它上边还刺着标满穴位的下半个女人体,美得叫我遥想像远古神仙姐姐,更视作比自己小命还珍贵不止千倍万倍。
想到这,我一抻小脖,铿锵答道:“师父,我一个不起眼二流子,谁能想到身上还有这宝贝!你这么小心,怕坏人抢,是不是指三胡子他们?”
一听我提三胡子,乌雪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喷出燃燃怒火,牙都咬得发响,一个字一个字念叨着:“三……胡……子……”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和人家有刻骨仇恨,联想到以前偶然发现的各种迹象,和现在乌雪的异样态度,我更加敏锐想到:难道把她先蹂躏再扔枯井里,三胡子真的就是凶手?!
心里猜测着,欠嘴欠舌地脱口而出:“看出来了,你俩仇老大了!从井里弄出来那时候,你惨成那样!是不是,打伤你还……还祸害你,有他一个?”
摇头晃脑的,自作聪明着呢,突然发觉一片安静,气氛不对。
定眼望向乌雪,就看她眉头拧成了麻花,暴怒得脸都在抖,恨恨大叫:“对,有他一个,哪天我必须杀了他!”
咒骂着,立坐着的上身挺得笔直,手掌像蓄满内力,颠晃着随时挥击而下。
瞅她一触即发的样子,吓得我立马乖乖闭嘴,往后退一个身位。
惊恐瞥过去,不足半米远那具挺立身子激动抖了抖,一下变得颓软,接着就听“嘤”一声,竟然抽泣起来,泪水润满眼眶。
接触时间不长,但在我心目里,乌雪一直是个冷艳而坚强的女人,连遭大难仍然像个弄不死的女英雄。
女英雄应当有泪不轻弹,想不到也有梨花带雨的时候,和个居家小女人没啥区别。
见她这么伤心,我悔不该揭大伤疤,懊丧得直呼自己嘴巴:“打你,打你个臭嘴,赶不上娘们那……那啥……”
看我滑稽样,乌雪似笑非笑,俏脸凄苦一抽嗒,泪连成串骨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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