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林羽祭文中最为重要的是“继起有人、主义能行、虽死无憾”。
林羽此举何意?
这是在向众人表明,总理已将后事托付于他。
那所谓的后事是什么?
推行主义。
然而,要如何才能推行主义呢?
当然仅靠黄埔军校校长的身份定然不行。
这篇祭文是林羽自己写的,为的就是告诉众人,他才是孙先生的衣钵传人。
林羽知道这篇祭文定会传到羊城的胡汗民和北平的中央委员们那里。
他们能否明白自己的心思?
林羽不知道,也不在乎。
林羽宣读祭词后,带领全体校军官兵向总理宣誓:
“我陆军军官学校全体党员,敬遵总理遗嘱,继承总理之志,实行国民革命,至死不渝。谨誓!”
与此同时,沙汕陈炯明大本营。
“嘭!”
陈炯明愤怒地将茶杯摔倒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叶举是干什么吃的?”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陈炯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部署的防线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突破。
叶举所率领的部队一败再败,丢城失地,如今敌军眼看就要攻到惠州,威胁到他的老巢。
陈炯明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他对叶举的表现失望至极,这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将领,如今却让他陷入如此困境。
“来人!”陈炯明停下脚步,大声喊道。
一名亲信匆匆走进房间,低头不敢直视陈炯明的怒目。
“给我把叶举叫进来!”陈炯明怒喝道。
亲信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赶忙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叶举灰头土脸地走进了房间。
他低垂着头,不敢与陈炯明对视,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战败后,他就来到惠州负荆请罪。
“你还有脸来见我?”陈炯明指着叶举的鼻子大骂,“我给了你那么多兵力,那么多资源,你却吃了那么多败仗,你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叶举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帅,敌军攻势太猛,我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抵挡不住?”陈炯明怒极反笑,“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叶举不敢再吭声,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承受着陈炯明的怒火。
陈炯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惩罚叶举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你给我说说,现在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了?”陈炯明问道。
叶举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帅,敌军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多道防线,正朝着惠州逼近。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
陈炯明打断了他的话:“恐怕什么?恐怕惠州就要沦陷了吗?”
叶举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