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十岁的身子骨,真是让人头疼。
张霜玉听了陈江南的拒绝,心里那个委屈,脸上是一阵恼羞成怒的红晕,高高的马尾一甩,嘴上不饶人:“谁要和你拍照了!”
…………
陈江南再次踏入基建公司家属区,发现这里已然荒草萋萋,年轻人寥寥无几,剩下的都是些白发苍苍的老人。
想起往日,他曾和伙伴们在这里捉迷藏、欢笑打闹,不禁感慨万千。
家中,母亲王翠芬系着那洗得发白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映衬出她坚韧的生活态度。
而父亲陈道平,下岗后成了小包工头,此刻正喝着啤酒,磕着花生米。
看似悠闲,实则心中也有着工程款难讨的焦虑。
陈江南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说起陈江南,那可真是陈道平和王翠芬的一块心头病。
大学时代,这家伙愣是把学费挥霍在女孩身上,愣是没交。
那会儿,陈江南还整了个假证,差点就把学校和家里都给糊弄过去。
幸好学校一通电话,揭露了这出闹剧。
陈道平无奈,只得亲自出马,才让儿子顺利拿到了那张烫手的毕业证。
毕业后,陈江南的工作就像走马灯,换来换去,没一个长久的。
失恋那会儿,他把自己关在蒸笼般的屋子里。
陈道平看着儿子消瘦的身影,心里也不是滋味。
到了第三年,陈道平提议陈江南跟他跑船去,可陈江南那颗躁动的心,哪里受得了海上几个月的寂寞?
父子俩因为这,大吵了一架。
陈道平责怪儿子不成器,陈江南则抱怨父亲不理解自己,硬要插手他的人生。
第五个年头,父子间的情感愈发深厚,这份情感不在言语,而在日常的点点滴滴中显现。
吃饭的时候,陈江南拿起一瓶大江啤酒,直接对瓶吹,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心情。
陈道平看得又气又笑,边笑边骂:“你这家伙,不知道用碗啊,喝这么猛。”
转头对周小碧吩咐,“狗子,去拿两个碗来,这天儿热,咱们也来几口。”
“得嘞,舅祖父。”周小碧乐颠颠地跑向厨房。
这时,王翠芬从厨房款款走出,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她询问周小碧的大学志愿,听到“南城财经大学”时,不禁追问:“有把握吗?”
周小碧挺起胸膛,满脸自信:“请把‘吗’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