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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映月潭(1 / 1)

?看看母亲大包小包不停的往藤箱里装,天岳不禁一阵头疼,“娘,我只是去映月潭畔小住几日习武而已,不是搬家,你再装家就空了。”

“习武,习武在哪不一样,非得要离家才成吗?你弟弟天波去陆家堡还未归来,你也要出去,我天天在家对着你爹爹,你们都不在家,我们如何安心。”

“你放心好了,我这次有所悟,想来不久就会突破。只是弟弟在陆家堡哪里,想来必不自在,不过我们都会在金秋节前归家的。”

天岳之母李若兰当年未嫁之时可是东宁郡有名的才女,博学多识,聪慧无双,不过这些年操持家务,尤其是生了天岳,天波二子之后就完全成了一个乡间大妈,唠叨起来没完没了。陆鸣周熟知妻子,不敢接口,只是低头检查腾箱中的物品齐全与否,将绳索结好,紧了又紧。

“又是有所悟,你这个理由用了六年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陆家堡你那些同族子弟可是有几人都突破至百炼六重了,唯有你还在五重徘徊,闲言碎语还会少了不成?这两年每到金秋节前都是天波前去送礼,哪一次不是去的时候带满礼物,回时双手空空,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家。”

天岳四岁便随母习文,随父习武,九岁便修至百炼五重,十岁五重巅峰,成为远近闻名的修炼天才。可自从全家搬至青山村之后,数年时间未有突破,武道修行有缓有速,可若是在五重境便卡住数年,怕是终生修为便止步于此。锦上添花的未必就有锦秀之心,落井下石之辈却常怀蛇蝎之意,当年交口称赞那些人心底那点嫉妒化成成风刀霜剑。人心本未变,只是本性终流露而已。李若兰心中不忿,每次问及天岳修为,天岳总是以有所悟为辞,见天岳今天又以同样理由搪塞,不由得伤心起来。

天岳见母亲伤感,“娘,那些人修为六重又如何,孩儿一只手便可战胜他们。”

陆鸣周在旁接了一句,“莫问其它,静守本心就好。”

“都给我闭嘴,战胜有什么用?你能拉过来一个个打吗?你父子二人若有一人得入先天,谁敢说半句不是!”

天岳低低对陆鸣周言道,“老爹,娘这几年怎么了,以前贤良淑惠,现在怎么看我们父子如此讨厌,不是嫌我们了吧?”

陆鸣周小声道,“胡说八道!你现在不懂,女人到这个年纪都是如此,再贤良的女人都会变得不可理喻,这几年熬过去就好了,天下男人都得过这一关。”

“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当然有,养颜丹之类的物品便可解决,不过那东西极贵又是少见,即是偶尔昙花一现也立刻被世家豪门买了过去,再有就是修为突破,武者之心不老,你娘诗书传家,习武资质甚是普通,即使修了我传她的陆家功法,也未能突破六重境。”说罢叹了口气,拍了拍天岳道:“为父信你,我陆鸣周的儿子绝不会泯然于众!你专心练功,不要理会这些。”

天岳按了按藏在怀中的天罡决,心道,那一天不远了。不过老爹别怪儿子不仗义,老娘的雌威发作,神鬼也惧,为了修行,儿子只好暂时做了逃兵。

望着天岳远去的身影,李若兰心里牵挂非常,“鸣周,我也知道自己所言不对,可怎么就控制不住呢?”说着说着,又不知不觉开始数落起陆鸣周来,无非是教子无方,家道不旺,最后连吃饭穿衣的生活琐事也都成了罪不可赦的错误。

映月潭位于小青山一处断崖下边,一道匹练般的瀑布自上而下,冲击日久,成就了这一处映山含翠,抱水化镜,纳月藏珠的所在。木叶清香怡人,空气中湿意拭面,直让人心飞神驰。

果然不愧是十五道经脉同修的天罡决,灵气吐纳的速度,真元的运转都数倍于陆家的乾元劲。

五条大脉似五道奔腾的大河,其余十道就如潺潺流淌的小溪,数年的积累终于爆发,轰的一声,虽然天地俱寂,但天岳就如同体内响了一个炸雷一样,第六道经脉猛然被飞速流淌的真元冲开,一蹴而就,没有半分滞碍!前几日在天机锁中吸纳的灵气也都被完全吸纳了进去,六道真元大河汹涌激荡竟无平缓之势,转眼间就奔向第七道小溪而去。

天岳深知修行过速,基础不牢未必就是好事,急忙抱元守一,凝神内视,控制住体内的真元反复冲刷丹田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如同无底洞一般将多余的真元尽数吸了进去。

体内经脉虽然平复,但丹田之处却又成了新的战场,鼓胀欲裂,就如针刺一样难受。

数年前便是如此,当初天岳为了深积厚累,加上剑术初成,没曾想居然凝成了丝丝剑气。

其时刚好诵读到半部论道经,对其中,···其刚若岸,聚气如眠,其柔若水,其散如龙,而沛然莫之能御···有所悟,天岳体内的那些剑气聚聚散散,最后竟凭空消失不见,天岳觉得所悟并无差错,而且半部论道经所述亦都是至理。

传言当年李元鸿真人得悟大道,一朝诛尽外域高手,而后破界而去,没留下任何功法宝物,却给天下留了半部论道经,仙凡皆可诵读。只不过留传很久之后大家发现其中只是格物致知的道理,与修炼无半点关系,慢慢的就淡出世人的眼线。天岳好学,觉得其中所言朴实无华,直指本心,因而时常诵读,偶尔也会有所悟,只不过不涉及修行而已。

既然认定无错,以天岳的性情当然要坚持到底,不过这一坚持就是数年,其中艰辛自不足为外人道,功夫不得寸进,结果好坏不知,若无大恒心,大毅力必然难到最后。得失相倚,功力难进,技艺却愈发精湛起来。竟从疾风七剑中修成两式秘技,别人的秘技带有各种属性,而他则秘技因剑气耗尽空有其形。直到一年前,天岳在控制体内那点新生剑气和往常一样尝试时,发现在溃散后有一粒金色的尘埃在丹田产生,而后这尘埃就成了一个吃真元,吃剑气的大户,越积越多,最修成一把好似金色雾气般凝成的小剑,有感于心,故名明心剑。

此时丹田真元越积越多,本来他的功力就一直同六重境只隔一线,差的只是那层纸未捅破而已,如今六重境一破,但新功法天罡决和金色游鱼所带来的真元威力庞大无比,仍有大部分都入了丹田,明心剑缓缓转动,不紧不慢的吃起了真元。

不知过了多久,天岳只觉得体内噼啪两声,丹田处那把金色雾气般的小剑消失不见,却是化作一枚枣核大小的金色种子,遍体金光闪闪。枣核外面围着厚厚一层青光,如水一般荡漾,最外层则是终于平复下来缓缓转动的真元。沧海凝光,居然是剑气有成的异象沧海凝光!

明心剑终于稳定下来,剑气也聚集成形,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凭着明心剑同敌搏命,明心剑无双无对,即使到在自己也摸不清它的威力究竟到那种地步,可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幼童拿着把神兵利器扑向对手一样,固然神鬼辟易,但同样也把自身至于危险之中。

天岳**的一声长啸,群山回响。远处几只觅食的野狼四处窜,哪来的兄弟,叫声如此可怕。晨曦微明,初开的朝阳轻轻的一挥,天地万物霎时被抹上一层淡淡的金黄,几棵野菊起得甚早,饮罢朝露,在晨风中吐芳舞动,花香清杳,仿佛远方亲人的思念,不经意间想起,便萦绕在心头不散。远山峰峦如怒,丹枫似火,近处飞瀑流泉,深潭怀碧,秋日的红与黄,就像如金的年华,似火的时光,少年的成长,便是在其中击水中流,蹈火锻金。

打几路拳,习几式剑,温几段论道经,然后跃入映月潭尽情冲洗一番。秋水已然生寒,但丹田中的真元一转,便全身作暖,感受丹田中的丝丝温热,天岳就像一个久饿之人终于得以饱食,贫困之士觅得金银满屋,心底那份充实在眉梢嘴角尽情绽放。

陆家的家传战技金刚拳,疾风七剑,大小二十九路风雪斩魄刀天岳早已烂熟于胸,陆家祖上数代积累当然不止这些,其中秘技天罗手同断魂刀更是威力不凡,只不过只有族长可习,即使作为陆家嫡长的陆鸣周也无缘得见。几年前陆鸿周一家搬至青山村,天岳业已记事,问起父母原由,被陆鸣周夫妇一句小孩不懂事别乱问遮掩过去,不过想到父母平日为人,必然是陆家堡有负于父母,也就息了询问的心思。

秘技是一种武技练到极致同自身属性契合的体现,秘技当然强大,不过只有自悟的才是最合适自己的,有些人把传承的秘技视若珍宝,但陆鸣周,陆天岳父子二人同样傲骨铮铮,天岳当年习武之时陆鸣周曾言,我的秘技是我自己悟得,你的秘技也当问心求取,天岳笑而对道,本该如此,父亲何须多虑。天岳极其喜剑,而陆家并无剑法所传,天岳只是记得一次父亲离家半年有余,回家后全身大大小小的创伤三十余处,将一本疾风七剑的剑笈交给他后在床上养了两个多月才恢复如常,父亲不言,天岳也未曾问,只是修习更加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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