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达坂城的那天是八月份的最后一天。
没再开车，直接上了飞机，除了两大两小，还有两箱西瓜。
石墨兴奋地向石砚介绍，从驾驶室到尾舱，石砚点着脑袋笑眯了眼睛。
当哥哥的细心，事无巨细说了一大通，怕弟弟还小记不住以前坐过这架飞机。
当弟弟的难得忍了许久，愣是一个字都没说，从头听到尾，最后憋出一句：“哥哥，我知道，我坐过的。”
石墨一愣，一把搂住他，箍着腰提起来，又亲又笑。
石砚抱住他的脖子，又冒出一声：“哥哥，生日快乐。”
兄弟俩对望着，嘿嘿地笑，互相搂着倒在地上，欢天喜地打起滚来。
唐辛拍了视频，发给两边家里长辈，悄声问石玉：“去哪儿？不过生日了？”
“过。”石玉点开视频看了一遍，继续说道，“带你们去吃面。”
唐辛知道了，去兰州。
不是说这趟要去没去过的地方么？
石玉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开那年拍的牛肉面照片，“这碗长寿面，得让你们吃上。”
唐辛看着，突然就饿了，嘴里说的却是：“礼物，你准备了么？”
石玉没再逗她，在她手里放了个小袋子。
就像当年送给石墨的那只小金镯子，也是装在这样的袋子里面，那时还装着两枚戒指。
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还是镯子，是玉的，而且是两只，摸着一大一小，应该是兄弟俩各一只。
再摸，还有两个小把件，估计是生肖。
不知道石玉什么时候安排人做的，小哥儿俩肯定喜欢。
来不及问，手机的推送声接连响起，家里的长辈们纷纷发来红包，祝石墨生日快乐，也向唐辛表示孩子妈妈辛苦了。
石墨的手机也在响，兄弟俩的脑袋挤在一起，把红包一个个点开，又点开语音，听着里面长辈们的祝福声，还说等他回到上京还有礼物。
石砚抢着问：“我呢？我呢？”
纪云云回得最快：“砚砚，你的生日在冬天呀，十一月，奶奶记着呢，到时你记得回来呀。”
石砚又问：“十一月几号？”
奶奶秒回：“二十五。”
石砚这才放心，嘿嘿笑着把手机还给石墨。
石墨安慰他：“放心，哥哥的就是你的。”
石砚用力点头，“嗯，我的也是哥哥的，就像爸爸和妈妈，是咱俩的。”
唐辛刮目相看，这张小嘴……真厉害，石墨那么贴心都没说出过这样的话。
唐辛说他随了石玉，石玉摇头，小声地说：“随他姥爷了，他外婆说了，他姥爷长了张好嘴。”
这人，多坏。
多余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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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长寿面，仍是住在当年那家酒店，同一个房间。
兄弟俩睡了，手拉着手，小手腕上各戴着一只玉镯子，床头并排摆放着两个小小的生肖手把件，一只红糖色的小牛，一条小小的青龙。
唐辛和石玉坐在露台，就像当年那样裹着条毯子偎在一处。
石玉又塞了个小袋子在她手里，唐辛仍是用手去摸，摸不出来。
他示意她拿出来，她把袋口朝下倒在手掌心。
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