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继续施法,随着声嘶力竭的怒吼,那阵竟真被他破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司乘愣了一下,紧接着被里面的场景惊到了。
那个双手被铁链捆绑,披肩散发,身上被血浸满的污糟之人,竟真是司谷圣君!
“父君!”,司乘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想帮他检查伤势,却无从下手。
一股愤恨无处发泄,那铁链变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只可惜,他砸了数下,那链子竟丝毫不见松动。
冷静下来才发现,那竟是千年玄铁所制。
“乘儿~,你来了”,一直低着头的那人终于有所反应。
“父君~,你还活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司乘伏在他肩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傻孩子,万年未见,你怎的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
司谷圣君苍老着声音,轻叹一声。
“……孩儿无能……”,司乘手中的剑应声落地,羞愧的低下了头。
司谷抬头,苍白无力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看的让人心碎。
能看的出,他撑得很辛苦。
突然,他的面部一阵扭曲,整个身体颤抖不止。
似乎眨眼间,就变成另外一副面孔。
他的眼神,更是变得莫测诡异。
狰狞间带着一丝冷漠,与刚刚完全是两个模样。
“父君~,你怎么了?”,
司乘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忍不住手指发颤。
“我的好儿子~,你终于来了,快给为父松绑”,
司谷突然语气怪异,脸上的笑意更让人头皮发麻。
“父君~,您教教我,我要怎么做?”,
司乘身在局中,顿时乱了手脚,
“这千年玄铁,我的剑劈不开”。
“不!你可以!就是不知道乘儿,愿不愿意了?”,司谷笑得愈发邪肆。
“愿意!我当然愿意!”,司乘几乎想都没想。
“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现在,为父要你,自断一尾!”,司谷死死的盯着他。
“……什么……”,司乘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场愣住。
“九尾狐可凭自身执念,将断尾化作任何法器,别说破这小小的千年玄铁,就是金石,亦不在话下”,
司谷见他犹豫,情绪愈发激动,
“乘儿~,你不想救为父了吗?”。
“……我……”,看着眼前的父君,司乘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去做。
司乘重新拾起地上的剑,不就是自断一尾?他还豁的出去。
下定决心,便咬牙去做,这一刻他不再有任何犹豫。
眼看那剑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生生扶住了剑端。
鲜血滴滴落在司乘脸上,他抬头望去,是父君。
“不可!不可!”,司谷看起来很是痛苦,“乘儿~,不要管为父,速速离去!”。
“父君……父君你怎么了?”,司乘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呵~,事到如今,你以为他还走的掉吗?”,司谷突然又变得阴阳怪气。
说着竟还动起手来,狠狠抓住司乘不放。
“孽畜~,休伤我儿”,司谷圣君的神态语气又变了,如此反复。
司乘见此,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父君,分明是被猼訑上身控制了。
怪不得他会将自己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密室,还以死阵布下结界。
怕是一开始,父君就做好了和那家伙同归于尽的打算。
司乘气急,腾的一下起身,剑锋直指地上之人,
怒声呵道:“猼訑~,滚出我父君的身体,有什么冲我来啊”。
地上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再次抬头,眼神由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眨眼又变得阴鸷可怖。
“好啊~,我这就成全你!”,司谷此刻已被被猼訑彻底控制住,四周回荡着它得意瘆人的笑声。
说完,他身后的尾巴就甩了过来。
直接将司乘卷起,悬在半空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那把剑也被它一同卷起,剑锋直逼司乘心脏。
“小子~,反正你也活不了了,这心头血我便一起收了。这等美味,老子可几万年没有尝过了”,猼訑的眼里充满了贪婪。
“你先放了我父君,别说小小的心头血,我这一身的狐狸肉……都是你的”,
司乘怕它出尔反尔,继续威胁道,
“不然……我宁愿自毁灵丹,即使魂飞魄散,你也休想得逞”。
猼訑闻言,突然大笑起来,
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敢威胁它了,还真是……怀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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