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奇迹似的,前一天才受到足以危及性命的重伤,在被注入加了安眠剂的点滴,睡了整整一天后,身上的伤又和往常一样完美复原了。
虽说不用继续承受折磨人的痛是件好事,但就这么痊愈,才刚看到通往死亡的彼岸花道就被推了回来……
为什么,我突然又有了想结束一切的念头?
转了转僵硬的颈部,感受到脖子铐着的颈锁,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大概也预料到这点了吧。
今天的测试又回到往常那样,我拖着肌肉酸痛没有完全消退的僵硬身躯,在一次比一次猛毒的攻击下闪躲着。唯一不同的是,脑海里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起昨日的凌虐。
“砰——!”
在分神的同时,长得像变种穿山甲的巨蜥蜷起身子朝我滚来,让我的后背直直撞上身后一块架起的木板。
下个瞬间,颈锁释放出比昨日碰触时还要更强的电流,身体不受控的颤抖抽搐,巨蜥又毫不留情地再把我挑起撞飞一次。
“站起来,44号。”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入行刑室中。
我收紧双拳,紧咬颤抖着的牙关站了起来,心底某一块未知的领域跟着膨胀了一些。
从一旁内部布着几根长刺的铁架中抽出一根细长铁棍,我冷眼看着面前的巨蜥,在牠张嘴发出一声嘶鸣时足尖一蹬,将铁棍从牠的喉咙一鼓作气插入体内。
“闭嘴。”
在巨蜥嘶吼挣扎的同时,我向后退了几步,抬脚直接踢倒铁架,巨蜥正仰起的头部就这么被铁架内的长刺贯穿,身体倒下后又一根长刺没入牠的侧腹,彻底断了最后一口气。
我有些出神地望着巨蜥的尸体,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行刑房里成功杀死某种生物,那女人会因此对我做出惩罚吗?
被带回监控室,女人在不久后端着早餐进来,把餐盘随手丢到了地上,看来和厨余没两样的糊状物和一块面包跟着洒了出来。
……不过死了只蜥蜴而已,至于把我原本正常的早餐换成厨余吗?
“从今天开始,三餐将依照你的表现进行配发。看在你头一次做出主动攻击的份上,我多拿了块面包,好好感激我吧!”
监控室的门重新上锁,我一脸无语的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心想到时候还不是她要来负责善后,没事自找麻烦。
蹲在那滩糊状物前,我伸手沾了一点餐盘中没洒出来的部分放入口中,虽然看起来恶心了点,不过味道勉强还能入口,我于是拿起餐盘和面包,缓慢的沾着没洒出来的糊状物把面包吃下肚。
她所说的表现,指的应该是在行刑室的状况,今天的早餐这么不合常理,大概是因为我那时的分神吧。
在这之后的课程与晚间的测试,我让思绪完全专注在眼前的事物上,回归往常的表现,午餐和晚餐才终于回归正常。
直到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