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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中之音(1 / 2)

?公园里,我观察她很久了,她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兀自喝着啤酒,眼睛红红的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一瞬间各种疑问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关于这个谜一样的漂亮女人。眼看她将长凳上第三罐啤酒饮尽,环顾四周还有不少搭讪者伺机而动,不能再犹豫了。我鼓足勇气抢先凑上前,关切地问她:姑娘,你这罐子还要吗?

她抬起头,讬异地看着我,好像意外我这样的人会是一个捡垃圾的乞丐,是的,我长得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大帅哥,但也是五官端正,而且身高也不算矮,带着文艺腔,这样的人物要是泡妞也好说,但只是为了要自己手中的罐子,也太奇怪了。

或许是真有心思,她微微摇摇头,似乎不是太接受这样的搭讪方式,我就当她同意了,直接毫不客气地拿过她手中的罐子。

转身离去。背过身时,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袋,把啤酒罐装了进去。

沿着公园的小道走着,花很香,人很多,我只注意着那些相貌出众的那些男女,只要他们喝的饮料,我都会想办法拿到手。

因为这是可以卖钱的,不是一个一毛钱,而是一百美元。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我常去的那家医院开出的价格,听起来是一个离谱的价格,但对于一个拿着大把项目资金的秘密项目来说,这也不是很奇怪,他们拿到我的样本时就已经付给我五百美元,可惜我无法拿出更多样本,但那个医生告诉我可以自己去搜寻,街头多的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与血样**相比,唾液样本更不值钱,四倍的价格差让我有时想拿着针筒直接上去抽那些人的血,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我是一个良民,良民爱财,取之有道。

瓶口下方应该粘着唇皮,如果她涂着过多的口红,那内沿可能还有被污染过的痕迹。我不得不说那医生对于样本的检验是极其苛刻但也是很公正的。

仪器是要用钱买的,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所以如果你取来的样本很差,我就不能给你足额的报酬,这是医生的原话。

我不知道他们拿这些玩意做什么用,或许是做药物实验,或许是去复制人,或许是单纯地搞人口调查,收集数据,但这都不重要,至少他们并没有去伤害这些人,而我也赚到了钱,这钱够让我过一个好年并把明年的学费交了。

我叫克里斯,我是德/州大学的二年级生。

……………

德克/萨斯州曾经是原新西/班牙(现在墨西/哥)的一部分,墨西/哥独立后,成立孤星共/和国,通过两场不到三千人的战争完成了独立,彻底从墨西/哥独立出来,后来又加入美/国成为一个联邦,到现在也没有什么领土纠纷,比起中东南亚这些人口密集宗教林立的地区能为一个街区打上几十年,那可是幸运太多了。

奥斯汀是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首府,也是德/州大学的所在,以及众多高科技企业所在的高科技城,又因濒临德/州丘陵地形之起点,故有硅丘的雅号。和许多美/国西部的城市一样,虽然城市高楼林立,但人却不多,马路上往往只见车子不见人。

希尔/顿酒店位于奥斯汀机场附近,今天门口挂了大大的横幅“热烈欢迎麦卡/锡议员来本店参观考察”,下方还立着一块牌子,上书“美/国民/主发展史及世界民/主趋势发展研讨会请上二楼报告厅”,下方还画了一个粗大的箭头,牌子边上站着十多个各家单位敬献的花篮花环和花圈,仔细一看,全都是真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会议的级别不低,一个会足以养活一个公关公司加一个花圃。

从大堂到二楼,一路上都有闷极了出来透气的参会者,接待人员不停地拿着小点心和小毛巾走来走去,楼道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演讲的声音穿过墙壁,如同就在身边。

“如果我们回头看美/国的建国史,你就会发现,为了脱离英/国的统治,创国者们在理论与实践上都做了大量的铺垫。事实上在那时,相当多的人仍然不愿意脱离英/国。”

“那时的美/国,并不像今天这样富强,虽然有着丰富的资源,但无论从文化还是经济上,都与母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像新加/坡与马来/西亚?”

“是的,李光/耀也说,当时他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他要建立一个民/主国度,而不是一个属于个人的王国,前者要大量付出,而后者只需索取即可。”

“美/国对台/湾的态度如此**,有着复杂的原因。”

“难道不是为了遏制中/国么?”

“李登/辉可不会当着学生的面说这些。立国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而李登/辉,无论是才学还是道德上,都无法与当时那批人相提并论。”

“那些美/国的创立者?”

“是的,”

“本杰/明?富兰/克林自1764年以来,就不断关注殖民地权利的问题,在对母国与殖民地关系,英/国国会与殖民地议会关系上,他始终在思考,要么承认英/国国会为其制定的法律,要么一条也不承认,考虑到英/国国会既是这场贸易比赛的规则制定者和参与者,那么毫无疑问,退出这种游戏最为可行。”

“而最后的成果,是大家都知道的,……”

“独/立宣言?”

“不错!”

“但在讨论这种规则与权力的关系之前,他们还要厘清另外一种理论,那就是自然法。”

“也就是宣言的第一句,天赋人权,未经一个人的同意,无人有权对他行使权力。这就是自然所赋予每个人的基本权利,它体现了神的意志,而国王,最多只是神的代表…”

“我个人是个达尔文主义者,我相信物种无论在自然界或是在社会之中,竞争都是一个最好的机制。物竞天择,天,就是自然,就是社会,对于民/主政治来说,政治家的天就是选民,选民喜欢看到政治家为了博取自己的欢心而绞尽脑汁。有些人认为,人民是愚昧的,而政治家们是精英,他们有权利为人民做出选择,甚至不需要经过人民的同意,这是完全错误的。”

“你能说下你指的是谁或是哪个国家么?”有人打断发言者的话问。

“对不起,我不打算告诉你我说的是哪个国家或是哪个时期,你可以自己观察到。”那个发言人接着说,“人民受益于知识的分享和信息的分享,而政治家们的优势仅仅是个人的品牌以及民众对他们的信任度。或许还有些政治体制中有着大量的信息不为民众所知,正是因为垄断了这些信息,才让这些所谓的政治精英认为民众无法做出适当的决策。但实际情况往往是,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我们去看一下那些腐败的案例,无一不是因为权力不受制约而产生的腐败。反过来,我们去看那些腐败的国家,他们的权力无一不是大量集中在某些个人或是集团手里。”

“是中/国么?”又有人高声叫道。

“请保持安静!”是主持人的声音。

“是前苏/联,这位先生,如果你愿意,我会单独给你一些时间提问。现在先请让我说完我的观点。…我刚才说到哪了?…哦,那个人类在脱离了动物界之后,就进入了另一个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仍然有一种竞争叫作社会竞争,社会竞争所遵循的是社会法则,然而,正因为社会法则的制定者不是神,所以会有许多人希望去争取神的权利。在争取权利的过程里,他们变得贪婪和丑陋,所以人类社会需要信仰,需要宗教来平衡这种竞争,以便使得物种在进入这个形态后仍然可以向前发展。我们还不知道社会发展的终极目标,但那绝对不应该是毁灭,而是更加永恒的存在,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的存在。谢谢!”

热烈的掌声响起,服务生们知趣地打开门来透气。

门内是一个很漂亮的大礼堂,里面满满当当地挤了两三百号人,前三排是嘉宾们,他们的桌上都摆着名牌,那些名字后都加了教授或是主任之类的头衔。

麦卡/锡大腹便便地坐在台上,和他在一起坐着的是几个来自世界著名高校的访问学者,他们的胸牌上赫然写着德/州师范大学、哈/佛的北/京分校哈/尔滨工业大学、新/东方高等技术学院。几位学者或白发童颜,或气宇轩昂,或目光炯炯,令人一见之下便觉必是学富五车之辈。

主持人是来自德/州师大的学生会干部,曾经获得过无数次大学生辩论大赛参赛资格的优秀学子,但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美女。

会议进行到这里,按着安排是茶歇时间,场外的服务生们早就布置出一个角落,桌上摆着各种点心,为了照顾远来的客人,还特别摆了几盘阿明瓜子和浦城地瓜干,至于咖啡和可乐,则是装在桶里,服务生拿着瓢站在一边,桌上是为大家倒好的一长溜的海碗。

休息室内麦卡/锡嚼了两根地瓜干,差点没被噎死,狠狠地灌了两碗可乐才自觉好些,那个来自哈/工大的学者同情地看着他。

主持人走进来,拿着一张折好的纸递给麦卡/锡。

“说是您的崇拜者!”

麦卡/锡微微一笑:“他们总是这样。”他打开纸片。

“看来这个崇拜者是来自异国他乡。”

“是中/文?”那个学者眼尖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请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麦卡/锡大方地把纸递了过去。

“乐意效劳。”那学者倒是不客气,也很好奇是什么人会写这么些中/国字给这个美/国议员。

“这是?!”

学者看着看着,脸色先是变红,接着变白,然后又转青,最后涨成了黑色。

“是骂人的?”麦卡/锡心中后悔,心想不会是谁把我的丑事给写在上面了吧,忐忑不安地问。

那学者摇摇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正相反,是夸阁下的。”

“那为什么?您的神色这么奇怪?”麦卡/锡更奇怪了。

“这是因为,您这个崇拜者的用词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夸张,嗯,我是说,如果这是写给华盛/顿总统的,又或是写给杰佛/逊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嗯,当然,我并不太了解您,或许您在他眼里正是与我前面所说的那几位是同样的地位,这个,也许,可能或者,是这样!”

麦卡/锡打量着学者的眼睛和神色,判断他并没有说谎。

“可不可以麻烦您快点帮我翻译过来?”

“这倒是可以,不过你知道有可能表达不出他对您的那种崇拜。”

“请尽量吧!”麦卡/锡优雅地摊了摊手,写得好我可以加到自传里,悼词里也可以引用嘛……

........

我在这个世界上行走这么多年,所谓阅人无数,就算没有见过猪走路,也总明白猪肉是啥味道的。当年您竞选议员时,我有幸看到阁下的尊容,当我一看到阁下那张朝气磅礴的脸和霸气四射的气势,我就知道您与在议会里混补贴的那帮酒桶饭袋们有着本质区别!

当您在述说自己最初的梦想时,那精准的四十五度仰角,那唏嘘忧郁的语调,那参透人生的气质,还有话里行间侧漏出的高台凭栏指点江山的气势,竟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人类历史上写下丰功伟绩的那些灿烂之星,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秦皇凯撒亚历山大,林/肯华盛/顿波拿/巴……

二战远去,美利/坚成为世界民/主之灯,可自从越/战开始后,我就已经心灰意冷,对世界民/主也没抱什么希望了,传说已经幻灭,神话已经终结,美/国精神也不复存在。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可以听到阁下的演讲,一睹阁下的风范,我激动得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是啊,只要在阁下的带领下,美/国精神就有希望了,议会就有梦想了。我的内心再一次沸腾了,我胸腔里的血再一次燃烧了。阁下的那几句话虽然简单,却概括扼要,一语道出了我们苦想多年的而不可得答案的几个重大问题的根本。

阁下就好比议会的明灯,阁下就好比议会的方向,阁下就好比议会的栋梁。有阁下在,议会的明天必将更好!

从上次您发起的那个提案后,我的心犹如被月亮吸引起的潮水,久久不能平静,是激动,是震撼,是惊喜,是三位一体!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提案!我在议会做保安这么多年,自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提案能打动我,没想到那天竟然听到了如此精妙绝伦的这样一篇提案,那天,我守在大议会厅,会议结束后第一时间去阻止清洁工将地上的提案收去,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那些愚昧之人将您的提案丢弃,就像他们丢弃人类数千年的文明,就像他们丢弃人类社会最宝贵的美德一样。

拿着那份提案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挑灯夜读直到天色发白日上三竿血行加速只恨不能对天长嘨以释胸中快意!

在看完这提案以后,我的心在颤抖,我的手在颤抖,我的笔尖在调查表上停留了两个半钟头,是的,我虽然没有议员的身份,但我也是一个公民,我要使用我的权力,但我犹豫了,我应该只写上赞同还是再多写几个字以表达我的全力支持之心呢?写少了不能表达我的情感,写多了又怕我庸俗不堪的言语玷污此提案之华美。

但是我还是表态了,因为觉得如果不能在如此精彩的提案后面留下自己的支持签名,那我死也不会瞑目的!能够在如此精彩的提案后面留下自己的签名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啊!

阁下,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阁下您提案的精彩程度都是不够的,都是虚伪的,所以我只想说一句:您的提案太好了!光看那个段落的分法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真应该让建筑学会把它当成范本来顶礼膜拜,再看那些文字,真是字字珠玑,简直能在黑夜中放出光来,要是让千家万户都复印上几份,那大家还用得着再用电灯么?!再看这内容,这洋洋撒撒数万字,这排列,这组合……不论它想表达什么意思,也不论这提案能否通过,这种人不能及的大无畏气势,它已经引领了民/主的潮流,表达了政治的真谛,融合了商业的精髓,突显了个人的风格!

本来我已经对这个议会失望了,觉得这个议会没有前途了,心里充满了悲哀。但是看了你的这个提案,又让我对议会产生了希望。是你让我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是你让我的心死灰复燃,我又有了从政的信心,你都可以,谁不可以!

你要继续努力!

因为你是议会的希望!

更是人类的希望。

您的死忠---莫听

........

这个纸上的内容用英语实在是太难翻译了,那学者瞬间就白了几根头发,为此他还求助于另外两名学者,大家集思聚才遍寻合适的词藻来对应那篇超长的马屁文。在翻译得差不多时,麦卡/锡忍不住要求先听一听。这导致的结果就是,整个会议的后半程,麦卡/锡都有点心不在马的小兴奋,他一直在用眼角的旁光找着下方的那个崇拜者。

会议结束后,麦卡/锡和几位学者亲切握别,他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位崇拜者的出现。

回到房间里才过了半个小时,一个保安就走进来说有人来访。

“什么人?”

“他说刚才在会议上给你递了一张纸条,您的崇拜者。”

“那还不快点请进来?”

门开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大汉带着满脸的微笑和激动表情走了进来。

“阁下,我终于见到你了。”

麦卡/锡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动得不知所措。

“您是?”

“俺叫莫听,是议会里当保安的。”那大汉指着自己的脸,麦卡/锡仔细瞧着,还真有点印象,就像是自己与人会面时门外站着的那些没名字的警卫。

“是你给我写的这个?”

“是的,”大汉点点头,“俺们做保安的,经常被议员们拉去做托,其实久了对那些狗屁提案也就麻木了,不过您就不一样了,俺当时一见你的提案就感觉你不是普通人。所以俺就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一面,当面和你握个手,唠唠嗑,俺这辈子也值了!”

麦卡/锡眨巴眼,努力回忆当时自己是怎么做的,是自己去征集签名还是让助手去干的。

“是那个…”大汉双手一捧在胸前比划了个大波的样子,麦卡/锡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理解,要不要来杯酒?”

“嗯!太好了,有二锅头么?”

“呵呵,那玩意太高级,没有,你喝过血腥玛丽么?”

“嗯,喝过的,我有段时间特别喜欢调鸡毛酒喝。”那大汉点点头说。

“鸡毛酒?是鸡尾酒吧!”

“不不,是鸡毛酒,我不会搞错的,调错会精神错乱的。”大汉一本正经地回答。

麦卡/锡目光闪烁,悄悄站开了一步,嘴里说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莫听。”大汉又重复了一次,“是山的意思。”

麦卡/锡点点头,意思保镖站得近一点,小心别让这个疑似精神病伤到自己。

大汉好像看出点什么,主动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这是我们乡下的酒,营养健康,还可以解腻,强精补肾,还可以治阴虚盗汗,尿频肾亏,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不过我特别崇拜您,你当时在里/根总统面前挡那个子弹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麦卡/锡根本没心思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麦卡/锡,也不是那个麦卡/锡,只是两眼发光含糊地点头,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大汉说的这种神奇的酒上,能壮阳!?还治尿频,麦卡/锡眼都直了,也不在意危险了,忙拉着大汉口称兄弟,让他调一杯来尝下。莫听也不推托,直接就让服务生去厨房拿些材料。

十多分钟过去,莫听站在吧台后开始动手调制鸡毛酒。

“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还有鸡毛菜,因为没有鸡毛菜就没有那种味道了,加了鸡毛菜才是正宗鸡毛酒呢!”莫听一边麻利地处理着材料,把东西切块往着电动搅拌机里丢,榨汁打浆,不过一会儿,莫听就倒好了几杯黑色的鸡毛酒。

莫听把酒推到麦卡/锡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麦卡/锡他可不敢就这么喝下去,莫听举杯做了个庆贺的样子,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麦卡/锡目光就停在他的手指上一个大大的龙形戒指上。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我父亲的遗物,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

麦卡/锡强忍心中的激动,他好像见过类似的物品,是索斯比拍卖行的一件东西,据说是在亚历山大大帝的藏品,据说一套有三个,遗失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当时拍卖的那个底价就达到了五十万美元,后来据说拍卖额达到了一百万美元。

“这个戒指!很好看。”

“还好吧!我倒不觉得。”

“能卖给我么?”

“哦,这个可不行,这是我父亲的遗物,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他也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

“我出五百美元!”

“先生,这个戒指是无价的,是我父亲的遗物,而且我不缺钱。”

麦卡/锡想了想:“是的,那么我加到一千。”

“我父亲告诉我这戒指关系到一个宝藏,知道么,一个宝藏,什么时候我缺钱了就可以去寻找,什么时候我无聊了可以去探险,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财富。”

“宝藏这种事情也只能当成故事说说,你看到过谁真正找到过宝藏了?”保镖出来力挺老板,“你以为是拍电影啊?知道我们老板是做什么的么?影业大亨!想当明星么?我们老板点个头,你就可以和大明星一起演戏了!”

“我又不是叶深,对演戏可没兴趣……”莫听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麦卡/锡不知道那叶深是谁,他只在意这个戒指,突然之间他好像脑子里有个念头,一定要得到这个戒指,再大的代价也要付出:“两千美元。”

“先生,和这个一样的一个戒指在索斯比拍卖过。”莫听一副别把自己当成乡巴佬的样子,翻着白眼,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麦卡/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当时的底价是五万还是十万来的?”

“我倒不知道。”麦卡/锡强忍着心中的失落。

“一件十万的宝贝,我怎么可能用这么低的价格卖给你呢。”

“你这个很可能是个假的。”

“假的?”

“是啊!你看,这个眼睛,大而无神,这嘴巴,比例失调,这线条,含糊不清,很显然嘛,这是个仿制品,当时那个拍卖品之后,我记得有一批纪念品发售,你父亲或许就是买了一个,然后传给你了。”

“真的?可他说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啊!”莫听脱下戒指,上下左右地看,还真的越看越假,脸上满是不信疑惑惊恐伤心绝望,数种表情走马灯似地在脸上闪过。

麦卡/锡心中想这若不是真的,这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我说的不错吧!”

“就算这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要花钱买一个假货?如果你不说清楚,这怎么说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可不能拿这个换钱,虽然我要交房租还信用卡,但我可以去卖血,也可以去捐精,还可以去做新药试验….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卖掉父亲的遗物…..除非有更强大的理由让我心甘情愿地放弃…”

麦卡/锡一愣,面色倒是没怎么变,只是低下头,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下眼角,又粗又硬的棉布擦伤了**。

“真是一言难尽啊!”他唉唉地长叹,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浑浊的泪水,那餐巾布真是太伤人了,谁还在上面洒过芥末….

“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是一个非常冷的冬天…….我的父亲说要给我带一个生日礼物…我…”

“行了,大哥,这东西你刚才说多少钱?拿走!我也不听你说当年了。”莫听实在看不下去,一边感慨自己这回牺牲实在是太大了,一边举手连忙打断麦卡/锡刚要进行的独白。

“既然你知道是假的了,那咱们还是按着五百美元吧!”麦卡/锡抹着眼泪说。

“五百?你咋不说让我送给你?”莫听一听就生气了,太欺负人了,这两句话的功夫,咋能这么跌价呢!又不是中/国股市。

“那不行啊!美/国法律规定不得接受超过二十美元的礼物。”麦卡/锡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面露难色地摇头。

莫听哭笑不得,把戒指脱下下往桌上一丢。

“好吧!五百就五百,不收支票。”

“现金就现金,打收条!”

不知如何这个小小的见面居然成了一桩生意,看起来双方都很满意,毕竟各取所需。随着交易结束,双方交谈的兴致也突然消失,过不一会儿,莫听就礼貌地告别。

酒店里,麦卡/锡兴致高昂地把玩着那个戒指。

麦卡/锡把戒指站在手上,满意地看来看去。这戒指可太配自己的手指了,这不大不小不松不紧的,最关键的,自己才花了五百,但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百万美元,至于什么宝藏不宝藏的,那和自己没有关系,假的也能扯出宝藏么,那不扯蛋么!想到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想到小布,他顿时收了笑容,就在几天前,他接到卡伦打来的电话,筹资工作就要开始,在电影圈里这些人脉谁也比不上他,而那些明星电影人又个个腰缠万贯,所以卡伦就一下派给他三千万美元的筹资任务。

三千万,还是美元,我的天。麦卡/锡拍着自己的额头。卡伦派这个任务时,难道没有想过人均筹款额有两百块的限制么!再说了,共/和党的地盘虽然在中西部,但可不包括加/州,加/州的好多影界人员都是民/主党人。这可咋整啊!谁都知道共/和党又称保守党,影界人士风气开放是有名的,两者压根儿是格格不入嘛。

麦卡/锡苦恼地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这事可以让史瓦出面嘛,这家伙对影迷们的号召力就比较强。不过比起更可怕的竞选组织任务,筹资的事还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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