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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探察军情 五(1 / 1)

?“哦!看来这个先锋官也太胆大妄为了。他为了个人的利益,却拿兵将的身家性命当儿戏。”吴班头顺着朱大利的竿下滑,随即追问,“老伯,后来的情况怎么样?拜托您讲一下。”

“好说!好说!当田尔耕、许显纯、刘志选所率的大队人马到朱家庄时,安营扎寨,第二天两军就在阵前交手。双方刀光血影,打得凄凄惨惨,触目惊心。这一阵,御林军内,又伤了几员大将。”朱大利边说边做着手势,说得绘声绘色,“看来田尔耕是出师不利啊!”

“是啊!照这样打下去,就像一块肉,零敲碎打就被割尽了。”吴班头不露声色,目光停留,在朱大利的脸上,过了片刻又问,“田尔耕他们是坚持打下去,才落得如此下场吗?”

“不,田尔耕他们因与朱家庄人马悬殊太大,不敢硬拼下去。要是硬拼,他也不至于死得那样惨。要是遇险而退,更不会导致后来的全军覆灭。”朱大利振振有词,继续讲下去,“于是,田尔耕当天鸣金收兵。到中军帐后,与许显纯、刘志选商量偷营劫寨。结果,他的诡计被朱家庄元帅朱登阳识破。在各个营寨设下埋伏,来个守株待兔,专等御林军进攻。与此同时,又趁夜派一支人马,准备袭击田尔耕的中军帐……”

“是吗?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吴班头暗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深深为田尔耕一伙弄巧成拙而惋惜。过了一会,叹息一声,“唉——!看来这是天意。根据您所讲的情况,田尔耕是将京师御林军往火坑里推了。战死的兵将,都是无辜者。他们都有一家老小,他们撒手人寰,什么都不知道,却苦了他们的父母、妻儿老小。”

“可不是!如此一来,毁了多少个家庭。那些孤儿寡母,如何生活下去哦?”讲到这里,朱大利心里也一阵酸楚,为那些无辜的兵将而惋惜和同情。过了一会,他缓和一下激动心情,继续讲述,“当田尔耕派三路人马偷袭时,遭受朱家庄人马的层层包围,杀得难分难解,如火如荼。与此同时,田尔耕的中军帐也遭受朱家庄人马的攻击。在双方混战之中,田尔耕、刘志选和护粮主将全部战死,仅有一少部分人马被俘。”

吴班头听到激动时,有点急不可待,追问:“老人家,请问其它几处战场情况如何?是否有转机?”

“哪能有转机?人家都是有准备的,布下的兵力又多。御林军此次偷袭,只能是拿鸡蛋碰石头。”朱大利讲得津津乐道,指手画脚,“据说,进攻左营的是先锋侯兴国带队,在双方交战中,侯兴国和一名统领官刘士玉战死,其余几名主将被活捉,还有叫王武宣、王熙杰两名主将,乃是父子关系,经高人指点,当时就投靠了朱家庄……”

听到这里,吴班头暗自骂王家父子:“他妈的,真是贱骨头,没志气的小人。朱家庄人马,都是一班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出息?你们投降朱家庄,官军迟早要找你们算账的。到剿灭朱家庄贼寇那一天,要将卖主求荣的家伙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朱大利瞥一眼吴班头,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产生怀疑心理,继续说:“听说进攻朱家庄右营的,是御林军副元帅许显纯带队,当双方交手后,这个老奸巨猾的许显纯,不顾其他主将和士兵的安危,而临阵脱逃,率先带两名侍卫冲出包围圈,还有部分人马随他突围出去。剩下的主将和士兵,大多战死在疆场上。”

“哦!姓许的老贼畏刀避剑,真不是东西。”吴班头忍着激动,又问,“还有一个战场情况如何?”

“另一战场是在朱家庄村后的吊桥外开战的。”朱大利抬起手臂,向村后边指去,“当时,田尔耕派往那里的人马最多,战斗力最强,乃是御林军中的精锐。他们准备从朱家庄村后,穿插到朱登阳的中军大帐开战。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驻守中军帐人马一举歼灭。而朱元帅在村后设伏的人马也最多。双方交手后,只逃掉两名主将和部分人马。其余有的战死,有的被活捉,士兵也有不少投降的。”

“唉——!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啊!这是田尔耕、许显纯、刘志选三大巨头的一着失算,将兵将们推上了风口浪尖。”吴班头长叹一声,将悲伤和痛苦压抑在心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句实在话,田尔耕率五万大军来朱家庄平叛,到后来,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是何苦哦?对了,老伯!既然田尔耕他们已战死,朱家庄人马为何厚葬他们?还替他们送葬,搞得轰轰烈烈,如此隆重?那葫芦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药?是有意羞辱京城的魏忠贤?还是另有所图?小可不才,这一定是朱家庄兵马元帅一种阴谋?”

“老夫认为两者都有,但总结成一句话,这就是皇上朱由检、太师张国纪和元帅朱登阳的英明之处,也叫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朱大利微笑着向吴班头解释,好像在他的心里,隐藏着神秘的玄机。

“此话怎讲?”吴班头一时没回过神,质疑的望着朱大利,“难道朱家庄人马有何不可告人的事?”

“你可知道,魏忠贤现在虽然一时得势,把持朝政,但他毕竟不是正统,不过是个草头王而已。而朝中大臣,除一少部分是魏忠贤的死党外,大部分大臣因迫于魏忠贤的淫威,为了自身的利益,暂时委曲求全,对魏党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如果局势一变,他们立即倒戈。何况全国各省州县的地方官吏?人心不会相齐的,表面上屈服于魏氏阉党,但往往却背道而驰。而朱由检厚葬田尔耕、刘志选等一班将领,正是他高明之举。更何况,朱由检乃是大明王朝的正统,接任皇帝之位,是理所当然,人心所向。他在朱家庄声势浩大起来,会得到群臣和地方官吏一致拥戴的。如此使群臣和各路人马纷纷倒戈,倾向朱由检,而孤立了魏忠贤。”

“有道理!有道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您的解释,使在下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吴班头惺惺作态,向朱大利竖起大拇指。接着,故意惊讶道,“怎么?在下不才,可常听外人传言,说朱由检在扬州城,被张国纪等一班将领拥上皇帝宝座,又兵伐润州城,控制长江水道,掐断了京城依赖于江南诸省的钱粮要道。一时间,名声大噪,流传甚广。而朱由检、张国纪拥有扬、润二州,可谓是天堂般的生活。他们为何放弃那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又何时到了朱家庄?请老伯明示。”

“这位大哥,你这话就缺乏长远大志了。朱由检乃是大明王朝的正统,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他最终是进驻北京,在金鸾殿龙椅上就坐,诏令天下,受文武百官朝拜,天下黎民的敬仰。如此,万岁爷怎能局限于扬、润二州,负隅一两个城池而沾沾自喜,停滞不前呢?万岁爷与张太师率众来朱家庄,只是他们向外扩充地盘的开始。”朱大利望着吴班头,说得津津乐道,不胜感慨,“他与张太师携同几万人马,来朱家庄与朱元帅合并,已经一个多月了。要不,单凭朱家庄原有的人马,与田尔耕现有兵力不相上下,是经不住田尔耕五万人马围剿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御林军败得那样惨的。原来朱家庄现有人马,要多于田尔耕的御林军一倍之多,田尔耕人马哪有不败之理?如此看来,朱由检胸怀大志,已逝的几位皇帝,都是庸俗不堪之辈,整天呆在皇宫里享乐,是不能与朱由检相提并论的。如此看来,在下一个草民,鼠目寸光,低估朱由检雄心壮志,安邦定国的信心和决心了。”吴班头虚情假意附和一番,指着那一口口棺材,故意问,“老伯,麻烦您将每口棺材里装哪位将领,给我说一下,我这个小卖货心里明白,回村后也好向左邻右舍吹嘘一番,让他们当着听古书一样,听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噢——!这有何难?不过是举手之劳。”朱大利不知是计,抬起手臂,从第一口棺材开始,依次向吴班头讲叙田尔耕、刘志选、侯兴国、以及每个将领的职位和籍贯。

朱大利每讲述一个将领,吴班头都在心里默默的记着,有的甚至重复十几遍,直至背得滚瓜烂熟为止。

当丧葬队吴班头跟前徐徐经过时,朱大利毫无顾虑,指着王武宣等一班降将,给吴班头作了介绍。吴班头表面上作感激不尽的样子,内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他恨不能放下货郎担子,抽出扁担,冲上去放倒几个在他心目中是叛徒的家伙。但自己必定身单力薄,冲上去只能拿鸡蛋碰石头,是不堪一击的。他权衡利弊,理智战胜了冲动。他自己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要忍,一忍纳百福。否则,这次侦察泡汤是小事,还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此刻,吴班头不在追问,夹在人群中默默的观看着丧葬队。直到丧葬队的最后警戒队伍离开朱家庄,向坟场而去,他才长舒一口气。望着长长的丧葬队,慨叹不已,心潮澎湃,难以平静。此时,观看的村民,有的随队伍去看热闹,有的却回了村庄。而吴班头已侦察到重要军情,无需再逗留,便挑着货郎担子,摇着拨浪鼓,向返回的路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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