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啊,这饭菜怎的又是如此清淡?傻柱的饭菜呢?家里多久没尝过肉味了?我这老骨头倒也罢了,可我那宝贝孙子正长身体,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婆婆贾张氏闻着饭菜的寡淡气息,不满地嘟囔着,让秦淮茹倍感压力,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
往里边一瞅,尽是素食的景致,她脸上的晴朗瞬间被阴霾取代。
多年来,她已习惯依赖傻柱那满载美味的饭盒,那些滋味将她的味觉宠溺得异常挑剔。
无需劳作,全靠秦淮茹的接济,她对美食的渴望成了生活唯一的慰藉,日复一日,赘肉悄然堆砌。
“提那劳什子饭盒作甚,真个心烦!”不提则已,一提之下,秦淮茹的眼眶竟不争气地泛起了泪光。
贾张氏见状,心中警钟猛敲,预感此事非同寻常。
“别摆那副苦相,究竟何事?速速道来!”
“妈,以后...那饭盒,彻底没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闻听此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晴天霹雳。
少了那一份佳肴,对她而言已是难忍之苦,若真断了饭盒之供,岂不等于断了她的半世欢愉?她虽常以孙子为幌子,实则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馋嘴老太。
“是那傻柱不肯给了?他好大的胆子!”
一想到未来无饭盒可依的日子,贾张氏怒火中烧,恨不得即刻找傻柱问个明白。
在她心中,傻柱多年来的供养仿佛是天经地义,非但不感念其情,反而因饭盒之事心生怨怼。
“妈,您别冲动!此事与傻柱无关,是厂里发现了饭盒的风波,决定严禁再带。”
秦淮茹语带闪烁,刻意避开了婆婆锐利的目光,她心中另有计较,不愿婆婆横生枝节。
“厂里的决定?他们怎敢如此对待咱平头百姓?”
“我定要去找你们厂领导理论,看他们敢不敢阻拦我带饭盒!大不了我就在厂里耗着不走!”
贾张氏情绪激动,未及细品秦淮茹话中深意,便一门心思要闹个天翻地覆。
“妈,您这是要做什么糊涂事?”
“这等事您也敢胡来?”
“别忘了,那是公家的地盘,食堂的饭菜皆是公有。您这一闹,岂不是授人以柄,查我们个私占公物?”
“您这是要拉着全家往火坑里跳吗?”
秦淮茹一番严厉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让贾张氏瞬间冷静下来,哑口无言。
“淮茹,这...或许是我多虑了?”
“妈,您自己觉得呢?”
贾张氏的反驳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虽出身乡野,见识不广,且陋习缠身,但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冲动之下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然而,她并非粗枝大叶之人,反而是心思缜密,善于筹划。
在这个时代,侵占公共财物的后果已广为人知,尤其在乡村,其风气更为严谨,不容丝毫松懈。
当下的乡村,仍带着集体经济的余温,村民们的劳动成果共享,以工分兑换粮食,任何对集体财产的侵扰都会面临严厉的社会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