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咬牙切齿,若不是皇上不久前于忠义祠斩了数千颗脑袋,早已对他们这群浑蛋有所报复。
此刻,看着家徒四壁,只能悲泣无言,毕竟搜查贪款,天子网开一面,哪还敢冒险?
尽管口头上无法表达,心中却默然记恨朱由检的手段。
好吧!偏爱厂卫?喜好模仿太祖抄斩?等着瞧,这笔账早晚都要讨回来!
对比那些愤慨至抖的官僚,今天朱由检的心情倒是出奇得好。
不愧为皇朝的忠诚狗腿,魏忠贤成功从百官家中捞得近八百万两白银,再加上晋商巨头提供的财货,此次入账已经接近九千万的天文数字。
关键的是,这笔收入都进入了内务府。
手中突然握有巨额资金,朱由检感觉到极大的可能性和机会!
仅仅过了一夜的平静,朱由检甚至连早朝都没有举行,清晨便直接去了偏殿。
他已经得知了太祖前一天所安排的任务。
他承认,这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举。
其实,从城墙下来的那一刻起,朱由检就感到些许懊悔。
不过,由于命令已下,他又无法撤回。
出乎预料,太祖轻松地解决了他的困扰。
意识到是自己招致了麻烦,现在朱由检只有硬着头皮前去请罪。
“太祖……”
“您起床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步入偏殿。
看着太祖座椅上无人,朱由检松了口气,对着墙上挂的画像深深拜了一拜。
还未及开口,一只金色的马靴突然从画像中射出,穿过朱由检惊讶的头颅。
“嘿,这不是咱们那位仁厚的君王嘛?”
“大风把你的魂给刮过来啦?”
李忱阴沉着脸,慢慢地从画像中显现。
凝视眼前的朱由检,语气略带戏谑。
直至此刻,朱由检才恍然想起状况,下意识抚额头后,连忙下跪认错。
“太祖,我错了!”
关于“朕”
的问题,许多人认为朱由检在太祖面前不敢使用这一称谓,那么今后在叙述时将大量使用“我”
替代。
由于作者也不明确如何运用该称谓,将作出相应修改。
看着朱由检一副落寞的跪姿,李忱嘴唇微动了几下。
沉默片刻后,他坐下问:“错了?”
“错在哪里?”
“你说给我听听看。”
看见太祖并没有继续责怪,朱由检思索一番,急急忙忙地回应道:
“我错误地释放了那些孩童和妇女。”
“这种仁慈行为太仓促,是我的考虑不周。”
李忱听到此言,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并低声嘟囔:“就这样啊……”
哎……
“你还是一样没理解……”
“作为**,雷霆雨露均是你对臣民恩惠的表现。”
“不释放说明你决断无情,释放则显示你仁德宽恕。”
“这两种行为本无绝对之优劣。”
“然而错误之处在于你的预防措施太过稚嫩。”
“选择了仁慈,就要承受随之而来可能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