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酣睡中的朱三丑被炸雷惊醒,恢复清醒的一刹那,他就被噼噼啪啪打在帐篷上的雨声吓了一跳。雨怎么下得这么大,这么急?
一摸身下,还好,一体的防水帐篷还没进水,但拉链封闭的出口终究不太严密,雨水如果大了肯定会灌进来的。他急忙打开高亮度战术手电,从装备袋里找出折叠的雨衣穿上,又紧了紧野地靴,一手持手电一手端步枪,拉开拉链出了帐篷。
一出来才发现,雨大的吓人,就像有人用巨大的瓢劈头盖脸往下泼一样,迎风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侧转身,倒退着移动几步,侧眼一瞧,两米远的陈氏姐妹帐篷里也亮着手电。再一瞧,另外两座帐篷都亮着手电。
不用说,站岗的肯定没了。他敲了两下陈氏姐妹的帐篷,拉链从里面拉开。他把头伸进去,看见陈氏姐妹都已经穿上雨衣,看样子如果不是陈小莺过来拉开拉链,姐俩肯定是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虽然帐篷里一滴水都没有,但两个女孩仍然像置身风雨中的小船般颤栗摇摆。
“别担心,有我呢!”
朱三丑怕雨帽上的水淋湿姐妹俩的帐篷,说了这些定海神针一样的安慰话之后,迅速撤回脑袋,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其他两对姐妹的情况跟陈氏姐妹差不多,都是穿好雨衣蜷缩在帐篷里。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话语,也都起到了一样的效果。朱三丑安抚完女孩们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找出那把小型兵工铲,戴上夜视镜,站在岩石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浅绿色的荧光里,海面一片缥缈朦胧,暴雨仿佛是连接海天的瀑布,遮蔽着两个暗色无垠的魔鬼所进行的肮脏交易。转过身,齐膝的花草早已瑟瑟发抖,连苍劲的树木都垂下枝绦,在野蛮的洗礼当中俯首称臣。
他先挨个晃了晃固定帐篷的铁栓,还算结实,如果不遇到大风,应该问题不大。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雨水已经形成了湍急的水流,在帐篷的边缘涌起波浪。
也不知雨能下多久,更不知是否会爆发山洪,朱三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加固帐篷,别让山上冲下的激流把帐篷冲垮。那样的话,大家可就惨了。
他急忙迎着凶猛的雨滴开始用工兵铲在帐篷四周培土,刚挖起几铲土培在陈氏姐妹的帐篷边,迅猛的水流就将土冲散冲垮,根本就是徒劳。
他急中生智,将工兵铲往帐篷边一插,赶紧跑到岩石丛中搬石块。搬起两块石头快步往回跑,压到帐篷底座上之后再跑回去搬。就这样来回跑了十几分钟,才压牢一个帐篷。他又赶紧搬石头压另一个帐篷,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口,脸上的雨水也顺着脖颈灌到了狩猎服里面,和忙活出来的汗水搅成一片,粘唧唧的。
当他终于将三个双人帐篷固定好之后,暴雨已经形成了小型山洪,自己那个单人帐篷倾斜的厉害,摇摇*坠。
他急忙跑过去从顶端缝隙拉开帐篷门的拉链,钻进去将睡毯塞进装备袋,又把窃听器等几个重要物件装进自己的内兜,然后拖起三十公斤重的装备袋,两步跨到陈氏姐妹的帐篷前。
也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停在帐篷门口,没等他叫门,拉链就从里面拉开。他把还未大面积淋上雨水的装备袋往帐篷里一送,立马退了出来。
正在此时,他那顶单人帐篷猛地被激流掀翻,直接涌到三四米远的岩石丛中,夹在了一棵枝蔓错综的古树根上。
他呆立了片刻,顾不了许多,两步跨到范氏姐妹的帐篷前,伸手拍了一下帐篷门。
拉链立刻从里面拉开,他先把手伸进去,将自动步枪递给过来开门的范如花,然后摘下雨帽,拉开雨衣拉链,尽量不让雨水滴进帐篷。就这样慢慢褪下雨衣,抖了几下之后才拉好帐篷。
朱三丑的到来让范氏姐妹欣喜若狂,他冒雨加固帐篷时,女孩们的心就暖的不行。谁不期望与这样一位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紧密相拥呀?现在范氏姐妹突然迎得他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这个节骨眼上的任何一个微妙举动,都将寓意颇丰,牵一发而动全身。
敢于拼搏的男人总是光彩照人的,无论哪种拼搏,都将使这个男人的形象光辉而高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谜一样的力量。范似玉急忙拿出自己那条溢满芳香的毛巾,情不自禁地替朱三丑擦拭头脸上的水渍,口中叨念:“看,淋得那么辛苦,快点脱下衣服围上毛毯。”
“是呀!快点。”
范如花也紧忙着拿出纸巾帮他擦手,你还别说,你看这场景还真的很有那种二女共*一夫的味道呢。
朱三丑顺从地脱下身上的狩猎服上装,里面黑色紧身衣将大块胸肌野蛮地凸显出来,帐篷里立马被雄性的阳刚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