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风雪中,隐约传来喊杀声,随后又传来兵器相撞和哀嚎声。
“将军!”
“相信我们的同僚!”童泽挥手止住亲兵,“城楼就在眼前,保持警惕!”
“杀啊!!!”童泽话音刚落,四周的雪地里突然跃起数名韩军。
“呀啊!”
“咚……嗖!”
“呃啊!”
童泽手起刀落,迅速格挡并反杀向他挥刀的韩军,身边亲兵亦不落下风,反应迅速,格挡、反杀、一气呵成。
“嘿!呀!”身着青色底纹铠甲的少年将军,自城楼内飞跃而出,他手持一柄长枪,径直冲向童泽,沿途几名试图抵挡的秦军被他轻易斩杀。
“铛!”童泽将宝剑横在胸前,格挡住刺来的长枪。
“唔,这个力道……”童泽身体向后略弯,用力向前推剑,将长枪挑开,而后迅速做了两个后空翻拉开距离。
少年将军用手固定着长枪,旋转起身体来,将身体旋转所带来的力量赋予长枪,向方才落地的童泽袭来。
紧急时刻,童泽向后弯腰,长枪带着破空产生的气流在他眼前甩过。
“呀啊!”两名韩军突然从两侧跃出,挥刀向童泽砍来。
童泽双脚用力,平地跃起,而后身躯向前,旋转着调整姿态,其形如球,两名韩军随即挥刀砍去,却在不知觉间被击中脖颈,含恨离去。
少年将军见着两人倒下,顿时火上心头,他在枪头之上凝聚起硕大一团气,“呀啊啊啊啊!”怒吼着攻向童泽。
“唰唰唰……”
少年将军不停地突刺,却没有一次击中童泽,皆被轻松躲开。
“哈……哈……”未多时,少年将军开始大口喘起粗气来。
“铛!”趁此时机,童泽挥手握住长枪,任少年将军如何用力,都无法动弹。
“将军你力气不小,可惜战斗技巧上还有欠缺……”童泽一脸轻松地说着。
“哼!”少年将军松开长枪,转身侧踢,直击中童泽腹部,这一脚力气很大,甚至能看到童泽腹部另一侧传出的气波,即使如此,这一脚也还是没能对童泽造成伤害。
童泽亦松开长枪,手中凝聚一小团气来,对着少年将军迅速来了一记腹击。
“唔……咳……”少年将军吃了结实一击,口中发甜,血随着咳嗽喷出。
“将军,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童泽看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少年将军。
“王!忠!寻!”王忠寻高声喊着,他报完名字的同时,迅速从身下抽出一把短刀,对着童泽腹部刺去。
“唔……啊!!!”
那短刀距离童泽腹部只有短短几厘米了,眼看就要偷袭成功,未曾想,眨眼间,短刀却送入了自己腹中。
“哼……哈……哈……”王忠寻愈发急促地喘着气,眼前的一切开始闪烁起来,光芒渐渐消散,“哈……哈……哈…”终于,连周遭的声音也渐渐模糊起来,自己的喘气声亦开始听不清晰。
“王忠寻……”
“王将军……”
“忠寻……”
“……”
恍然间,他又听见了声音,各种混杂无章的声音,有战友、有张相、有王上亦有自己多年未见的父母……
王忠寻双手耷拉下来,瘫坐在地上,他的双眸渐渐失去光泽,眼眶里流着泪水,嘴巴最后开合了几下,却未能发出任何声音,身上青色铠甲亦渐渐风化……
“唉……来人,好生安葬王将军。”童泽俯下身子,轻轻扶着王忠寻的上半身,将他平放于地上,周围几名秦军小步跑来,收拾起王忠寻的尸身。
一直到第二日午间,秦军才将殿后韩军全数斩杀,“将军,内城已全面搜查完毕,共计斩杀韩军一千人,尸身皆在此地了。”
风雪已停,白皑皑的地面上,整齐摆放着千具韩军尸体,他们全部死于正面创伤。
“埋了吧。”
“是!”
韩王安五年冬,那场百年一遇的暴风雪之后,南阳终是沦陷了……
君亲临南阳余晖,臣尽忠韩国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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