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喊你爹老篮子!”钱龙一步蹿起,两手抱起烟灰缸照着沈军的脑门就砸了上去,沈军“嗷”的惨嚎一声,捂着脑门就蹲在了地上,气急败坏的朝着蜷缩在墙角的财务喊:“小娟,报警!赶紧报警!”
“来,你报一个试试!”钱龙一脚踹在沈军脑袋上,从兜里掏出刚刚在楼下顺走的改锥,指向财务狞笑:“我这个人就俩毛病,第一从不打女人,第二经常分不清男女。”
财务吓得脸色发白,轻咬嘴唇没敢动弹。
金超蹲在刘缺德的跟前,一把薅住他头发,声音冷漠的说:“沈叔,你做人真的太缺德,哪次你有事,我爸不是第一个跑出来给你帮忙的,他欠你钱是事实,可他也属实拿你当哥们看,你联合别人这么坑他有点太不仗义了吧?”
沈军猛地推开金超,撅着肥胖的身躯想要往门口跑,钱龙一改锥扎在他的胳膊上,沈军不管不顾的仍旧闷头往外逃,钱龙骂了句你娘,随即两手死命搂住他的双腿,金超快速爬起来,跟钱龙一块费劲巴巴的把他扳倒,钱龙抓着改锥戳在刘缺德的胖脸上吓唬:“再特么动一下,老子把你嘴扎透气!”
沈军呼哧带喘的趴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面颊往下缓缓滴落,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喊叫:“小狗崽子,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我肯定报警判死你…”
听到沈军的呼喊,金超嘴角上翘,直接从钱龙手里夺过来改锥,照着沈军的大腿来了一下。
沈军疼的发出刺耳的猪嚎,金超没有丝毫停顿,再给他狠命来几下。连续七八下后,沈军认怂了,地板砖上全是钢镚儿大小的血点子,红的呛眼,艳的吓人。
沈军哭爹喊娘的求饶:“金超,我赔钱,三万行不…”
怕金超整出来事儿,钱龙赶忙将他推搡开。
金超摆摆手,喘着粗气再次蹲在沈军的面前出声:叔,我是真想老老实实的当条狗,有根骨头嚼着就能欢天喜地的摇尾巴,可你为啥非得连我仅剩的那根骨头也得踢飞呢?我家穷的还剩啥?就是那三间破砖房,你至于让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吗?
沈军哆哆嗦嗦的张嘴嘴唇蠕动:“金超,我..我..”
怕金超情绪再次失控,钱龙把他手里的改锥强制性的抢走。
金超吐了口浊气,伸展左手的五根手指头说:五万块钱,你跟我爸之间的债两清了,这么些年你诓骗他打牌也不止这个数,能处理,你拿钱我走人,不能处理,今天咱俩今天指定得抬到火葬场一个。
沈军此时是真哆嗦了,忙不迭的冲着蜷缩在地上的财务喊:“小娟,快看看保险柜里有多少..”
很快财务将五摞崭新的大票装在手提袋里弱弱的递给钱龙。
金超这才甩了甩酸胀的手腕,慢慢站起身子,眯眼来回打量沈军和那个战战兢兢的财务。
沉思几秒钟后,金超朝着刘缺德露出一抹浅笑道:“叔,还得麻烦你件事儿,你爬起来继续干我们进门前没干完的活儿,皇上,你帮咱叔洗把脸。”
沈军眼中闪过一抹惊惧,随即咬着嘴皮低吼:“金超,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龙一脚踹倒沈军呵斥:别墨迹昂,非得再怼你几改锥才舒服呗?
金超似笑非笑的眨巴眼睛,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同时将钱龙手里的改锥接了过来。
沈军犹豫几秒钟后,咬牙切齿的爬起来,浑身颤抖的拿起挂在门后面的毛巾胡乱抹擦一把脸颊,随即走到财务的跟前,把她搂住,大嘴唇片子直接贴了上去。
金超掏出手机对着他俩“咔嚓、咔嚓”连拍几张照片。
拍完照后,朝着刘缺德弯腰鞠了一躬,随即轻笑说:叔,今天的事儿多有得罪,我给你道歉了。
沈军一脸吃瘪,敢怒不敢言的咽了口唾沫。
金超抓起桌上的半盒中华烟塞进口袋:“你喜欢报警就报警,感觉自己受委屈了也可以找人报复我,我金超贱命一条,你们想玩,肯定陪你玩到底,只要我不死,这几张照片肯定会传到我婶子那儿,说不准还会被我加工成海报贴到咱厂大门口,但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你说算了,照片永远不会被第五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