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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探察军情 六(1 / 1)

?再说王三留在朱家庄五里外的竹林里看守两匹马,因无所事事,他在竹林里东张西望,看了一番风景,不甚感慨。当吴班头走后有一炷香时间,他就听到从朱家庄方向传来阵阵唢呐声,声音嘹亮,悦耳动听。而且还夹杂着敲锣打鼓声,一阵紧似一阵。

王三听了一会,心想:“朱家庄是庆祝胜利吗?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是悦耳动听的唢呐声。不用说,那现场是非常动人的。说不定,还有说书唱戏、玩花船、玩马戏的,呵!那种场面,一定让人流连忘返,终身难忘。我不是任务在身,非去朱家庄看个热闹,一饱眼福。”

他想了一会,心里焦急万分,在拴马的林子内闯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不知所措。他既想到朱家庄看热闹,又希望吴班头早点回来,以此从他嘴里得出真实情况。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半个多时辰。他在林内一边侧耳倾听阵阵唢呐声,一边东张西望,希望吴班头突然出现在林内。给自己讲叙朱家庄庆祝胜利的欢乐场面,使自己虽然没有身临此境,也能感受到那种美不胜收,乐在其中的滋味。

正值他焦躁不安之时,他听到一阵拨浪鼓声音。他为之一振,自言自语说:“左顾右盼,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吴班头回来了。从他嘴里,可以了解到那唢呐声、锣鼓声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挪动步履,向林外走去。有好几次,他撞到了竹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都全然不顾。正所谓:心急撞倒路行人。脚底板像抹上油一样,走得飞快。

可是,他刚到竹林边缘,便与吴班头撞个正着。王三打量吴班头片刻,惊喜交集,扑上前来,拉着吴班头一只胳膊,迫不及待问:“吴班头,您回来啦?我呆在竹林里,听到唢呐悦耳动听,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快要把我憋死了。对了,此去朱家庄,有何收获?”

吴班头向朱家庄方向望一眼,见没人跟踪,放下心来。向王三厥一下嘴:“你不要激动,把手放开,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进林内说话。那新鲜事,保管让你听得津津有味。”

“嗯!”王三点一下头,放开抓吴班头胳膊的手,随即转过身,与吴班头一同进了竹林。

他俩快步流星,穿行在竹林之间。时间不大,两人已经到拴马地点。吴班头放下肩头货郎担,又将左手的拨浪鼓塞进箩筐里。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接下来,撩起衣襟擦去脸上汗水。

王三望着吴班头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头儿,此去朱家庄探察,是否得到我们要探察的军情?您快讲讲,朱家庄方向唢呐声悦耳动听,锣鼓声惊天动地,是何原因呀?”

“呵呵!是大收获!大收获啊!我吴某人今天算开了眼界,这一趟总算没白来。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吴班头喜形于色,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道那唢呐声,敲敲打打声是为了何事?”

王三见吴班头卖关子,心中直犯嘀咕。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只因我不知朱家庄那种热闹场面,才问您的,请您明示吧!我虽然没身临此境,听您介绍那里的现场,也能欢喜一番。”

“我告诉你啊!你认真听着。那唢呐声、锣鼓声,可是朱家庄人马为御林军战死的将帅丧葬的。几十口大棺材,排着长长的队形;每口棺材由八名壮汉抬着。棺材最前边,是一班壮汉扛着各类纸幡、纸人、纸马、花轿之类的祭品,接下来,便是四班吹鼓手,吹吹打打;几十口棺材后边,也有四班吹鼓手跟着吹吹打打。那些吹鼓手,见到村民观看,扭腰晃臀,摇头耸肩,吹得鼓嘴瘪腮,丑态百出,引得村民们欢声笑语,指指点点,乐不可支。再后边,便是一万几千人的送葬队,那些送葬队人人披麻戴孝,都是御林军投降的兵将。送葬队后面,又是一万几千人的警戒队伍;他们顶盔贯甲,全副武装,骑着清一色的马匹,浩浩荡荡,好不威风。那种场面感人肺腑,惊天动地,人看后终身难忘。”吴班头一边比划着,一边给王三讲述送葬的隆重场面,以及从朱大利嘴里打听到的消息。

王三听到吴班头讲述朱家庄送葬队那种活灵活现的场面,面部表情十分激动,不时的摩拳擦掌,更后悔自己没有身临现场,一饱眼福。须臾,他慨叹道:“可惜啊!这么大的丧葬仪式,没能亲目所睹,乃是一大憾事。对了,我有一事不明,朱家庄人马既然大获全胜,为何要给敌军将帅举行隆重丧礼?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好啦!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我们立即回泗州府,向许大人、以及他们的将领,还有周知府,魏指挥使汇报这一重要情报。在汇报过程中,你全神贯注听讲,认真领会、揣摩其中的含义,再加上许大人、周知府剖析,你就会明白朱家庄人马的用意何在?他们的举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吴班头一边说,一边将货郎担子挎在马背上。

“嗯,您说得也是,再难的问题,经许大人他们分析、推断和剖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真相大白。不像在下大老粗,目不识丁,看待问题显得笨嘴拙舌。”王三附和着,见吴班头将货郎担子往马背上挎,感到好笑,不以为然说,“吴班头,您真是小家子气,我们这趟朱家庄之行,可谓大获全胜,满载而归。这个货郎担子也不重要了。依小的之意,不如扔掉它算了,挎在马背上嫌得累赘,行驶也不方便。”

“不不不,这副担子乃是知府大人的东西,我们不能自作主张,随便扔掉,你可知道前一次夜袭朱家庄一事吗?在那之前,这副担子,是知府大人到朱家庄侦察的杰作,也是他的心爱之物,扔掉它,可能要毁掉你我的衣食饭碗。”吴班头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王三听后,讥讽说:“知府大人也是的,一个货郎担子能值几个钱?说句掏心窝的话,所有的货卖掉,也不够他们一顿酒席钱。看来,这些当官的都是守财奴,越有越算。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官一任,谁不是捞得腰缠万贯离开官场?唯独我们这班当差的,靠这点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都不够,真他妈的尿泡不打人——气人。”

“你的话说得也是事实,人比人比死人,当官的与当差的,有着天壤之别。至于这付货郎担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说扔就可以扔掉的。”吴班头显得很无奈,随即解释说,“周知府留着它,有它的妙用。具他自己所言,有朝一日,等他告老还乡后,要以这个货郎担子走村串户,游山玩水,观遍大江南北的名山大川。”

“哦——!我知道了,周知府是吃饱了怕撑得慌,游山玩水,好消消饭食,刮刮里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王三听了吴班头的解释,恍然大悟,表示赞同,“既然周知府有此打算,就留着它吧!”

“你终于想明白了,留着它是理所当然。走吧!不能在此逗留太久。呆久了,恐怕夜长梦多。万一朱家庄人马生了疑心,我们就走不脱了。”吴班头解下缰绳,牵马向竹林外走去。

“您说得也是,这里是朱家庄区域,我们又有战马,并不安全的。如果我们能行下十里范围,就安然无事了。”与此同时,王三也解开缰绳,牵着战马,紧随在吴班头的身后。

片刻,两人出离竹林,翻身上马,抖一下缰绳,“驾!”、“驾!”,两人不约而同发声,策马跨上官道,风驰电掣向泗州方向疾行。

话分两头,自吴班头带一名随从去泗州府探察军情后,泗州知府周应秋、指挥使魏良卿,还有张师爷,在府衙大堂内,陪着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左都督府主将大刀关尚卿、云中鹰乔中华,边喝着茶,边就兵伐朱家庄遭受惨败之事,展开讨论,不觉已到傍晌时分。

一连喝了几杯茶,几人也小解了两次,重新坐下交谈。一名公差提着壶,替他们杯子满上。周应秋端着杯子,目光在许显纯他们脸上掠过,试探问:“快到中午了,想必许大人一定饥饿难耐吧?”

“饿得饥肠辘辘呢。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们从昨晚初更时分吃了饭,然后二更时分出兵,三更对敌营进攻,打了大半夜的仗,又马不停蹄逃到泗州来,就是吃了石头块,到现在也消化变成了大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是这个道理。”许显纯说得可怜兮兮,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周应秋听到许显纯诉苦的话语,心里一阵酸楚,又不忍心盯着许显纯、关尚卿、乔中华他们的脸上看。接下来,目光移到大堂上,向众公差招了招手:“你们当中谁过来一位?本府有事吩咐。”

站在最前边的一名公差,见周应秋招手,几步跨到文书案前,抱拳当胸,自我表现说:“大人,您有何事,尽管吩咐?小的立即效劳。”

“嗯,好的。你去伙食房走一趟,叫厨子准备一桌丰盛菜肴,做好后送到这里来,另外再带一坛酒过来,最好是陈年老酒。”周应秋吩咐后,向那名公差挥挥手,“抓紧去关照,速度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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