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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业务培训(1 / 2)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挤满了来试手气的人,空气中充满了钱的味道,这味道不是从鼻孔,而是从每个毛孔直接钻进人的心里,调动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雌雄激素混在各式各样香水和体臭里,给这个世界打上了一个标签:纸醉金迷。

强烈的灯光照在铺着绿绒布的桌面上,不远处吃角子老虎叮叮咚咚地吐着硬币,其实吐币的声音原本不应该那么大,但生产商很贴心地增加了最新研发的杜比环绕加低音炮功能,让一个硬币在短短的三十公分不到的落差的路程中释放出让人荡气回肠牵肠挂肚动人心魂的神奇音效,本该是泉水叮咚的声音被硬生生地掰扯成了尼加拉瓜大瀑布的声势!

再看这边,骰子桌上不时传来欢呼声,四周人来人往,嘈杂不堪,两个小方体在桌子这头欢快地跳到那一头,一根小推子把桌面上的筹码一会排成人字形,一会排成一字形,一会推到这边,一会拉到那边,但总归是拉到那边……

这些对叶深都没有影响,叶深只是全神贯注在牌上。在叶深面前的桌上,排列成堆红绿混杂的筹码。靠近庄家的红黑圈子里,摆着几个二十元的筹码,和两张方块。

十点,庄家朝向叶深,左手牌盒里的牌呼之欲出。

叶深加上十个红筹码在圈里。

庄家给了叶深一张牌,九点。还不错。庄家发完下手的牌,一家爆掉,两家停住。庄家翻开牌,一张九点,加上十点,正好十九点。他赔给叶深八个红筹码,收走牌,把其他人筹码一扫而空,然另外拆出一副新牌开始洗牌。

叶深这才放松下来,伸伸懒腰,看看周遭。

这里就是拉斯维/加斯,世界最大的赌城。一个纸醉金迷的罪恶之地,一个让人美梦成真的幸运之都,或是一个轻松解忧的娱乐中心,这取决于一个人看事情的角度。这里大部份人到这里来不过要轻松轻松,享受一下赌博的乐趣,运气好赢了钱固然可喜,运气不好赔上几块也无伤大雅。真正的赌棍赌徒那是少之又少。

叶深呢?

叶深当然也不是赌棍。只不过公司要他来这里参加一个任务,任务完成的情况将会写入他的档案。

很难想像,这里会是CI/A指定的特工训练基地,如此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这里是拉斯维/加斯的大赌场,通常人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特工能力,而是为了试试手气,顺便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而CI/A,把特工放在这里大概只是为了为公司发展基金赚取更多的回报,他们就不怕自己把钱输完么?

公司那些人一定会说:输完了就别回来!你自己放弃了充当国家公务员的机会,另外八百块打发掉一个废物比起将来付一大笔抚恤金来是相当划算的,就算到国会也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好!

叶深并不担心输钱,他担心的是那个神秘的观察员,是的,总会有一个观察员,否则谁来给他写表现评语呢?

他希望那个评语里至少要体现他胆大心细言行稳重这两点,想要成为一个明星探员,这个素质是绝对不能少的。

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还不能引人注目惹出赌场的保安,这似乎有点挑战……

还好,虽然叶深不是很喜欢赌钱,不喜欢并不代表不会,在比这险恶万倍的中/国股市上磨炼过的人面对这样的小场面,先不管技术如何,心态肯定是没问题的!

黑杰克,也就是二十一点,是比较公平的赌局:一般公认庄家,也就是赌场,只比赌客多零点叁到零点八个百分点的优势。像轮盘,赌场有五点叁个百分点的优势。但吃角子老虎就不一样了,赌场要怎么操纵吐钱的比例都可以,只不过吃角子老虎还是赌场里最多顾客的地方,因为……人总觉得机器比较信得过,特别是那些老头老太,当然他们也受不了过分刺激的方式。所以最常看到的就是他们手拎着一篮子的硬币,守在哗哗作吶的机器前,一个硬币接着一个硬币地投着。赢钱也好,输钱也好,似乎都和他们无关,来这儿只不过是来打发儿女远离、孤单寂寞的残年,正如平日时拿着篮子在菜场挑拣着豆角,哼着常回家看看感慨时间都去哪了。

叶深将筹码留在桌边,请庄家看着,表示要到洗手间释放一下内存。在离开桌子时,他注意到有四个人看了自己一眼,很显然,那个观察员应该就在这四个人之间,至于说四个都是,可能性不大,公司经费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他回来时庄家已经洗好四副牌,重新开始另一轮。

目前为止,叶深已经赢了好几百块,早就把老本收回口袋里。既然赌的是赢来的钱,叶深更加大下注的额度——输也是输赌场的钱,怕什么呢?这才显得自然,只不过这么一来,叶深面前筹码累积的速度更快了。

看来这次的任务很顺利啊!

叶深转头四望看看同桌的赌客,他们并没多大起色,也陆续有人离开,那四个人中有三人已经不见了。叶深移目梭巡,目光最后落在一个女孩身上。她在叶深左手边第三位,隔着一个中年胖女人和一个青年男子。女孩也是东方人,一头乌亮垂肩的长发,配着一副纤细的身躯,是个非常俏丽的女孩。叶深之所以注意到她,与其说是由于她的俏丽,不如说是她的年纪。她看起来是这么年轻,叶深甚至怀疑她是否满了可以赌博的法定年龄。但庄家想必已经查过了她的驾照,要不然他不会让她上桌的。

会是她么?叶深想起男女搭配工作不累的名言,心中有种莫名的期待。

不论是不是,这女孩一直在输钱,输得还不少,如果她真是用公款在玩,回局里估计连明年的工资都得扣光。叶深心中叹了口气,很显然她根本不懂黑杰克的诀窍,搞不好这是她第一次玩黑杰克。出於一片好心,还有那么一点的私心,叶深开始给她一点建议。由于叶深是这桌上的大赢家,她也接受这些建议,一连赢了好几把。庄家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但叶深脸上挂着色迷迷的表情又让人觉得这家伙其实是看中女孩的美色,这实在是-无可厚非!

得意不可再往,叶深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再帮下去可能势得其反,他离开赌台,到出纳柜台兑换筹码,数一数,有两千多块钱,这个钱不多不少,今天的消费应该够了,他走到吧台边找到一个位置。

酒保走过来招呼。

“牛栏/山二锅头加一份红/牛加十粒冰块,上下摇十二下左右晃三下不要对着我。”简单是叶深的风格,人生已经够复杂了,不必连喝杯酒轻松一下都要讲究。

除非是装逼,一般人在赌桌上是从不喝酒的,只有在赌完后才会喝上两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别以为赌桌上源源不绝免费提供的啤酒和鸡尾酒只是赌场招待客人的一套,那是有目的的。酒精会影响判断力,叁杯下肚,任你再会算都没有用。

有一人在叶深旁边的位子坐下。

“嗨!”

原来是同桌的女孩。她清脆的声音,似乎掩过了赌场里嘈杂模糊的人声。

“你好!”叶深有点惊讶,这就开始试探我了?

“谢谢你刚刚的指点。”

“不必客气,我乐意效劳。能让我请你喝杯酒吗?”除了乐于助人之外,最好还能写上擅长交际,叶深心说,但他也知道同样的行为也可能被写成多管闲事和麻烦篓子,想到这里,他益发警惕了一些。

“谢谢,不过我不喝酒!”

“来杯可乐好了。”

“好呀!”

叶深示意酒保给她一杯可乐。

“这是你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叶深没话找话地道。

“嗯,你怎么知道?”她问。

谁都知道,看你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我看你好像不太会玩黑杰克。我猜想你大概是第一次。”

“嗯,不但如此,我的运气坏透了!”她有些懊恼的说。

“你从那里来?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拉斯维/加斯哪有什么本地人,我从纽/约来度假的。”果然,这口吻带着点大城市的傲气,可兰利那什么人教不出来,连南极口音都有专门的老师。

“好呀!我是杰克。你是…?”

“安妮。”

知道名字就不算陌生人了,虽然这名字根本就毫无意义。接下来,两人很默契地天南地北聊了起来,从中/国菜聊到人性,从人性聊到家具,从家具聊到电脑,从电脑聊到电影,从电影聊到人生,从人生又聊回饮食,然后很高兴地发现两人的口味还相当接近,于是相约有空一起考察当地的中/国美食。

根据安妮自己说她是一公司的小职员,这次是跟着公司来参观CES电子展会,展会结束了,她就跑来赌场试试手气,不料却大输特输,差点连路费都输光了。

“其实刚才你帮我那几下,我才赢回一点!其中还有跟公司借的钱。”

是八百块么?叶深忍不住看她的手指,大拇指边上还有一点残红。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任谁都於心不忍,毕竟有可能是同事,也不能见死不救。叶深点点头,转身跟女侍要了一副牌,就一步步地教起她来。

“这个其实是有窍门的,根据概率学的原理,你得这么做才有比较大的赢面。这办法号称赌场上的独孤九剑,我先教你破剑式,专破二十一点!你得先把口诀记牢,你俯耳过来!”

安妮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看过金庸笑傲江湖的,你是不是借机占女孩子便宜!?”

“我占你的便宜一点点,你却可以占到他们的便宜,不想听?”叶深微笑道。

安妮白了他一眼,伸手把耳边的头发轻轻撩了起来,轻轻靠了过来。

叶深俯身过去,叽哩咕噜说了五分钟。

“这么长?”安妮缩回身子忍不住说,连离得不远的女待都向叶深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叶深回了个微笑:“就是这么长!我已经努力让它短一点了!”

“这是你的秘密?”

“总不会是这里的秘密,不如你试下?”

“一千零二四种情况,每种情况都不一样的对策,让人家怎么记嘛!”安妮娇嗔道。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就是因为告诉了也没有用,但你不一样,我来教你!亲手的!”叶深很自然地拿起安妮的纤手,顺便捏了几下,嗯,果然,某处肌肉发达。

两人找了个角落,就这么边说边笑边练,其实他们这样的男女在这里也不少,赌场嘛,炫自己的赌技来泡妞再正常不过了。

等到她比较熟练时,看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小时。时近午夜,正逢晚场秀刚散场,一群群从各个出口杀来的男男女女披着五色彩衣带着巨大的声浪迫不及待地加入赌台旁全神贯注的赌客,赌台上阵阵的吆喝声,更让人心旷神驰。

“安妮,你要不要再试试手气?”叶深问道。

她仍然是一副娇憨的表情,“好呀,但是你要看着我哟!”

“这个没问题!”

两人挤进一张黑杰克的台子,准备验证一番。叶深并没有专心在自己的牌上,而是如承诺的,时时点醒她。再玩了一会儿,叶深发现自己连她的牌都没在看,目光不时游移在安妮身上。她的侧面,正是最好的欣赏角度。长发如瀑布般倾披下来直到肩膀,白嫩的肌肤,挺秀的鼻梁,衬着微抿着的浅红细唇,还有皱着的淡淡蛾眉。

“公司真是不惜血本,这糖衣带着炮弹,我应该吃糖衣呢?还是吃糖衣呢?”叶深有点苦恼。

她注意到叶深的目光,转过头来对叶深嫣然一笑。刚才那一阵子,她已经赢了不少,叶深自己却小赔。

叶深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虽然安妮的兴致还很好,但她也显得有点累。叶深提议送她回去休息时,她还有点不愿意。

“明天继续!”叶深承诺,她才不舍地站了起来。

安妮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卢克索,两人走过去。

卢克索赌场旅馆是金字塔型的黑色建筑,大门入口就在一尊硕大狮身人面像的腹部。整个装潢都是古埃及式,住一晚总得要两百多块钱,这才是人住的。

“你住在哪?”安妮问。

“离这里不远,拉斯大酒店。”这个大酒店的单人间每晚二十块,这个叶深就没说。

同样是员工,出差标准差得这么多,叶深叹了口气,公司每次总将自己这样的优秀一线员工塞入一些小汽车旅馆,就为了省那一点钱,而那些坐办公室给人写评语的却可以住大酒店,叶深简直恨不得自己贴钱也住进去。可惜,他可不想得到一个奢侈浪费和贪幕虚荣的评价。

挤过人潮汹涌的大厅,在埃及法老的头像下,她停住了,转过身来。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什么时候见?”

“早上九点钟,在这儿见。”

“好啊,晚安。”

“晚安。”

看她毫不留恋地往电梯方向走去,叶深也转身出了卢克索的大门,回到下榻的旅馆,冲了一个澡,边想着明天的行程,边钻入被中。很快就沉沉入睡。说实话,二十块钱和二百块钱的房间在睡觉这一功能上其实差不了多少。

七点半钟,叶深准时从床上弹起,洗漱冲澡后,叶深特意修饰了一番,穿上行囊中最好的一套衣服,出了旅馆,在街边买了两份早点,向卢克索慢慢踱去。

叶深走进大厅,安妮已经在那儿坐着看报纸等着了。今天她换上了一套淡蓝色的连身套装,搭配了一件白色的外套。看到叶深,她微笑着走过来,叶深连忙伸出手臂,她大大方方地揽住叶深的臂弯,转向出口。

“今天我们要大杀四方!”

“还要把赢的钱花光!”叶深赶紧补了一句。

“好啊!”安妮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给你带着早点,豆浆和煎饼裹子,加了两个蛋,希望你能喜欢!”

“我很喜欢!”

赌场的营业时间是全天候的,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慢慢地逛着附近大道上的几家大赌场。

拉斯维/加斯这地方就是这样,每家赌场都有它自己的特色每一家都装潢得富丽堂皇,再加上一些特别的主题,或是亚瑟王的中古时代,或是童话里的OZ王国,甚或是小说里的金银宝岛;总之就是要营造出给顾客的一个梦境,他们才会停留,才会大把大把地花钱。

当然,两人也随处试试手气。或许不该说是试手气,应该说是验证一下叶深的秘诀。结果自然是不负所望,大大地赢了几笔。随着囊中的钱越来越多,安妮的兴致也越来越高,叶深不得不阻止她太过招摇。谁知道这些赌场跟黑社会的关系是怎么样?最关键的是,她赢的钱要是让公司知道了,那算不算自己转移利润?

从一家赌场出来,看到一家彩票站,安妮兴奋要拉着叶深去买,叶深摇摇头。

“怎么了?”

“那个没用。”

“怎么会?”

“我相信有人操控,”叶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安妮说,“你觉得花几块钱就可以拿到几亿这种事么?就因为那几个珠子?”

“可真的有人中过嘛!”

“对,我也相信有超能力,可是我没见过,那些人都到哪去了?他们只要控制几个小球的走向就可以拿到这么多的钱,还有那些地下世界的各种黑暗高手,何必费尽心机去中央金库抢黄金,还有,那些运作彩票的人,你觉得面对这样大的**他们可以不动心?我就算用屁股都知道他们有一千个办法安全地把这些钱搞走,还能让别人觉得充满希望不停地继续购买!”

“你太偏激了吧!?”

“妹子,你看过资本论么?”

“没看过。”

“资本来到世间,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挂着血和泪,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可以欺师灭祖,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可以践踏世间一切道德,那么,问题来了,为了百分之百亿的利润,它们会怎么做呢?”

安妮白了他一眼:“就你能说,不买就不买,说什么资本论!”

“没理论知识,说话都没底气,我总不能让你觉得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吧!”

“你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无耻最无理取闹的人!”安妮娇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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