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去其他店里吃了自己喜欢吃的菜，走出商场时，向永平也刚好出来。
一看到季非，向永平就气不打一处来。
季非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看我不弄……”
向永平话还没说完，就看季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而后坐进一旁停着的劳斯莱斯幻影中。
向永平嘴边张大：“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他一个勾鱼平台的总经理，高薪高职位都舍不得买这个车子。
而今，它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小主播给开上了。
直到连尾气都看不到，向永平才收回视线。
“他不可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的，他这些天的直播收益加起来都不够车的一个零头。”
“肯定是租的！”
向永平冷哼一声，嘲讽和轻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打肿脸充胖子，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坐进自己上百万的车中，心底却依旧愤愤不平。迟早有一天，他也会买上劳斯莱斯的。
勾鱼的总部也在这座城市，离这里并不算很远。
他开车回到办公室，却见张睿铭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见他回来，手一伸：“合同签好了？我看看。”
向永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张睿铭会在这里等着他。
为了一个小主播，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手上的合同肯定是不能给张睿铭看的，只将其往身后藏。
“张董，那个季非签不得啊。”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傲慢，竟然和我说我们公司的条件太差。”
“他要九一分成不说，还不能约束他的直播时间，也不签约成为我们的主播，您说这不是扯了吗？”
公司要是给那些主播开出这种条件，这和做慈善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张睿铭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眼前一亮。
“不错，有个性。”
“他另外还有什么要求吗？”
向永平：……
这还不够吗？您还等他提其他要求？
“这难道不够过分？”
“这样，你改一下合同。分成可以谈，一成也行，不签约也可以，只是他直播必须得在我们平台播。”
“既然不能成为我们的主播，那我们也不会额外给他流量，得全靠他自己来。”
“每次直播的在线观看人数不能低于十万人，太低的话，当天的收益分成就得改成五五分。”
“必要时候，他需要为平台代言，做做正面宣传。”
“至于其他的，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