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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中之音(2 / 2)

美/国是个联邦制的国家,这是介于独联体那种松散的邦联制和中/国这种统一国家之间的形态。基本上可以把美/国看成是一个多中心的政治结构,美/国并没有统一的选举法规定选举的步骤和格式,于是五十个州竟变成了五十个小王国,每个州都有自己的选举法。然后,又因为美/国的自由结社制度,各个党派都可以有自己的选举规定。于是就形成了错综复杂的选举过程,以美/国双棍之一的共/和党为例,各个州的共/和党在选民登记、资格认定、选举时间、选票有效性认定、选票与选举人的绑定等方面都各不相同。对候选人来说,如果没有全国范围内超强的组织能力,根本无法从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

这事就得让卡伦、罗夫和阿鲍他们去干,麦卡/锡颇有自知之明,他是很多年前就靠上小布一家了,后来通过介绍小明星和收集明星签名和海报又得到了小布整个家族上上下下的欢心。于是伺机舍身从政,居然也混出个州议员的身份。通过这次竞选长了见识,也长了资历,但麦卡/锡并不指望可以更上一步,原因也是他的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底蕴不足,要是没有后台,最多也就是到这一步为止了,如果要再上一层楼,那就不是靠自己的力量了,就得另辟蹊径,比如加入到某个阵营里鸡犬升天,混个文化部长是完全可能的事。当然,麦卡/锡心中更理想的位置是中/情局局长或是联邦/调查/局的局长,这种职位简直就是打开地下世界的大门,一切曾经的阴谋和诡计都在自己的面前展开,光是想到独自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那些年他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艳照,读着那些传说之后的真实纪录,他就感觉浑身兴奋得发抖。

可惜这种兴奋被急急响起的电话声给打断了。

“总统!”麦卡/锡瞪大了眼睛,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下来。麦卡/锡心中忐忑,克林/顿是民/主党的,他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的。难不成是想让自己找人把他的委屈拍成电影?话说回来,克林/顿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吧,那个检察官叫什么的好像正在到处找证据证明这家伙把白宫当成了自己的**,准备把他搞下台。

麦卡/锡接起了电话。

“是的,是我,..我??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大概是我放在包里不小心拔过去了,四五个?哦,真不好意思,那还有其它事么?嗯,了解,男人对这种事都应该更宽容,史坦我不太认识,我们只是一起吃过饭,他心理有点那个,你懂的。…党派之争?不不,我不喜欢这种事,我只喜欢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是的,我个人挺欣赏你的。哈哈!!是的,你知道,我理解,理解,真的!!!放心,我了解他们几个,是的,我会帮你带个话,谁都有可能栽在这坑里,这时我们得拉一把,下次就是别人拉我们,是的!好!再见!”

麦卡/锡挂上电话,心中暗自得意,想不到阴差阳错地搭上了民/主党这条线,还是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正好有个大筹码。这下小布明年就更有希望了。

酒店外,莫听站在门外张望着,很久没有过来这里了,他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这里的风土民情。

已经是傍晚了,成群的离蝠在远空飞翔。天气还算热,这阵子街面上流行热裤,全国的年青妇女都追赶风潮。在街上放眼望去,从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到三四十岁的欧巴桑下身都穿着短而宽松的热裤,这种裤子是全棉面料,轻薄贴身,弹性一般,夏天穿它,配合圆滚滚的大腿和屁股,简直把女人的后半生一览无余,甚至更加**。这就让人想起相对论,这些女人上身穿的越端庄雅致,越显得下身格外那啥,就像上身在天堂而下身已经**在地狱里。想想看,满大街的身着热裤的妇女神情自然,态度放松地走来走去是一种怎样的景像——简直就是现代的伊甸园。满大街各色热裤少女们走来走去,男人的视线像盟军敢死队里面的卫兵一样深邃而广阔。这个时期简直就是男人的节日。

莫听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天。一张纸片在风中飘荡,由远至近,一下盖在莫听的脸上,原来是张报纸,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他拿下报纸,在中缝里找到自己要的信息--气质佳、容貌美,欲觅有经济基础和事业心的男子为伴,非诚勿扰,858988。莫听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他一面笑容满面地说着,一面慢慢地走远。

斜阳万道,长长的身影在大马路上拖出个奇怪的形状,风起时分,却画出了一丝孤单和落寞。

........

德/州奥斯汀市波克镇教/堂从来都不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特别在不是礼拜日,人们不常放下工作到这里。当然这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民风纯朴,没有什么罪需要向上/帝求恕,也或许是因为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需要向上/帝告解。只是今天,空旷的教/堂里没有点灯,大门紧闭,只有上方的小窗投下几缕阳光。阳光在成排的座位间画出斑驳的光影,空气中也仿佛迷漫着淡淡的雾气。

在靠近布道台的前排座位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他的脸埋在黑暗中,只看到他一头暗金色的长发。他双手合什,嘴里呐呐有声,仿佛在进行最为虔诚的告解。但如果真是告解,他又不是结巴,那么该是怎样一个罪人需要花上三个小时请求上/帝的宽恕啊!

门外,德/州的阳光灿烂。

莫听不是太喜欢这种宗教场所,这种地方越来越世俗,和尚的庙,尼姑的庵,道士的观,洋人的教/堂,个个都是让你拿钱去赎罪,花钱买平安。

他在门前静静站了很久,直到钟声响起,时间到了,他伸手缓缓推开大门,走了进来,阳光在他身后,打出长长的影子,光线亮得晃眼。

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他不紧不慢地沿着过道走来,脚步声如此整齐,如同最精密的时钟。

他走到前排,也坐下。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莫听低声说。

“在哪?”那个人皱着眉头问,他抬起头,一线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尖有道红色的线,看起来有点像画了两道眉毛。

“监狱里。”莫听苦笑着说。

“为什么?”两道眉问,“怎么进去的?”

“思考人生,休假式治疗,强迫休假,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莫听无奈地笑笑。

“这样得算在年假里,你托人给他带个话,出来记得补假条,要不年底就没有全勤奖。”两道眉冷冷地说。

全勤奖,多少人就这样被你逼得早睡早起风里来雨里去。莫听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叹气有益身心健康。”

“还有个事,你去办一下。”两道眉递来一张纸条,“情况都在上面。”

“围标?”莫听看了下,皱起脸:“这个不好吧!现在世界潮流都是公正公平公开,我们这算不算是逆潮流而动,会被鄙视的。”

两道眉面肌扭曲,沉默了半晌,冷笑道:“你真是从中/国回来的么?别和我谈什么世界潮流,潮流也要看国情的,总之这是组织的决定,你要坚决执行。这个项目要招标,我们要多找几家公司来围标,你知道的,要好好包装一下。你就是其中一家的代表。但同时,你还得再找两家公司做陪标。你找两个朋友,让他们一起上。”

“我哪有什么公司。”

“我记得你在中/国有家公司的。”

“只是个体户,不是公司。”

“有证么?”

“那倒是有的,不过注册资金才一万块,正式的叫法是个体私营。你别以为我那是天上人间花天酒地迎来送往的地方,其实就是自己买的一个小商铺,说是酒吧,一年的营业额还不到两千块。你要指着这就能中标,那怕是打错算盘了。”

“够了,别和我唠那些没用的。这项目负责人是我们的关系,不过狼多肉少,多少人在看着,招标也是表面工作,你就把自己那角色扮演好就行。这种事不用我多说,以你的智商应该懂的。”

“当一个演员?”

“是的!”那人点点头,“标书在那个网站上有。你下载下来好好看一下。这几年把你放在那破地方修身养性,不会功夫尽废吧?”

“那不至于!”莫听心想这种事那大陆比这可多得多,在那边一年抵得这边十年的功力,不过也没必要说这么多,到时看结果就是了,反正自己也是陪标,最后谁中都轮不到自己中。

“那还有别的啥事?”

“别的事没有,你是不是有啥事?”

“我也没有!”

两道眉扭过头来,冷冷的盯着莫听,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

“好吧!”莫听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丢了过去。

“就这?”

莫听摇摇头,从后屁股兜里抽出一扁平的红二锅头递了过去。那人一把接住,打开盖子嗅了半口,又赶紧盖上。

“我不是说你得多带点么?”

“过海关时都给没收了,我有什么办法,你咋不自己上那买去。”

“我能去还让你带?你小子是不是把货都给了那几个家伙了?”

“我是真没有,别个我就一人发一支让他们过过瘾。你拿了一包,就知足了吧!”

“哼,别让我查出你小子口是心非!”

莫听立刻指着墙上的上/帝发了个毒誓:“我要是给那些家伙两根烟我就不是人!”

那人点点头:“下回多寄点,我打点关系用得着,那些人就认这个。”

“知道啦!!”莫听拉长声回答,转身走了。

门打开,又关上。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两道眉站了起来,又坐下,拿出烟盒上下打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迫不急待地抖出一支来点上,袅袅的烟雾在空气中幻成各种奇怪的图形。

“孩子,在上/帝之所请不要吸烟!”走道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装什么装,要就拿一支去,别叽叽歪歪的。”那人不耐烦地说。摆动着手中的烟头,发亮的红点在黑暗中划出了一个字。

........

这时的莫听已经到了郊外公路,停在离路边不过十多米的树下,他拿着电脑坐在车里,屏幕上的进度条一格一格地向前走着,现在才到三分之二。莫听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德/州的风是干燥的,草木也是发黄的。

下载完成了。莫听打开那个招标文件简单看了一遍,只看到上面写了一大串要求,一会要提供什么资格资质资料资金,然后还要提供什么方式模式招式,最要命的是,莫听还要另找两家来一起招标,这等于要做三份这样的标书,还得不让人看出来。居然给了这么个难题我做,莫听觉得一股怒气从座椅下升了起来,冲得脑门的血管一个劲地跳,只恨不得马上回教/堂把那烟抢回来。好不容易平心静气,他想了想,这事还得问问叶深能不能帮上忙,反正这家伙闲着也是闲着,让他当一家也好,至于另一个只有再想办法了。

不觉间已近黄昏,一缕斜阳照在椅背上。莫听打开车门,伸着懒腰透气。

远处的公路上一辆老款雪佛兰开了过来,莫听皱起眉头,那发动机的声音一听就有毛病。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他心中祈祷。可惜上/帝这时没空。那车子居然就这么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下来,绕着车子看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莫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莫听扭过头。

“您好,这位先生,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车子有什么毛病?”那女人大声叫道。

“对不起,我的车也坏了!”莫听也大声回答。

“你不会修车?”

莫听摇摇头。

那女人走近了,她剪着短发,面容削瘦,眼睛倒是挺大的,眼神却很锐利。她打量着莫听和莫听的车,好像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从常理来看,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总得先去看看车子,而不是老远就声明自己不会修车,谁知道那车子是不是只是没油了或是点火故障这种小毛病,而且还是面对着一个不算难看的女士的请求。

“你打报修电话了么?”她问。

“还没有。”莫听无奈地摊着手。

“那你准备在这里等车子自己修好?”

“车子太热了,等晚上凉下来,大概就可以了。”莫听漫不经意地说。

“那要是不行呢?”

“那不行就再想办法呗!”

那女人叹口气,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莫听想了一下,跟了过去。

她敏感地回转身,莫听看得出她经过防身的训练,在转身的那刻已经摆好了一个攻击的姿势。莫听站住,摆摆手:“我只是看看你的车。”

“你不是不会修车么?”

“是啊,不过有人告诉我,老机器出毛病你得对它狠一点,有时踹两脚就会好。”

“踹两脚?”

“是啊!”莫听走到车子前面,对着前盖踢了一脚,车子发出一声惨叫,可怜的前盖上多了一个鞋印子。

“你这样真的行么?”女人又是心痛又是怀疑地问。

“你上去试发动下。”

女人坐上车。

莫听又踢了一脚,嘴里叫道:“发动。”

女人无可奈何地拧动钥匙发动。莫听不动声色地又是一脚,可怜的老爷车又是一声惨叫,不过这回惨叫之后居然真的就发动起来了。

莫听哈哈笑了起来。

“要不要我带你进城?”

“不用,我的车等天气凉下来就会好的。它只是太热了。你知道,车子和人真的很像。所以不用担心我。”莫听自信满满地说。

“你叫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事就找我。如果你那车子烧退了还不肯工作,我可以帮你叫拖车。”女人从窗里递出一张名片。莫听接过来,上面写着艾丝利,纽/约地区检查官。

车子慢慢远去。莫听手指一弹,那名片划作一道弧线,不知挥到哪个角落去了。资料记得了,他身上一向不放没必要的东西,徒增麻烦。

远处是大片的滋生的野草,莫听认得那是一种叫一枝黄花的植物,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除了南北极,到处都可以生长,在它们长开的地方,总是透着一种勃勃的生机,不过在人类还无法很好利用时,它们总被当成无用而且讨厌的生物,就像病毒。风吹过,黄绿色的波浪变幻成奇怪的图案,如同要写下风的轨迹却总是在下一刻抹去。

莫听坐在车顶上,看着天上的云变成乌金色,它们把阳光挡在了身后,边上镶着金线透出几道光,云去的方向和地面风的走向不同,莫听看着太阳朝西落去,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只觉得时间飞快,似乎看得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步步地向前走。相比较住进酒店,他更愿意在郊外,这里至少没有人打扰,植物们有时是最好的伙伴,它们安静,耐心,自然生长,只争夺自己应有的那份光和热,水和营养,却没有太多的贪婪。

数百万只灰黑色的离蝠借着夜暮划向天空,这是它们的世界。

莫听坐了很久,直到满天的星光洒落,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些年在岛上孤单地望着天空的那些孩子。

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可就算活着,也不知道到了何处。

那些关于生活,关于生命的意义,他们找到了么?

一个人,一辈子,那些是是非非都已经处理不过来了,还要学着为人类考虑,这个是不是太过沉重了呢?

夜色深沉,很多人都已经睡了吧........

奥斯汀州长官邸。

每天晚上睡觉前,小布都要少少地喝一点红酒,顺便看几份明天的报纸,是的,没有错,是明天的,作为他这样的人物,有必要了解一下明天将要发生什么,同时作出必要的窗口指导,而不是像一般大众似的等着排队买上一份两磅重的报纸然后在几千个软硬广告中寻找值得关注的信息。

老婆劳/拉脸上顶着水果拼盘在练保健功。

“这么说我们能进白宫了?”她含糊地问,嘴上那片黄桃摇摇欲坠。

“嗯…还没谱的事,别瞎嚷嚷好不好。”小布用手扶了扶老花镜,随口应了一声。

“前天大舅打来个电话。”

“嗯。”

“想让我们给点工程…给他二小子要的。”

“都分光了,早干嘛去了。”小布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突然又抬起头,“不是给他过么?我记得进这地方时房子装修是他承包的吧。”

“嗯。不是直接承包,听说只是转包,没赚多少钱,所以这次问问房里还有什么要改的,说现在流行地中海风格,我们这有点旧了。”劳拉应了一声。

“难不成一个房子想装修两回?你以为这是中/国啊!”小布翻了翻白眼。

“我不也没答应他么!就是面子上有点不下来,他倒是说不一定是这类工程,修修军事基地也是可以的,不还有不少的土建么?都能干。”

“国内有点不好办,都是肉,谁都盯得紧紧的。先不用理他。等明年再说。”

“明年?你说明年当总统的事?”

“当然,今天你也听到了,老爹说我希望特别大,但现在开始就让几个亲威消停点,别让人给抓住把柄。”

“那进了白/宫总可以装修了吧!”

“那当然可以,你想怎么装就怎么装。想请谁设计,请谁施工都由你说了算。”

“你说的哦!”劳拉嘴一张,嚼起嘴边的黄桃片。

小布摇摇头,心中微叹,女人。

总统,总统是那么好当上的?

总统是那么好当的?

特别是美/国总统。

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正是那权力宝座上最闪耀的一颗明珠,那简直就是数学界中的哥德巴赫猜想,量子理论中的希格斯粒子,社交网络中的即时自媒体实名社区........

没上过耶/鲁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政治是多么复杂,想要登顶是多么的不容易,前途漫漫,征途上满是荆棘,看似光芒四射的人生旅途处处埋雷,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就像那首《有些事你不做永远不会知道》歌里唱的那样…….

道路前面有坑

道路后面有坑

就算填平全世界的坑

也还会更多坑

得到以后有痛

失去以后有痛

问你最痛会是哪一种

当然两者都有

想像你的COUNTRY,COUNTY

充满光的镜头

正等着你开口

等着你说,你要为他们带来什么?

每个平凡的自我,都曾幻想过

以你为名的传说,会是枯燥或是隽永

有些事情你不做,你就永远不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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