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见识尚且短浅,看不出林天的实力亦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样一来,岳不群的神情可就更难看了。
伪君子硬是将脸都逼红也不出一句反驳话,只能忿忿道:“单论剑法,岳某稍逊阁下半筹,若是不比剑法,比些其他甚么,胜负犹未可知!”
闻言,林天脸上显现奇怪之色,心忖:“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单方面吊打你嘛?怎么好意思说稍逊一筹?还有…你不服气就不服气,非得小爷亲口说嘛?”
这般想着,林天笑道:“看来,你还不服,不过这不算什么事,因为我这个人,一向是要让人服气才肯罢休,你说想比甚么?”
岳不群道:“岳某本有许多手段,看在你的年纪尚轻,便不欺负你了,比比内力便是!”
令狐冲愣住了,宁中则和岳灵珊愣住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岳不群竟然要跟少年比内力,这不摆明欺负人嘛。
眼看林天不为所动,岳不群冷哼一声,激将道:“看来,你是害怕,怕岳某的内功精湛,你比不过,恐在此处失了面子,是也不是?”
令狐冲道:“师傅,我看……”
“你给我闭嘴!”
岳不群侧首瞪了一眼,同时看着自己妻女,知道她们多半也不愿意自己如此,便皆视为空气,再度阴阳怪气,讥道:
“也对,你只是个有点剑法的小人物,趁着夜色来华山估计是要偷东西,这样吧,你且滚下山去,我便不跟你一般见识。”
林天笑了,笑得很是嚣张,丝毫不给他一点的面子,冷道:“江湖人说你是伪君子,在我看来,那是一点也不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退缩,岂非不如你这伪君子了?”
明月忽被暗云遮掩,地面变得一片黑暗,冷风却是不断地从院中拂过,犹如寒芒一般直刺几人的身子。
岳不群道:“好啊,既然如此,岳某愿领教阁下的内功!”
话音落下,他以挥掌而发,掌中内力激发,一阵劲风呼过,直逼林天胸膛,正是他的紫霞神功!
“好啊,看我如何轻松应下!”
林天这般说着,双手自于胸前而护,左掌遽然打出一道掌力,竟也是紫霞神功!
此与东方不败跟风清扬传招不同,林天对于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只有复制,并无记忆,也就是说,待到岳不群的对拼结束,自己也会结束。
然此一幕,看得三人皆是一怔,均思其中原由……
令狐冲心中暗想:“奇怪,他怎么会师傅的紫霞神功?莫非他是华山派的?”
岳不群心中暗惊:“这人怎会我华山派的精妙内功?而且用的丝毫不比我差,这怎么可能啊!”
岳灵珊贴近宁中则,悄悄问道:“娘,他怎么会爹的紫霞神功?”又仔细看了眼,道:“而且,他比爹用的还厉害。”
“娘也不知。”
宁中则摇摇头,眼神一直看着二人对决,眼看岳不群已渐渐落入下风,她也不禁有些急躁,毕竟这要输了,那比当面扇了华山派的脸都严重。
不说别的,五岳剑派其余几派多半会嘲笑华山派,嘲笑他们这群专门练气的家伙,踏马的内功都不如一个少年郎!
须臾之间,林天双掌齐出,内力猛发,竟将岳不群给震得胸口兀闷,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不过多时,再也支持不住,只得强行收回掌力,侧身躲避林天掌力,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子反遭自己内力所伤,险些站都站不稳。
“师傅……”
“夫君……”
“爹……”
令狐冲和岳灵珊以及宁中则几乎同一时间赶到岳不群的身旁,只是令狐冲却岳不群被一把推开,恶道:“你个废物,你给我滚,华山派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令狐冲虽有些楞然,仍是立马弓身请罪,哆嗦道:“师傅责怪的是,弟子没用,弟子不是这位少侠的对手。”
啪——
一声清脆且响亮的动静,令狐冲的脸上忽然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始作俑者正是岳不群。
原来他见令狐冲这般说辞,以为是在暗暗讥讽自己无能,不由盛怒雷霆,猛地一巴掌呼其脸上,骂道:“你说自己无能,还是说我无能?”
令狐冲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岳灵珊跟宁中则在一旁劝解,岳不群脸上的怒火仍是不减,眼角却悄摸摸看向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