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华微微蹙了蹙眉，
似乎来了点谈兴。
他饶有兴趣的问秘书道：
“哦？你觉得小易没有这个本事？”
秘书闻言，心头一震。
领导这是要考察自己的观察能力，
还是纯粹想听听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身为常务长老的秘书，
他本身的历练，
就已经足够。
可说是体制内的人精！
以他现在的岗位，
如果下放到地方，
至少也是市里的正厅级起步。
略微思考后，
只听秘书笑着道：
“许局长自然是本领通天的。”
“领导你还不知道吧，”
“就在刚刚，许局长将四点半课堂在全国普及了。”
“而且没花国家一分钱。”
赵正华顿时好奇起来：“哦？我竟然错过这么精彩的内容了，快给我说说。”
秘书便把许易如何被记者话赶话逼到墙脚，
又如何现场拉赞助，
如何规定赞助商的行为，
尤其把只收钱不办事这六个字的精髓给模拟了一遍。
听得赵正华哈哈大乐。
“这小子，还是这副做派啊！”
“他以前在商务部做副手的时候，”
“大力发展经济，”
“和很多企业都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想必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他才笃信，会有人来捧他的场吧！”
秘书嗯了一声。
这个许局长确实是个能人，
不管在哪个岗位，
总是能折腾出不小的动静。
只听秘书继续道：
“不过领导，要给教师们提高福利和待遇，”
“可就没办法再用拉赞助这一招了。”
“四点半课堂，多少可以带有一点公益性质。”
“企业捐钱，图个‘爱心大使’的称号，也能扬名。”
“这也算是一个推广方式。”
“但是给老师们涨工资，企业凭什么给你捐钱？”
赵正华点点头，接过话头道：
“你说的对。”
“这本来就应该是国家的事情。”
“所以……”
“你是觉得小易搞不定这件事？”
秘书想了想，
这个回答可要谨慎了。
要不然日后传到许易耳朵里，
自己在背后怀疑他的能力，
那对自己来说，
也不是件好事。
某种意义上，
他和许易其实都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
只听秘书缓缓道：
“领导，我觉得以许局长的能力，肯定是可以搞定这件事的。”
“不过……”
“大概率他依然还是会让国家来解决。”
“教育的投入，”
“是一项长期且稳定的投入。”
“如果国家能在预算上有所偏重，形成固定比例，”
“那么许局长也能一劳永逸。”
“但如果只是通过外界的资本来解决，”
“就算解决了一年两年，”
“但却无法解决五年十年。”
秘书看问题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他也研究过许易之前的做事风格，
所以才料定，
许易一定会把这个问题抛上来。
到时候内阁开会，
只需要领导这边稍微点点头，
通过一项增加教育预算的草案，
并不会太难。
只是……
秘书并不确定，领导此刻是怎么想的。
国家预算，涉及的方面太多了。
需要考虑的民生事业，
也太多了。
需要大手笔投入的尖端行业的发展，
更是一分钱都不能少。
赵正华笑着认同秘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